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五章 夜宿红杉树(1 / 1)暮色春晓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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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振翅离开梧桐,群鸟也跟着去了。苍天之下,剩下一群惊慌失措的寨民。老人衣衫褴褛,磕头作揖,妇女携儿抱女离开山寨,青壮端起木盆盛水救灾。老寨主仍旧余怒未消,他把儿子一般人甩在一边,率众扑火不提。

阿雅看火势,先有黑色烟尘腾空而起,后来就有火舌冒出,逐渐成燎原之势,大小街道,寨民四处奔逃,有的钻进森林,有的跳进小溪,还有的以水浇身,乱七八糟,惨不忍睹。

阿奇在一群喽啰护送下赶紧向山顶躲避。但是火借风势在后面猛追猛打,不一会他的眉毛胡子都被烧焦了,情急之中跳进可莲花河支流木溪躲避。

森林里噼噼啪啪,风烟滚动,火舌喷吐势不可挡。绿叶成焦土,树干化成灰,林中大小动物,野猪四散奔逃,猴子飞身远遁,兔子钻进地洞,雉鸡草里藏猫,毒蛇四处逃串,狐狸隔空喊冤。

阿雅看此情景,知道木峰寨必有一劫,她启动太极图调出天气预报,云图上有一积雨云正缓缓向木峰寨移来,不过一个时辰就会有暴雨,到时自然熄灭森林大火。

唉,阿雅感叹,只是苦了木峰寨黎民百姓,以后将要无依无靠,缺屋少食,不知如何是好。正犹豫时,身后传来一老者声音:“小娃娃,你是何方人到我寨子,如此大火为何不走?”

阿雅回头一看,老寨主在向她作揖,身上鸟衣已经烧焦,满面灰尘,虽很狼狈还是彬彬有礼。

阿雅以礼相还,道:“老寨主,我乃土峰寨主阿彪之女阿雅,今在林中玩耍,呼见寨中人声嘈杂,就来观看,哪只寨中火起,实在不幸,望寨主躲灾避难,保重身体!”

老寨主听说此言,心中不免疑虑,阿坤没有婚配,何时有此一女,忽然想起阿奇说起彩虹头箍一事,还看到一婴儿,这才了然。

正说话间,只听空中噼啪乱响,阿雅抬头观看,一个燃烧正旺的椽木横扫过来,直倒向老寨主。说时迟那时快,阿雅眼疾手快,一个箭步冲出去,随手抽出龙蝎宝剑,向火木一扫,当即火势熄灭,椽木变为齑粉飘散。

老寨主甚是惊奇,赶紧谢道:“姑娘身手不凡,救了老朽一命,因没了房舍,不能以茶酒以谢,还望海涵!”

老寨主心理真不是滋味,阿奇孽障闯祸,还叫别人寨子闺女来救自己,真是无地自容!

阿雅不想让老寨主难看,说道:“您老不必忧虑。常言道,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日后您定会东山再起,繁荣昌盛,子孙多福!小女敢问一事,近日可有寨民去往土峰寨赶走羊群?”

老寨主想这孩子真会说话,句句吉言,果真如此那还愁啥,后又听问羊群之事,心中起了疑云,难道又是孽障所为,偷了人家羊群!

正不知如何回答,阿奇在一群喽啰簇拥之下,来到跟前,见老父跟一女娃对话,想到,父亲真是老糊涂了,这般光景还有心闲聊?

老寨主一看阿奇落魄样子,感到无地自容。这小子浑身湿漉漉,烟灰河水把他化妆成黑狐狸,弓腰撅腚,一步三晃,踉踉跄跄,要是没有喽啰搀扶定然跌倒。

阿雅一看,忍俊不禁,说道:“贵公子今日一见与往日不同,雄风不再了。”说完肃立,不再讲话。

老寨主一听,女娃认识阿奇,否则这等形象连老子都难以辨认。当下道:“姑娘莫笑,犬子落魄难登大雅之堂,但机会在此,我且问他你所虑之事”。

阿雅默许,本来对阿奇没有好印象,看他如何辩解。老寨主转身面向阿奇,脸色变化成狂怒之色,厉声说道:“孽障,我不问你今天之事,近日可去土峰寨游逛,做了何事,如有隐瞒,撵出家门,推入虎穴。”

阿雅一听,够厉害的,对这样不肖子孙就该如此。也不答话,站立废墟之上,更是英姿飒爽,任凭火舌呼叫,稳如泰山。

阿奇这个倒霉蛋,刚刚捡条性命,又受到训斥,不免心生不悦,刚想辩解,忽见一女娃站在眼前,对他怒目而视,不禁打了个寒战,怎么如此面熟?

“还不快说?”老寨主被激怒了,顾不得颜面,抽出一根带火的木棍批头就打。阿奇措不及防,肩膀着实挨了一棍,头发燃烧起来,众喽啰赶紧用土扑灭,这一来,阿奇灰头土脸,更是好看。

“您莫急”,阿雅对老寨主说道,“我只问问,实话实说,不妨事。”边说边看向阿奇,感觉这等狼狈之徒不像盗走羊群之人。

“阿爸,我一直在家附近游山玩水,没有出去,更没有去过土峰寨,”阿奇辩解道,偷偷看了阿雅一眼,他可能想到偷走陶罐一事。

“此话当真?”老寨主不相信。不过他也觉得事有蹊跷,儿子虽然顽劣,但不至于打家劫舍。

“我都狼狈成这样子了,还能不说实话?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老寨子更生气了,虽然不相信儿子作孽,但是感觉这里面还是有问题。

“只是金峰寨阿郎来过,撺掇我去抢羊群,还没来得及动手,本来明天就行动,没想但遇到了今天这事!”

老寨主这个气啊,她听到阿奇说这话,刚看了一眼阿雅,还没等说话说话,一下子向后仰倒,不省人事。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祸不单行事事生。阿雅见此情景,急忙上前,扶住老人,按照阿妈救治阿爸得事情,连连按压胸部,但是人工呼吸还是不能做到。他看到阿奇,一手把他扯过来,道:“对着你父亲的嘴巴吹气,听我命令,吹,,”

阿奇蒙圈了,木峰寨没了阿爸就会失控,他一个好吃懒做之人就会成了众矢之的。他这等小人如何服众?

想到此,阿奇号啕大哭起来,泪雨如注,好像真死了阿爹。阿雅见此情景急忙制止,把他拉过来乖巧地给他父亲人工呼吸,不一会老人就醒了过来。

阿雅见到老人没有性命之忧,便起身告别道:“倘若金峰寨真就抢走了羊群,我这就去要回。你们多多保重。”

刚想走,又折身回来:“一会自有****,浇灭森林大火,老人家不必多虑,还是安抚百姓,重建家园。今后不可多食飞禽,如有需要,请去找我阿爸帮忙!”说完离开木峰寨飞身而去。

老寨主站在废墟之上,目送阿雅,不禁慨叹,有志不在年高,看来土峰寨要成大事。正思忖时,忽然一阵微风吹过,火借风势猎猎作响,远看森林一片火海,近看浓烟扶摇直上,遮挡半边天空。老寨主看此情况不禁纳闷,何来风雨,木寨永不存在了,不禁老泪纵横。

还没等泪雨流出,只听呼隆隆,一阵雷声滚滚,豆大雨点噼里啪啦从天而降。风停了,火小了,人们欢呼雀跃,感激上天恩德。木峰寨上空茫茫苍山,只有雨雾迷蒙。动物在林中奔跑,飞鸟在上空鸣叫,雨林之地,不出一个月又会郁郁葱葱。

木峰寨寨主突然下跪,向着阿雅远去得方向叩拜,寨民看寨主如此虔诚,也都争先效仿。

且说阿雅离开木峰寨,钻入森林之中。此时天色已晚,林中没了阳光,显得阴阴森森,凄凄惨惨。阿雅侧耳倾听,有虎狼出洞搜索觅食,蝙蝠盘旋寻找昆虫下口。林下草木皆兵,天空飞鸟成精。

如此景象,一山寨女娃如何度过,是去火风寨还是先回家。阿妈正在等,阿爸焦急盼。犹豫之中,忽然林中草丛响动,阿雅低头一看是蕨类植物疯狂生长,锯齿形的叶片如钢针铁刺,倘被它刺伤其痛难忍。

阿雅启动太极图,眼前图像清晰可见,这种蕨类植物是万年以前就已经存在,被称为活化石的蜈蚣草,它身上吸取了多种有害矿物质,是净化森林保护神。阿雅滑动图像,蜈蚣草消失,画面呈现一出棵巨大红杉树,高数百米,树干粗壮,可喜的是树干上有树洞,宽阔敞亮,有星星点点余光进去。

打定主意,阿雅攀枝行走,沿着图像所定方位前行。正行走间,额头太极闪烁,阿妈声音传来:“女儿,天色已晚,你怎么还不回来,林中险恶,多加小心。”

阿雅正想告诉阿妈不回土峰寨可,说道:“阿妈,我今晚不回寨子,留住树洞,明日探访各寨,看羊群被何人赶走?”

“你今日可有收获?”彩虹说道,“迹象表明,赶走羊群非一般人所为,无声无息,无影无踪,你一定要多加小心。”

“今日去木峰寨,不想阿奇得罪凤凰鸟招致火灾,整个木寨,片甲不存,问了寨主,无人偷羊,女儿就去其它寨子过问,阿妈放心。”

阿雅眼前呈现一株大树。这棵树高耸入云,红皮针叶,笔直向上,百米内却有树洞,不知何人所为,也许是天然铸就。

阿雅不再犹豫,脚踩树皮棱角,手攀突出树枝树棱,嗖嗖向上攀爬。还没到五十米处,突然停住不动了。阿雅耳朵贴着树皮,眼睛四处观望,树干之中好像有声音响动。

此种红杉树难道成精了?虽有千年树龄,但也不会如此异响。地球植物都是汲取太阳精华,今有太阳钦差在此,还敢作乱不成?

阿雅听了一会,没见分晓,继续攀爬,此时太阳完全落山,光线全无。每到这时,都有怕光之物,兴风作浪。若有千年之物藐视太阳,昼伏夜出,破坏阴阳,致使万物苍生遭难,难道今天遇到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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