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菀去了段修的院子,守到他回来,假装不知道徐氏差点被他勒死的事:“爹,女儿想问,昨晚儿与您提的事,您考虑得如何了。”
段修对于言菀的表现,略显恼意。
为了一个外人,竟然与他耍心眼儿,说话分外难听:“你那个养母也不看看自身情况,竟肖想做宗妇。扶她上位,她挑得起大梁吗?”
言菀:“”
不知道如何反驳,小手握了握拳,没吭声。
段修看她一言不发的样子,又有些心疼了:“爹准备将她送到外面的庄子上,不知你意下如何。”
住外头。正合了徐氏的心意,言菀自然答应。
“娘住之前夫君的宅子就好了。省得您另做安排了。”
段修道:“那座宅子太过显眼,你养母又招摇,住那儿万一被旁人知道的她不是你生母,爹就是欺君,要诛九族的。”
言菀这才后知后觉,认亲宴,皇帝来过。除了少有几个知情人,所有人都认为她是徐氏生的。
若此事被人揭发,后果不堪设想。
她之前在周嫣怀疑此事的时候,不仅未否认,而且还承认了。
但愿那女孩儿,别把此时说出去才好。
否则别怪她到时候反咬一口了。
段修又道:“若不是因为你,爹肯定会杀了那个女子以绝后患。养在身边,或者送走她,爹都要承担不小的风险。”
言菀听了,更是无话可讲,同意段修送徐氏住外面的庄子上,但前提是,不能亏待了她。
段修满口答应。
言菀和段修商量好此事后,又到了徐氏那儿。
对徐氏说起段修的主张。
徐氏怕没有女孩儿在,段修会杀了她:“娘不去庄子上,娘就在女婿的宅子住,离高府近,你去看娘也方便。”
“不管您住哪儿,女儿都会常去看您的。爹说了,他不会亏待您的。”如果不是徐氏贪心惹恼了段修,段修也不会出此下策。
徐氏不愿意,言菀劝不拢,就由她了。
本以为这件事会不了了之,没成想过了两天,徐氏自己找到她说要搬到外面庄子上住。
言菀纳闷。
叫了徐氏院里婢子来问,那婢子偷偷告诉她,徐氏拿了段修的银子,又得了承诺,才答应到外面住的。
言菀脸臊的慌,心里头对段修,因她而处处让步徐氏感到内疚。
无以为报,衣食住行上,便花了心思。
府里的其他事务,她也一并接过来管了。
还涉及一些商铺,田地的佃租对账,她用现代表格整的明明白白。
段府的管家,一开始对言菀管府中内务的事情十分不满,几次跑到段修那里告状。如今见她将所有事项打理的井井有条,又佩服起来。
时不时夸一句:“少夫人做事风格,有老爷的样子。”
言菀因为要管理府中事务,她没有太多的时间摆弄草药。都是交待阿禅和屏儿做的,她不在旁边指点,制出的药,总缺那么点意思。
写信给高胜颐,问他为她找徒弟的事,进行的如何了。许久才收到回信,高胜颐说找到了,是两个天姿国色的美儿人,等她回去相看。
阿禅在旁边跟着瞄完了信,恼的不轻:“三公子多少有些不识好歹了早前不是答应您,不纳妾,不纳通房的吗?您才离开他几天?转眼就找了两个美人相伴,还美其名曰,是给您找的徒弟。您在的时候,他们是徒弟,不在的时候,就是陪床的妖精罢。”
言菀哈哈大笑:“说得有道理,待我去了信禄峰,一探究竟。若真是你说这样,我休了他。”
阿禅不赞成的说:“休了?那倒不至于罢,让三公子打发了那两个女子,不就行了吗?”
“一次不忠百次不用,必须休。”
阿禅:“”
言菀收起了信,装回信封,收到木盒子里,里头全是他们之间的通信。
阿禅见言菀还有心思打趣,脸上也没有多余的表情:“少夫人,您怎么一点儿也不生气呢?还笑盈盈的,气傻了吗?”
“你才傻了呢。三公子若真的找女人,哪会告诉我?人家说是徒弟,肯定是徒弟。可惜是美人儿,如果是美男子就好了。”
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两女的有什么意思?比美吗?
阿禅:“”
这一日段修休沐,让言菀陪他下棋,他总输,言菀不太愿意来,又不懂如何拒绝,坐下来同他下,直输得他恼了。
“爹真不信你是自学成才。”
“不信也没办法,女儿就是能打得过父亲。”
段修:“”
言菀陪段修说了会话,提到清明节后回信禄峰的事儿。
段修的府里难得热闹了一段时日,舍不得言菀走,又不能强行留她:“何时回来?”
“少则三月,多则半年。毕竟女儿有了爹,得常回家看看。可惜路途太远了,近如高府,常住这儿,您若没意见未尝不可。”
三言两语,取悦了段修:“到了那儿,得常给得写信才行。”
“那是自然的。对了,爹,女儿想求您办件事儿。”
段修让言菀有事直接提,不用求。
言菀组织了一下语言:“我夫君二十岁才考中秀才。但女儿打听到,他十来岁的时候便能写出好文章,却接连好几次落榜。
而考中秀才的次年,他却不参加春闱,临近秋闱又选择去边关,女儿觉得事有蹊跷。
还有他之前做仵作,因为受贿之事被革职,但后来并没有查到他受贿,可他以前的职位,却又不能做了,女儿想弄清楚为什么。
夫君如今在边关小有成绩,女儿担心他日后晋升,会有人以他受贿这件事做文章。
那时候他辛苦打拼的一切,又要付诸流水。”
段修最近也在调查高胜颐的过往。他过往的很多事情,都被人为抹去了。
还需要深入调查一番才会有定论。
“那小子是你夫君,他的前程,爹自然会多加留意。”
言菀一听,高兴的跳起来,想给了他一个拥抱,碰到他肩膀的时候,该为拍的:“爹你真好。”
段修拿下她的手,难得黑脸:“竟然如此拍父亲的肩膀,当我是你兄弟?成何体统?”
言菀:“”
权臣福妻美又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