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的一声惨叫。
惊得树上的鸟儿都飞了。
许勇被踢翻在地,弯曲身子抱着下肢中间处哀嚎。
太疼了!
两个随从见状,脸色大变,收起猥琐的笑:“好个小娘皮,敢打我们公子!”两人互相使了颜色,朝言菀冲过来。
阿禅吓掉魂,恨不得撒腿跑了,又怕言菀受辱,忍着惧意护上来:“少夫人,您快跑,奴婢挡”
言菀在阿禅挨近她时,将手里的鸭子塞给她,来不及说话,迎上去后一个转身抬起右腿发力,漂亮的回旋踢使出来,直接将靠前的一个随从撂倒。
然后,两步跨到另一个随从面前,左右勾拳打对方的脸,动作快的不得了,最后屈腿用膝盖顶那人的腹部。
唔!咳咳
许勇见状,爬起来就要跑。言菀冲上去拖他回来暴揍:“让你不客气!让你不客气!给姑奶奶来个不客气啊”
“女侠饶命!女侠饶命!”
许勇抱头求饶。
言菀打过瘾才停手,主仆三人围做一团,惊恐的看着言菀。
这还是个女子吗?
简直是母夜叉啊。
“还不快滚!欠揍!”言菀拍了拍手,抖着裙摆。
许勇三人屁股尿流,跑了!
以前那些个姑娘媳妇,哪个不是任他予取予求,这次可是栽了跟头了。
这女孩儿看着柔软,竟比男人还厉害!
待他回去,非查到她身份,让他爹帮他一雪前耻不可!
三个二流子跑远了,阿禅才回过神。
抖着声音:“少,少夫人,您,您何时学的功夫啊?”
言菀道:“说了我不是你们家小姐,你不信。”
阿禅:“”又说这种话,她不是她们夫人,她是谁啊?
阿禅吓软了腿,言菀准备扶她回大殿。
前者不肯:“您是主子,怎能劳烦您扶奴婢呢?让奴婢自个儿缓缓。”
言菀:“”还不相信啊。
好脾气的等着阿禅平静情绪。
远处两个配剑观望的男人,收回了视线。
其中一个身材魁梧的青年叫沈明:“不知是哪家小姐,如此彪悍泼辣,也不怕嫁不出去。”
“嫁不出去也用不到你操心。”剑眉星目的少年人,面无表情的说。
沈明:“”
言菀还未到大殿,便见了道己。
“言施主,我师兄回来了,如今在偏殿,敢问言施主此时”
“我有时间的。”道己的话没说完,言菀就知道他什么意思了,肯定是他先前口中那位中毒的师兄。
距离回信时间,已经有二十天了,她还以为那人的毒解了呢。
阿禅也不傻,少夫人这是要去给外男解毒,她伸手拉后者的袖子试图阻止。
言菀直接给拨下来:“不论男女,性命攸关,我就得救。”除非大奸大恶之徒,否则哪怕违背这个社会的礼教规则,她也在所不辞!这是她作为医生的底线。
道己合起双手念了句佛号:“言施主菩萨心肠。”
言菀笑笑。
阿禅心道,他们少夫人心肠的确好,不过前提是别惹到她,否则一旦狠起来,比鬼还可怕。
今天那三个流氓,若非是在寺内,依少夫人的性子,不脱层皮哪会放他们离开?
进了偏殿的禅房。
言菀看到了同慧法大师面对面坐的男子。
只有十七八岁的样子,一身黑衣,剑眉星目的,皮肤不白也不黑,是健康的小麦色,说话时脸上连一丝表情都没有。
他身边站着一位二十四五的青年男子,相貌略粗犷,这人该是道己的师兄了。
青年男子见到她,便皱起眉头,对道己说:“不是为少主子请解毒的神医,你咋带了两个丫头来?”看着怎么有点儿眼熟呢?
“神医正是言施主。”
“一个丫头是神医?你糊弄谁呢?我跟你说,我们少”青年对言菀充满了质疑。
话说到一半被少年压下:“沈明,不可无理。”
“她”沈明张了张嘴,被少年一个眼神制止。
道己引言菀上前:“言施主,这位便是小僧师兄阎风,你看,他的毒如何解。”
言菀:“”这位少年才是师兄?
岂不是比高胜颐的位分还高?
她说:“容我先问问,试试他的脉行不行?”
道己:“”
“看她就是不行的,一个黄毛丫头打从娘胎开始学医,也不可能会解毒。我像她这么大的时候还在玩泥巴呢。”沈明唱衰。
“那你可真够弱智的。”言菀不客气的怼回去,她有原主这么大的时候,已经在医科大读书了。
“你”
言菀不看他,同慧法大师微微颔首,在对方让了位置后落落大方的坐到那位被称为师兄的少年对面:“看脸色还看不出中毒,你伸手,我先试脉。”她还是治高胜颐利索,不用她叫,他自己就会把胳膊伸过来了。
“有劳了。”阎风垂下眼睫,手伸到言菀跟前。
言菀撩开他袖口,搭上男人胳膊。
她的皮肤粉白粉白的,对上男人小麦色的腕部,阿禅只觉扎眼,转过脸去。
言菀收回手,问道:“让你半个月之内回来,你不听,毒素扩散了吧。这两日你每次使力,丹田气海处是不是很疼,疼的想打滚儿?”
阎风:“”
顿了顿,眼睛瞥向一边,没有否认言菀的话:“视力也越发不清了,之前可百步穿杨,如今二十米开外,就有些模糊了。”
言菀站起来:“我得凑近了仔细看你眼睛,你不介意吧?”
慧法几人:“”
阎风脸一红,幸好他不白,看不出来,点点头。
言菀离开座位,站到他跟前,手指刚碰到他的头,阿禅叫了一声:“少夫人!注意您的身份。”
沈明:“”啥?还是个妇道人家?
言菀偏头:“你看不下去你就出去,别想管着我救人。”
阿禅急的跳脚。
言菀对上阎风的眼睛,他似乎有些害羞,想垂睫毛,言菀直接上手给他扒开,眼白处隐隐约约有层血雾弥漫,不凑近看不清楚。
她说:“你眼睛里附着东西,所以才会影响视力。你先把上衣脱了,我给你解身上的毒。眼睛上的,回头我开个方子,你抓了药送到我院里我给你煎好,我帮你洗两次就会痊愈了。”
“多谢姑娘了。”
阎风的手放到腰带上,看了看慧法:“师父师弟还是出去罢。”
言菀:“”这人还不好意思呢?
既然是边关回来的,肯定杀过人,血腥都不怕,还怕脱衣服?
阿禅忍不住道:“你这人好没礼数,我们都出去了,留你和少夫人独处成何体统?”
权臣福妻美又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