“哈哈哈哈，晕。”

凯瑟琳接过去瞧瞧那翻盖，脸上似乎是有点无语的笑。

拉维一把将手机抓回来，继续说道，

“这个其实就是智能手机，我专门找局里的技术部门改装成这样的，不要小瞧它。”

“GPS地图定位、娱乐功能处理、摄像照相都是顶尖水准的。”

“嗯，嗯。”凯瑟琳忍住笑。

开了一阵，接近商业区，渐渐行人和车辆多起来，建筑楼群和公路灯火明亮。

吴拉维把前半夜莫哈顿调查中，看到的阿伦异变，描述给了凯瑟琳。

“他肯定是升华了，听你所说，很可能是用了什么血腥凶恶的仪式与试剂，刚突破到了晋序9。不过，没亲眼见到，无法判断他的是什么路径。”

嗯……要不要将这个情况告诉比尔呢……

转入一片紧凑有致、造景悦目的商区，沃尔法巨大的标牌就正对紧挨街面。

作为不夜城，虽然已是过了凌晨1点，商业区域仍是客流不断、比较热闹。

进了超市，吴拉维不想浪费时间，直奔男装货架。

随便挑了件黑色合自己尺码的衬衫，便准备去结账，凯瑟琳在旁边笑嘻嘻，

“不去试衣间换上先看看吗？”

“码对了就行，哪有那么多事。”

结完账之后，他直接就进卫生间换了，换下的那件凯瑟琳衬衫还给了她。

她放入皮背包之前，居然还闻了闻。

吴拉维皱眉笑问，

“你是变态吗？”

凯瑟琳瞪了他一眼，

“你懂什么，我这是在感觉上校六芒星留在上面的血气，研究的细节懂吗？细节！”

拉维将信将疑，出了沃尔法后他望望周边，问道，

“夜宵吃什么？”

她也转着头四下看了看，眼睛一亮，指向沃尔法超市楼右边的一个红招牌建筑，

“烤肉。”

两人进入这BBQ店，果木焦烤香气扑鼻浓郁，不少夜猫子喝着大杯扎啤，各种大块肉食令人无法抗拒。

他们点了小肋排、手撕烤猪肉、乡村风格香肠和土豆泥沙拉等配菜。

在凯瑟琳的强烈建议下，还有3升曼国经典巴德生啤。

“干杯！”

她咣咣咣就干了自己大扎啤杯的一半，上嘴唇沾满半圈泡沫，“啊”地吐出长长舒爽一声。

“唯美酒与大肉不可辜负。”吴拉维也忍不住美美地啃起肋排。

又是吃喝一阵后，凯瑟琳说，

“弗里德里克庄园，所以我们一起去吧？”

……【女皇】、【月亮】两种路径升华都需要的配方，很可能还有上位者奥秘的话，当然值得一去。而且，有接下来几天的时间，反正有特别行动队追在阿伦屁股后面。

“可以，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吴拉维切开一根表皮烤得焦脆的香肠，浓厚的肉汁和肥油流淌出来。

“嗯……肯定是越快越好，我们吃完就启程赶去怎么样？”

凯瑟琳提议，嘴里嚼出的油水都滴了下来到盘子里。

“你不用睡觉的吗？”

“你开车，我在旁边打个盹就可以了。”

凯瑟琳已经查到，弗里德里克庄园位于新约市东北、新约州和麻萨楚州交界附近，毗邻几个新英德兰南缘的城镇。

从传统意义上来说，新英德兰这个地理概念只是包含，曼拉欠联邦的东北部六个州；但在人文风格上，与新英德兰接壤的新约市和一些新约州北部地区，和其基本一致，一般被认为是这个地域文化圈的外围。

可是新约客们（新约市五区的居民），一向坚持新约市是自己独立的、全曼最独特的文化，只不过历史上受到一些新英德兰的影响而已。

吴拉维打开手机上的地图看了看，开过去大概要3个小时出头。

“我不行，虽然下午有在你那昏睡，但去了莫哈顿那一趟后，我不知为什么感到很疲乏，现在又喝了这么多啤酒。我得……先找个能躺的地方，休息几个小时，我们等清晨一早再走吧。”

“那也行。”

说着说着，凯瑟琳又喝干了一杯，她拿起扎壶再倒满的同时问道，

“对了，之前几个月肆虐的怪异流行病，有的症状不就是，人的牙齿牙龈会畸形出血、并且体毛异常增多增粗？”

吴拉维心里一惊，停下了手中刀叉。

……还真是这样，自己没有意识到。

“对啊……我没想起来。所以阿伦的变异兽化，和传染怪疫的这种病征，有某种联系？”

“同样，因为我没有亲眼看到，没法给出一个确定的判断；然而通过你的描述，我感觉这是很有可能的。”

“……这就有意思了。”

前面那段时间的流行疫情，感染了数以百万计的普通人，如果这和某些人……追寻上位者的危险与疯狂有关的话……

后果似乎是，有点无法想象的令人担忧啊。

消灭掉所有烤肉和啤酒后，他们结束出来，凯瑟琳还有点意犹未尽。

她正拍着肚子向停车的地方动步，拉维叫住了她，

“等等，我想采访你一下。”

“啊？”她愣怔着回头。

“你这么大酒大肉、胡吃海塞，不怕成肥婆吗？”

凯瑟琳对他翻了翻眼白，

“我还想多肉感一点呢，那样才更吸引人，不是吗？”

“哦。”

“你说想要小睡一下，去哪找有床的地方？除非，你是打算带我去开个……”

她漂亮的绿眼睛，露出一点水汪汪的醉意。

“打住，看见那边购物广场下面，通宵营业的托尔奇桑拿浴场了吗？我们就去那里休息一下，顺便还能蒸一蒸解乏。”

“哦。”

两人朝那边走着走着，凯瑟琳忽然问，

“但你胸前那玩意儿，进去了不会吓到别人吗？”

……哦对，忘了这茬儿。

吴拉维想了想说，

“我蒸的时候拿个浴巾裹住胸膛就好了。实在不小心露出来的话，就说我是玩行为艺术的，那是粘上去的饰物。”

“嚯，你们当警察的这张嘴。”

进了浴场，装饰得不算富丽堂皇，但十分有温暖舒适的情调。

买完票，在男宾和女宾入口分开前，凯瑟琳暧昧地笑着说，

“你可是联邦警察，如果他们有的话，不要选那种‘特殊’服务啊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