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老太太不可置信道:“治腿?你才翻了几天医书?你奶奶竟也由着你胡来。”
不怕让孩子给治瘸了吗。
言菀不争辩,静静的听高老太太说教。
待对方走了,拿针线活出来做。
过了两天,她收到了苏蔓蓉的信,说武伯侯已经回府了。为了感谢她,请她出府一叙,言菀将信撕了。
她们之前已经说好事情办妥后,不会再往来。那女子竟然反悔了,当真不怕东窗事发,遭世人唾弃吗?
苏蔓蓉的事情没解决,更大的事情来了,言致远找了上门。
见到言菀不由分说便是一个耳光。
把言菀打懵了,捂着脸半晌没反应。
阿禅和屏儿吓的直哭,在言致远再次要打之际,扑上去各抱住他一条腿,替言菀求饶。
冯氏住处离言菀最近,闻讯赶过来,避到墙角张望。
阳光下,女孩儿如玉的面庞印着五根十分明显的指痕。
心里的分外痛快。
该死的小贱人,总算有人能治得了她了。
只听言致远骂她:“死丫头。我自问待你不薄,你竟同你那个不知羞耻的娘一块儿瞒着我。若不是旁人告诉我,你认了亲爹,我看我要一辈子被你们两个贱人蒙在鼓里。”
言致远憋着几日的怒气,有了一个发泄口,踹开阿禅和屏儿,又要来打言菀。
被院门口的护卫拦住了。
“死丫头,你翅膀硬了,竟让你的人拦着我。还不让他们下去。”
言菀生生的受了言致远一巴掌,心里也恼的不行。
到底是谁把事情告诉他的?她已经和段修商量好了,等其处理交接好公务,便说服徐氏一道回湖州,亲自向言致远解释清楚当年的事。
言菀挥手,示意护卫退下。
言致远得了自由,冲进房内,又跑出来:“那个贱人呢?”背着他跟旁的男人私通也就算了,还让他喜当爹。
怪不得久不归家,原来是背着他找到野男人了。
他今日非打死那个当妇不可!
言菀自然不会将徐氏的住处告诉还在气头上的言致远,因为被打了,她只顾着哭,不应言致远的话。
言致远指着她骂:“你还有脸在这里委屈!”
家中的女孩儿,多多少少与他有相似之处,眼前这个却无一处,连稍稍的神似都没有。
从前他以为这孩子像徐氏家里人。现在再看,肯定像那个奸夫,否则那人如何确认孩子的身份?
那贱人竟然背着他养小白脸子。
欺人太甚!
院子里乱作一团。
高老太太和刘氏来了。
冯氏迎上去,一脸着急的说:“奶奶,娘,你们可算来了。言大人正在里头为难弟妹呢。”可惜只打了一个耳光。
便被护卫阻挠了。
高老太太踏进院子与言致远说话,他余怒未消,对高老太太也是冷着脸的,开口便询问徐氏的去向。
高老太太略作迟疑,吩咐人带言致远过去。
高胜颐的宅子,言菀院里守卫最为清楚,自告奋勇的前去。
言菀自然要跟着去的,院里人多,有些话不方便说。
正要随言致远离开,后者却不允许,还骂她是下贱货生的孽种,不配与他同行。
言菀听着十分刺耳,因言致远的忽然出现,令她失了方寸,没有细想言致远口中孽种代表的意思。
阿禅和屏儿上前安慰,暗暗替言菀抱不平。
她们夫人,明明什么都没做,却要平白受这些。
言致远到了高胜颐的宅子,没有找到徐氏,守院子的护卫,在弄清他的身份后,将一封信交到他手上。
信中让他去段府找人,并说了具体位置。
随言致远来的护卫,又带他去段府。
徐氏一大早便被段修接过来了,还盛装打扮了一番,她不卖弄风情的时候,也是个安静端庄的女子。
她左右打量四周的环境,庄重气派。
虽不如宣国公府奢华,却也别有意境。
段老太太看着院里的徐氏,私下里问段修:“小五,那女子怎么回事?你纳的妾啊。”
段修矢口否认。
“那她是”
“之前跟您提过的,菀菀的养母。娘,孩儿与此女有事要商量,您先回自己院里罢。”段修命人扶段老太太回房。
走到徐氏旁边坐了下来,徐氏忍不住道:“段大人,您找贱妾来到底所谓何事?”
是诚意邀她住下的么?
若真如此,她倒也能勉为其难的应他所邀。
“你等一下便知道了,记住段某之前说过的话,若有一句纰漏,休怪段某无情。”段修冷冰冰的说。
徐氏不悦,却也不敢说别的。
直到见了怒气冲冲的言致远,她才知道段修此举的目的,一时又惊又怕,怯生生的唤了言致远一声老爷。
“徐岚媚,你好大的胆子!”
“老爷,妾”
这时候段修抢过徐氏的话:“言大人,失敬了。此处是段某府邸,不是你撒野的地方,请自重。”
段修腰上有象征着身份地位的腰牌,他伸手解下来,往言致远跟前一竖。
言致远才得知这人的身份。
“你你,你”
段修收了腰牌,不疾不徐的说:“这女子是庞旭送你的罢?先你之前他将人送给了段某。前后没差多少日子,她以为孩子是你的,所以生下来后便去找你。后来孩儿张开了,她看出端倪却再不敢开口。
女孩儿是段某的血脉,劳你抚育。
此事段某愿意作出补偿。”
段修说着,拱手为礼,弯腰对言致远作了一辑。
言致远好一阵儿才缓过劲,对于段修的所言,他一个字都不信。这女子跟他的时候,清白分明还在。难不成那事还能作假?
这女子定是在他之后与此人私通生的女孩儿。
头上一定绿油油的帽子,是个男人都不能忍。
压低声音质问她段修所言是否事实。
徐氏想辩解,见段修面色阴沉的睨着她,才哭哭啼啼的承认,女孩儿是她和段修生的,她之所以迟迟未归,是因为找到了孩子的生父。
言致远气的要吐血,手抬起来,正要甩下去,被段修截住:“言大人慎行。”
言致远憋屈极了:“段大人就不怕下官到皇上面前告御状吗?”
“你尽管告便是。不过那时,你连跳两级的事儿,皇上可能也要过问一番了。”段修调查了言致远,对于他连升两级之事,颇为奇怪。
任期内绩效平平,根本够不上升迁。
权臣福妻美又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