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浮自己非要搬过来,搬过来又不理言涯,就是眼神偶尔有些可怕。
搞得跟别人欠了他五百万一样。
言涯收拾收拾书包从前门走了,太阴暗了。
沈凡进出了教室,看着孙雷从后门出去后,也跟了上去。
孙雷越走越觉得不对劲,他不傻,仔细感觉一下就发现有人在跟着自己。
他猛地顿住脚步,还没回头,后背就挨了一棍子。
孙雷脸色一白,疼的直接弯下腰。
他看不到,但后面的人应该不少,每个人手里都拿着棍子,砖块什么的。
按着孙雷就开始打,下手都没个轻重,不一会儿,孙雷就陷入了昏迷。
几个人收了手。
其中一个人把嘴里的烟头拿下来,两指捏着抖了一下烟灰:“行了,半死就行,打死怪麻烦的。”
几个层次不齐的身影走远后,不远处一个黑影也离开了。
言涯从墙上跳下来,拍拍身上的树叶。
走到孙雷身边看了一眼浑身是血的人,丝毫没有停顿地走过去。
微弱的灯光将言涯寂寥的身影拉得很长,。
身后躺着的孙雷手指动了动,一半被罩在言涯细长的影子里,在雨后的小巷子里显得格外诡异。
言涯回到家就去洗了个澡,段安坐在沙发上拿着手机打电话,眉眼都是烦躁。
他用力捶了一下沙发,低骂了一句,又拨出去了。
但是电话依然无人接听。
段安有些坐不住,他看向穿着睡衣的言涯:“你看到孙雷没有?”
问完才反应过来,言涯可能不认他:“就我那个同桌,个子很高,皮肤有些黑。”
言涯沉默了一会儿:“没有。”
段安也等不了了,他觉得孙雷肯定出事了,回房间套了一件衣服就要出门。
“你不用等我了,自己睡吧。”
言涯在心底翻了个白眼
说的我是跟你睡的一样?
就在段安拉开门的时候,言涯蓦地出声了:“你们认识多久了?”
段安顿住脚步,犹豫了一会儿:“很久了。”
几乎从出生开始就见过了。
言涯刚摸出来一把奶糖,手机铃声就响了,来电号码让言涯有些意想不到。
是秦跃的父亲。
她来这里已经两三个月了,也没有立场给原主的父亲打电话。
原主的父亲竟然也没有打过,她都要怀疑原主的父亲是不是在那个旮旯里去世了。
言涯划开接听,点了免提放在旁边。
秦知言的声音传了过来,听起来还挺年轻的。
“秦小跃,你啊你,怎么也不知道给我打个电话?”语气虽然嫌弃却又透着浓浓的宠溺。
“忙。”言涯嘴里忙着吃糖,十分吝啬地施舍他一个字。
电话那边笑声朗朗:“我还不知道你,就你那成绩,当然啦,爸爸能养着你一辈子。”
“厉害厉害。”
关键我也不知道我能不能活到继承你的遗产。
“对了,在学校最近怎么样啊?我听你们校长跟我说有人欺负你。”
“不是都让你解决了吗?”
秦知言严肃道:“下次再有人,记得打电话给你爸爸,让你爸爸给你搞定。”
又问:“同学相处的都还习惯吗?”
“习惯。”不习惯还能一刀弄死不成?
秦知言不动声色地问道:“同桌,前后桌是谁啊?摊上你这个小麻烦,我可得好好感谢人家。”
“同桌是陈浮,后桌......也是陈浮,其他没注意。”
阴魂不散的病娇。
秦知言听到这个名字,脸上快速略过一道寒光:“没少麻烦人家吧?”
“没什么可以麻烦他的。”
是他一直在麻烦我,还骂我!
瞎搞!
两人又唠了两句,更确切的是秦知言又自嗨了两句。
公寓
陈浮坐在沙发上,回想着刚刚言涯和秦知言的通话内容。
手里的高脚杯微微晃动,红酒在透明的被子里,一波一波地划过杯沿,因为力道的控制,每次都落回被子里。
陈浮盯着红酒,眼神渐渐变得深沉。
那是一种极为成熟的性感,诱人犯罪。
**
言涯打开门,地上是一份还热乎的早餐,旁边还有一张纸条。
【放心吧,我说话算话,不会食言的,趁热吃。】
哦,作为那天去小树林看湖的代价,言涯又让段安给她买了三个月的早餐。
言涯直接提起来回屋,心安理得地吃着。
吃着吃着想起来一个很要命的问题。
她想继续搞沈凡进,是不是还要考那个什么玩意儿彼洋大学。
操!
她不干!
非得去那里干什么。
言涯灵机一动,要不大家一块留级吧!
我可真聪命,言涯的心情都跟着好了不少。
教室
段安很颓地坐在椅子上,心不在焉地用胳膊压着一本书。
旁边的位子空出来了。
段安去给孙雷请假的时候,班主任稍微了解了一下。
情况不好,现在还昏迷着,送去的时候太晚了,脑子里还有血块。
孙雷的父母已经报警了,无奈那个地方是个死角,监控也拍不到。
段安隐隐觉得这件事和沈凡进有关系。
孙雷最近只得罪过他,可是沈凡进平时话也不多,在老师和同学的眼里都是品学兼优的好学生。
言涯大摇大摆地走进教室,嚣张地仿佛不知道收敛两个字怎么写。
段安突然拉住了言涯的胳膊,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最后动了动唇:“吃饭了吗?”
“吃了。”
言涯一开口就是甜腻的奶糖味。
段安觉得秦跃就像泡在牛奶罐子里的小精灵一样。
言涯如果能听到段安的心声,估计嘴角会狠狠一抽。
小精灵?
她可是老妖怪。
段安本来想说孙雷的事的,但是想想这两个人也没什么交集,估计话都没说过。
也就放开了秦跃的胳膊。
陈浮一进来就看到言涯在段安身边站着。
此时段安的手刚放下去。
坐位子上说不行吗?
耳朵有问题?
非得拉着胳膊说,怎么不咬着耳朵说。
言涯感觉肩膀上突然多了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道。
之后整个人都被陈浮揽着往前走。
直接被摁到位置上坐下。
动静有些大,所有人都看了过来,之后就默默吃瓜。
言涯已经习惯这种注目礼了,一天不来一次都觉得少了点什么。
陈浮看她安分了,才回到后边坐下。
言涯百无聊赖地趴在桌子上。
海绵宝宝都被她捏没了,都快捏成泥了。
话说那个吴默怎么还不找人搞她?
效率不行啊,坏人当的不称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