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97章 女子无才便是德(1 / 1)卿九艺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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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菀觉着徐氏听进了她的话,又道:“姨娘没事还是多看些书,丰富自己的见识,和爹在一起,也能论个诗词歌赋,红袖添香多好啊。”

徐氏长的美艳,就是太肤浅了。

反观沈氏,样貌虽然一般,但她识大体,顾大局。

心地也不错,言致远一直很看中她,家里大小事,基本都交给她管。

徐氏呢。

就知道恃美行凶,但再过十年试一试。

即便那时候言致远还有心对她,估计也是看在女儿女婿的面上。

但那种上心,也是建立在女婿有本事的基础上。

如果高胜颐什么都不是,徐氏真的一点依仗都没有了。

这女人怎么就看不透?

徐氏嗤了一声:“女子无才便是德。你看书倒是多,看的脑子都坏掉了,成天神神叨叨。弄得家里请了几回大师给你驱邪。如今才正常了几天?”

午膳的时间快到了,徐氏有些饿,让屏儿去准备膳食,便也走了。

言菀则沉浸在徐氏方才的话中。

驱邪?

她怎么不记得?

屏儿是家里嬷嬷生的奴婢,不像阿婵,是她求言致远买来的,很多事阿婵不知道。

她准备回头问问屏儿,原身看了什么书,才会有此异常行为。

傍晚才找到机会。

稍稍费些心思,便把屏儿的话套出来了:“夫人从前最爱看阴阳家的阴阳五行,给人算命特别准儿。”

“算命?”

言菀震惊了,原身是什么怪物啊。

这都懂!

抚了抚额头佯装头痛:“屏儿啊,我之前寻短见,可能憋坏了脑子,我总感觉忘了什么重要的事儿,努力想脑壳儿便疼,你给我说说,我给人算了什么命儿?让我找找回忆。”

屏儿一听,认真的想,过了片刻,说:“有几件事儿奴婢还记得清楚,您十岁的时候算天会降红雨,一个月后,离咱们铜县不远的岭东果然就下起了红雨。

还有一次您说金星昼出,是不祥之兆,因为金星与太阳争明,女主为权。不多久先皇驾崩,如今的太后把持了朝政。

还有一个,也是您算的,叫什么中台星移位,君臣冲突,不久后镇南王谋反。

都是大事儿。

老爷怕您招来杀身之祸便没收了您的书不让你乱说。

您又改看道家的书,但自那以后您总爱说胡话,神神叨叨的念着回家。

可您本来就在府里啊。

奴婢记得最清楚的便是月圆之夜跳进府里的塘子。

还有就是对着日食念道家诓人的修仙经文。

还摆了个阵图在里头打坐,老爷一怒之下,把家里您那些奇奇怪怪的书全烧了。

您大哭大闹的,姨娘说您被妖怪上了身,给您请了大师驱邪,几次驱过,果然就好了呢。”

言菀:“”

原身难道有人格分裂症吗?

然后新婚夜上吊两个人格都死了,她占据了她们的意识?

“除了这些,我还有哪些不寻常的行为啊?”

“奴婢一时半会想不起来了,等奴婢想到其他的,再来告诉夫人。”其实夫人十岁前都挺正常的,徐姨娘太作了,总连累她被主母责罚,姊妹们们厌恶。

她估计心里头郁闷,所以才会钻研那些古怪的书籍要回劳什子家。

言菀笑笑,这丫头就是实诚:“好,今日的话,别说出去。”

屏儿点点头,忽然又道:“公子以前也问过奴婢您新婚夜有何不寻常之处呢,还问您五六岁时候的事儿。”

言菀问她如何回答,屏儿据实相告。

言菀:“”这丫头!怎的对谁都这般实诚啊。

那厮打听她这些是想确定她的身份吗?

屏儿服侍言菀梳洗后,便走了。

言菀等院子里安静时,披着棉披风到院里喊阿蛮,喊了老半天,才得到一声回应:“夫人,属下只是负责您的安全,没有监视您,您不必试探。”

言菀:“”她有那么多心眼儿?

“你人呢?墙头外面吗?怎么不出来?我何时说自己被监视了,我想问你,你主子的情况。”

阿蛮并不在墙头外,他就在院里,避在几步之外的矮石后头。

走出来说:“属下不清楚。”

阿蛮本想去找高胜颐,但他两次写信让夫人别回信禄峰,定是有其用意。

如果单留她在信禄峰,出了什么事的,自己担待不起。

只能和弟兄几个在此守着她,耐下性子等大人回来。

如今证明他留守有用,姓孙的老匹夫竟想取她性命。

言菀道:“你能不能去找他啊。听说”

言菀将从孙倩倩那听来的告诉给阿蛮。

阿蛮沉思,主子早就被围困在戎狄蛮夷之地,如果会全军覆没,坚持不到现在。

定是在谋求算计什么。

“夫人耐心等待,年关之前,大人可能会回来。”

“没几天过年了啊。”今天都腊月二十二了。

阿蛮不吭声了,言菀也不能逼他去找高胜颐,进屋给了他几包药粉:“若是遇到高手,这般撒出去,在厉害的人也要做软脚虾。送你防身,千万别自己吸了啊。”

阿蛮握着药粉,道了声谢便告退了。

北风呼啸的冬夜。

言菀睁着眼睛看头顶的纱账,不知什么时候睡了过去。

她又做了个梦,梦到自己变成了一个小婴儿,睡在襁褓里,被徐氏抱着。

徐氏旁边还有一位纤瘦的女子,垂着眉眼,用袖子遮脸哭泣。

两人说了好久的话,最后徐氏抱着孩子走了。

小婴儿的她一直睡觉。

直到进了一处幽静的宅子,才睁开眼睛四处打量。

醒来梦忘得差不多了,只记得梦到自己成了个婴儿。

与高府的安逸不同。

此时的孙府被笼罩在一层阴影中。

起因是傍晚仆从在吃水的井里捞到一条人的胳膊,最后在井底捞出一具尸体。

正是孙庸遣到高府的杀手。

孙庸认出了此人,脚步一个踉跄。

此人武功了得,竟然杀不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丫头。

高府难道藏了绝顶高手?

他被身后的亲信扶住,对方压低声音对孙庸耳语:“老爷,这谷二身手一等一,怎会”

孙庸暗中培养的高手,除了身边的亲信,其他人没见过此人,府里的人自然是没见过的,舌头一动,话含在嘴里:“勿要多言。”

转而正视府里的护卫:“府里那么多守卫,有人扛着尸体进了宅子,竟无人发现?一群饭桶!去问问值夜的,昨日有何不寻常。”

管事的问了一遭,都说没有异常。

孙庸气的甩茶盏,毫无异常,难不成尸体凭空出现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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