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是恭维萧凝挽,但何良娣听了可就不高兴了,李承徽笑呵呵打圆场道:“殿下看重两位良娣,如今太子妃身子重,便让两位良娣共同理事,可见殿下信重非常。”
何良娣脸色好看了些,“殿下看重,我与萧良娣自然也会好好理事,为妹妹们求福祉。”
何良娣脸上颇有倨傲之意,赵氏轻蔑一笑,却没再说话。
薄良媛忙附和道:“那妹妹日后可就仰仗两位姐姐了。”
何良娣很是受用,萧凝挽淡笑不语。
“对了,萧妹妹,太子殿下将我的那两块令牌也放在了你那里,不知妹妹何时给我呢?”何氏说得理所当然,好似那令牌本就该给她一般。
莲禾气得不行,殿下将三块全都给了良娣,自然就是要以良娣为尊,这何良娣竟如此厚颜无耻,开口就是两块令牌。
萧凝挽笑着挥了挥手,槿禾便规规矩矩走上前来。
“去把那三块令牌都取来。”莲禾很是惊愕,却还是回内室去取令牌了。
莲禾站在萧凝挽身侧,又急又气,十分不解自家主子的想法。
何良娣暗自窃笑,哼,还算你懂规矩,知晓家世不如本良娣。
正殿里头的人面面相觑,姚良媛很是疑惑,萧良娣可不是个任人捏揉搓扁的性子,怎么今日如此没气性?
不一会儿,槿禾取了令牌回来,萧凝挽示意她将令牌呈给何良娣,槿禾依言照做,不论心中怎样困惑,始终不显露半分情绪叫人看了去,噙着恰到好处的笑意到了何良娣跟前。
“这些东西与我而言,确是无大用处,还不如尽给了何姐姐,叫姐姐好理着东宫内事。”萧凝挽抚了抚袖摆,那很是不在意这几块令牌的模样,叫正殿里的众人好一番嫉妒。
何良娣之前还想过,开口要回自己的两块令牌只怕要费好一番功夫,怎料不仅令牌轻易到手,还多了一块,她笑着说道:“妹妹怎么都给我了,姐姐可怎么受得起。”
话是这样说,她还是招呼着梁秋上前,生怕萧凝挽反悔将令牌取了回去,“快些收着,这可是为数不多的东宫令牌,除了殿下手中的,满东宫便只有这三块了呢。”
她说着越发得意,这可是东宫里头实权的象征,日后不说萧良娣了,就连太子妃都得低她一头。
令牌到手,她也不愿意再久坐,“琳琅宫中还有许多事情等着我着手,这便告辞了,各位妹妹安坐。”
说着便起了身,告辞离去。
薄良媛见状,忙也跟着起了身,“良娣,妾也先行告退了。”
没过多久,几位良媛便都走了,只留李承徽与赵昭训在蒹葭宫。
“李承徽还不离去吗?日日都来蒹葭宫,托了良娣的福,只怕没少见太子殿下罢?”赵昭训冷冷道。
李承徽听得她挑拨离间之言,很是气急,想为自己分辨几句,但随即想到,自己确实因为萧良娣的缘故,得了殿下许多关怀,一时竟也不知如何开口了。
萧凝挽给了她一个抚慰的眼神,对着赵昭训道:“本良娣喜欢热闹,便邀了李承徽来蒹葭宫做客。”
赵昭训见无法离间两人,也不生气,只对李承徽道:“可否请李承徽先行回去,婢妾与萧良娣有些体己话想说说。”
莲禾眼睛都瞪大了,怎么这赵氏如此脸大,不知道的还以为与我家良娣交好的是她呢!
李承徽怒极反笑,从前两人都是承徽便也罢了,可如今赵昭训比她品级低了许多,还对她如此颐指气使!
“赵昭训不知要和良娣说什么,想必我留下来听一听,良娣是不会见外的。”她看向萧凝挽,对方浅浅一笑,颔首。
赵昭训苍白的连此时因渐起的怒气变得有些扭曲,她质问萧凝挽,“良娣果真要留李承徽在此吗?她若在,许多事情,婢妾便说不得了。”
要不是萧凝挽知晓了她与太子妃的那点龌龊,只怕如今还真得掂量掂量,怕她有什么天大密事不肯说出来。
她越生气,萧凝挽便越淡定,“你若想说,本良娣与李承徽闲来无事便也听一听,你若不说,便也罢了。”
赵昭训一听这话,暗道这萧良娣不知好歹,心中又急又怒,最终还是自尊心战胜了理智,她冷冷道:“你定会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