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谁?竟让你还能想着笑了。”
齐王顿了一会子,到嘴的话还未说出口。
便听楚王道:“那皇兄换个问法,与她相处你觉如何?”
楚王现在可是兴致大得很。
齐王想了想,“倒无什么太大的感觉,只觉一同待着心情愉悦些罢了。”
楚王一听这话,都快要不顾亲王仪态,翻个眼子了。
“你还要如何,这便是极难得的了。”
“确是如此。”齐王也知道,世间能得如此知心人实在不易。
“那你预备如何?”楚王又歪了歪身子,直直看着他。
“弟弟自不会亏待王妃,但时至今日,也仅限于此了。”萧氏进府不过几日时,他亦能觉出她的不同,可他独独守了王妃半月,却与起初无太大差别,终究差些意味。
他亦想与楚王楚王妃一般,可如今看来,倒是他奢望了。
“如此也好,王妃的体面只要给足了,崔府面子里子都在,也不敢说什么。”
曾经的中书令府,已然改换了门匾,崔紫瑶嫁进齐王府次日,崔中书令便不得不告老致仕,崔家年轻一辈虽然都有官位在身,但若要做到昔日中书令的位置,也得熬上许久,如今崔家品级最高的,便是崔紫瑶这位亲王妃了。
“再者说了,身在皇室婚事已然不能自主,何不活得快意些,为兄幸而有你皇嫂陪伴着,才不至那么些年被那成堆的折子给憋屈烦闷着。”
楚王如今想起昔日之景,还是有些头疼。
齐王颔首,深以为然。
崔紫瑶自皇后千秋宴以来,可谓出尽风头。
先是得帝后赞赏,再有圣旨赐婚,夫君身份尊贵不说,俊朗之貌更是令她心神驰往,婚后又独得宠爱,以至于她都快忘了自己整日叫来磋磨的那些女子也是可以得到夫君宠爱的。
自那日梅园一事过后,齐王便不再专宠王妃,而是时常去了后院。
其中尤以萧凝挽处去得最多,其次便是赵氏,齐王妃的漪兰院齐王自是不会冷落的,只是再不比之前了。
“王爷怎么能如此做?怎能如此?”这几日来,齐王妃自觉受尽冷漠苦楚,这一日听闻齐王又去了菱露院,没来漪兰院,她终于承受不住,捏着帕子哭诉起来。
“定是那些人使坏,王妃莫气,您终究是正室,她们越不过你去的。”雯绶姑姑也是难受得紧。
自己家姑娘金枝玉叶,打小受尽宠爱,什么不是姑娘拔得头筹,偏这萧凝挽次次都来搅和。
“定是萧凝挽,她就是见不得我好,我当了正妃她却只是个侧室,她才这般与我争抢王爷。”
齐王妃也是个才女,可从前但凡有萧凝挽在,琴棋书画咏诗做赋,便次次都被萧凝挽拿了尖,让她如何能不怨愤。
“萧家便没有一个好的,那萧凝玥还害得四姑娘落水,萧凝挽在亦不知晓管住她那妹妹,实在可恨。”雯绶恨恨道。
“是了,”齐王妃越是觉得萧凝挽可恶了,“萧凝挽,本王妃不能再让你如此得意。”
她的手指捏紧了绣边方帕,脑海中恨意翻滚,只恨不得立刻令萧凝挽消失于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