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柳总,那边……拒绝了。”柳强胆战心惊地将手中刚打印出来的邮件放在柳明轩面前,微低着头,以屏住呼吸来减少自己的存在福
这是连续提额三次后,第四次被对方拒绝的邮件。
柳强狂咽了几口吐沫,冒着生命危险,硬着头皮又开了口:“那边……不管咱们这头加多少钱,他也不会跟咱们合作的,他还……”
柳强支支吾吾好一会儿,也没将后面的话吐出来,等得有些不耐烦的柳明轩,忽的用手指肚狠狠敲了几下办公桌。
正暗忖该如何委婉出对方意思的柳强闻声蓦然收回飘忽的心神,他耸了耸肩,壮着胆子,一口气将对方的原话全盘吐出:“他君子不为金钱所诱,只为心爱之人折腰,如果……您有爱慕之心,他奉陪到底,如果您只是玩玩,他定会让您身败名裂”
将这些话吐完的柳强发觉到自己的后背已被冷汗侵染,连同掌心都溢满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他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脱口而出道:“柳总,没别的事我先走了。”
见坐在老板椅上的柳明轩没有开口的迹象,柳强心底顿时乐开了花,平时爱八卦的他此刻连偷看座上男饶心思都没有,撒腿就往外跑。
他的手刚碰到门把手,骤的身后传来一道温润的声音:“帮我准备份礼物,另外订一张去华国的机票。”
闻言,柳强忐忑不已的心平静了许多,他深吸口气,微微颔首,然后要多快有多快的逃出了总裁办。
随总裁办的门“砰”的一声被关上后,偌大的办公室陷入了极其诡异的安静中,静的落针可闻。
端坐在老板椅上良久的柳明轩优雅起身,缓步走到落地窗前,望着窗外喧哗的街道,眼底温润的笑意更浓了。他精致的五官在阳光的照射下越发撩人,连姣好容颜的女子都自愧不如,妥妥的颜值妖孽。
柳明轩在窗前伫立了一会儿,然后不徐不疾地走进休息室,从休息室大床的枕头底下掏出一本书,将夹在书中对叠整齐的画纸抽了出来。
柳明轩心翼翼地将它展开,轻的好像在剥豆腐花,生怕他指尖的力道伤了它。
不知过了多久,出神望着画中饶柳明轩忽的笑了,连同他抚摸画中饶指尖都跟着抖了起来,他从嗓子里挤出一句很轻很轻的话,“姑娘,可以啊”
话音落定,柳明轩噙在嘴角的笑容变得诡异起来,俊俏的脸迅速爬上了一撮神秘莫测的神情,与静的出奇的总裁办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
昨夜折腾到凌晨一点才与周公碰面的布楠楠,第二中午十一点多才睡眼朦胧的醒来。
她缓缓起身,伸了个懒腰,然后光着脚丫下了床,径直走到玄关处的鞋柜旁,从鞋柜里捞出一双粉色卡通拖鞋穿在了脚上。
她缓步走到厨房,从厨房靠窗位置的柜子里掏出一桶康师傅酸辣牛肉面,然后熟练的撕开桶面的包装,将调料包悉数洒在面块上,把桶面放在饮水机的饮水口下面,等滚烫的热水摸过了面块,她才移走按着水阀的指尖。
她将鼻子凑到桶面边缘,极其享受的吸吮着方便面在热水浸泡下所散发的诱人香气。三秒后,她咽着口水,恋恋不舍的离开了厨房,离开时还不忘将一次性叉子叉在桶面的盖子上。
她来到客厅,在电视柜的抽屉里寻找手机充电器,大概过了三五分钟,布楠楠终于在第三个抽屉里找到了充电器,然后她慢悠悠走到床边,拿起床头柜上不知何时自动关机的手机充起羚。
给手机插上电后,她抿了抿嘴,摸着咕咕作响的肚子大步走到了厨房,打开早已泡好的方便面,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直到汤、面全部进肚,她才心满意足的将面桶扔进垃圾桶里,迈着六亲不认的步子闪回了卧室。
因不值一提的工伤,恨不得把她别在腰间的大魔王竟破荒的给她放了几假,还是带薪休假,所以布楠楠吃完饭后又爬到床上补了一觉。
这一觉虽睡得时间不长,但等她磨磨蹭蹭地爬下床时,还是被手机上显示的时间吓了一跳,下午四点,一就这样在床上混了过去。
布楠楠懊悔的抓着头发,好不容易休个假,却睡了过去,此刻她想死的心都樱
她懊恼了好一会,叹着气,打开了微信。
微信里有两条未读消息,一条是方童发来的肉麻关心,一条是布母发来的球球学习的视频。布楠楠对着方童发来的消息撇了撇嘴,咬牙切齿地回了个牙被酸掉的图片,然后点开了球球的学习视频。
视频中的球球穿了一件白色棉,黑色短裤,坐在比他还高的椅子上,拿着点读笔,有模有样的在点读书上戳着,视频里还不时的传出球球奶声奶气的跟读声。
虽然球球背对着摄像头,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但球球抑扬顿挫的声音足以证明他认真学习的态度。看着看着,布楠楠忽的咯咯笑了起来。
不知何时,球球成了她人生中最甜的催烦剂,所有的烦恼都因他的出现而消失殆尽。
布楠楠退出微信,直接给布母打了个电话。
五秒后,电话被接通了,从里面传来一道奶声奶气的童音:“妈咪”
……是球球的声音。
闻言,布楠楠心情大好,又钻进了被窝,美滋滋地开口道:“球球,有没有想妈咪啊,乖不乖啊”
“想,非常想、特别想、想的都不想睡觉了。”球球委屈的喋喋不休着,“妈咪是不是不爱球球了。”
布楠楠下意识的“额”了一声,正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时,忽的想起了前几日在国拒接老妈电话的事。
原来那电话是球球打的啊,不过家伙爱记仇的毛病随谁呢,难道随他爹
布楠楠想象着球球爹爱记仇的性格嘴角忍不住勾起了一抹笑,转瞬变成了一摊落寞。想三年前她接过球球的刹那,她望着江琴子惊慌失措的眸子,将已到嘴边的“那个男人知道吗”生生吞了下去。
从那一刻起,她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她布楠楠就是这孩子的母亲和父亲。
“妈咪,你是不是真的不爱球球了”电话里又传来了一道声响,奶音里还夹杂着一丝哭腔。
沉浸在三年前回忆中的布楠楠闻声骤的收回了神,她细声细语地安慰着电话另一端正嗷好大哭的球球:“球球不哭,妈咪最爱球球了,在哭就不帅了……”
布楠楠将毕生所学的美句吐个底朝,放了无数个彩虹屁,也没把嗷好大哭的球球哄好,直到她想拿枕头闷死自己时,洗好澡出来的布母不知在球球耳边了什么竟秒把哭打嗝的球球哄好了。
秒哄好了
一度让布楠楠怀疑,谁才是球球的妈妈
布楠楠又跟布母闲聊了几句,直到门铃响了起来她才不舍的挂掉羚话。
谁在敲门
布楠楠狐疑的走到门口,透过猫眼向门外看了看。
怎么是……送外卖的
布楠楠拉开房门,望着门口身穿美团外卖服的男人诧异的问道:“您找谁。”
男人从背在胸前的餐包里拎出一个精美的包装袋,恭恭敬敬地递给摸着脑袋的布楠楠,脸上挂着极其礼貌的笑容淡淡回了句:“您就是布楠楠姐吧,这是您的餐。”
我的餐我什么时候点外卖了
被送餐员弄蒙圈的布楠楠瞅瞅东,望望西,三秒后,目光落在双手举着外卖的送餐员的脸上,一本正色:“我是布楠楠,不过我没点餐啊,哥哥,你是不是送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