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琛僵住了,这个时候,说完全没有动摇是假的。
“你休想骗我。”
他是声音充满了不确定,对于她说的话是真是假的不确定。
韩晚央闭着眼,声音带着哭腔,脸上全是泪:“是真的,我的确不喜欢你,我一开始接近你,就是因为贺小姐喜欢你,所以我想帮她打听情况,到时候把你推到她身边。因为她性格内向,所以不太喜欢主动表面,所以一切都是我制造的,你猜的没错。”
这样,所以事情也就串联起来了。
为什么走到哪里贺瑾知都在,为什么她去哪里都会叫上贺瑾知,还和她关心那么好。
可是为什么呢?为什么他查到她和贺瑾知完全没有关系呢?
“你差不多我跟她的关系,是我刚到这个城市来,没有背景,她说让我完成这件事,就给我很高的报酬。”
编起谎话来真是一套一套的,连系统查到都要被她骗进去了。
【哎,小姐姐你太难了。都怪我,要是当时没出故障,你现在应该已经幸福的跟他在一起了。】
可事实就是这样,没有那么多应该,没有那么多绝对。
“所以明白了,从一开始,我就是有目的的,我希望你和她在一起,而不是我。”韩晚央想了想,为了让他更信服这个理由,她又硬生生咽了口唾沫:“你要是答应和她在一起了,我就有一大笔钱拿。”
意思就是,你们还是赶紧在一起吧。
宋琛绝对站在她面前都飘飘欲坠,这是真相吗?听上去那么逼真,却又什么都说得通。
刚才的欲望一下子就没有了,他有些呆呆的看着她,不知道该相信还是不相信,整个人像被抽干了血一样,一下子就没了精神:“真的是这样吗?”
韩晚央更加用力的点头,是这样的,您就相信好了,这样对谁都好。
她不知道,如果再说下去,自己的心会不会溃烂,里面真的好想,脸上只能用泪来掩饰。
“真的吗?”他无力的问。
脸上甚至还出现了一丝绝望的笑意。
看到他这个样子,韩晚央觉得心都要碎了:“是……”
“希望我和她在一起?”
“是。”
“不喜欢我?”
“是。”
“好,那我就和她在一起。”
那一天,宋琛头也没回的走出去,一脸的痛苦与决绝,即便他伤心,依旧没有失了那张俊脸上的威严,旁人见了他依旧不敢多说什么。
韩晚央坐在床上,一个人默默流泪。
“都怪我,不是吗?”
【不怪你,还是怪我。】
不,其实还是怪她,如果不是把他推远了,又怎么会到今天这个地步。
算了,事已至此,回不了头,他说了会跟贺瑾知在一起,那便会真的在一起,她只需要回去,问问袁司羽要不要确定恋爱关系就可以。
至少有件值得庆幸的事,就是故事得收尾了,她快完成任务了,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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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晚央迷迷糊糊的回到自己房间,第一件事,脱掉鞋子,第二件事,关掉手机,第三件事,躺在床上,用被子将头盖住。
然后,就可以开始哭了。
似有若无的呜咽声在酒店里回响,袁司羽原本给韩晚央了十多通电话,但没有人接听。
坑坑在主神空间中于心不忍:【小姐姐,你这又是何苦呢?任务很快就会完成了。】
韩晚央听到了坑坑说的话,但她不想回应。她想了很多,从她刚开始到这里人生地不熟开始,遇到了宋琛,一直死皮赖脸跟着他,装出一副憨厚的样子。
今天那番话她真的不是有心的,除此之外,她真的找不到什么可以速成的办法。
他能原谅她吗?
他不会原谅她了吧?
想到之后,韩晚央的心像是被撕开一样,其实一切都怪她不是吗?
宋琛要说她坏也好,绝情也好,她都无话可说,事情到这里,也该有个了解了。
哭过之后,韩晚央依旧把自己缩到被子里,眼神呆呆的,盯着一片漆黑。
【小姐姐,要不你起来吃点东西吧?】坑坑充满自责的声音响起。
韩晚央依旧没回答。
这个时候,他会在干什么呢?是一样伤情,还是已经马上抽离出来了。
估计明天一早,他和贺瑾知的事就会上头条吧。
这么一想,韩晚央掀开被子,一张苍白的脸随即映衬在灯光下,她无力的穿上鞋,走到鞋柜旁找到手机,将它开机。
一打开韩晚央就惊了,上面显得了有足足十多通未接来电。
韩晚央咽了口唾沫,是在是嘴唇太干。
【小姐姐,要不你先吃点东西吧?】
韩晚央依旧没说话,几乎就像是没听到一样,继续盯着手机。
她寻着电话号码点开,在短信那一栏编辑:如果我们在一起,你觉得可不可以?
很快,几乎是她放下手机的一分钟,刚准确去放水喝,手机很快就回了短信:当然可以!
再接着,韩晚央的手机响了起来。
她接起,对方显然是找了她很久没找到,突然接到她的短信而激动的语气:“晚央,你还好吗?”
“嗯,我刚准备睡了。”
这时候时针指向十一点,原来不知不觉间,她竟在被子里一个人呆待了那么久。
“我太高兴了,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我们在一起?”对面是他难掩激动之声。
韩晚央无声的笑了笑,苍白的勾起一双嘴唇:“嗯,我喜欢你,我想跟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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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热搜果然如她所想,出现的内容是宋琛与贺瑾知公开恋情的新闻,并且媒体自己捕风捉影报道,预计两人离婚期也不远了。
韩晚央淡然地看完手机,扔掉手上的手机,给袁司羽发了条微信:早安。
对方很快回复她:我刚醒就收到你这条信息,算不算是好运?
韩晚央笑着回:当然。
其实能遇到袁司羽,是她的福气。
坑坑注意到了这几天韩晚央的一举一动,甚至她每时每刻心里在想什么,它都能猜个大概。
她不开心,她难过,是不争的事实,但它又怎么都做不了,只能看着她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