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降临成功,欢迎玩家来到雪中悍刀行世界。本世界设置任务模式,天下第一虚位以待,需玩家打败当世第二王仙芝。”
“预祝玩家此下众生,此上无人,加油,加油,加油。”
大梦三千系统,竟给叶草加油鼓劲起来,要是没记错的,这是破天荒头一遭。
天上有明月,身前是破庙,身后冷风吹。
叶草身穿一袭黑袍,左手拎着一只肥硕山鸡,就站在破庙外。
姓名叶草
武功霸道真气、四顾剑法、天一道书、大散手、金刚不坏神功、吸功大法
实力二品
样貌绝世容颜
“唏律律!”
破庙门口有一颗歪脖子树,树上拴着一匹瘦弱的,只剩下骨头的枣红母马,因为叶草的突然出现着实被吓了一跳。
“小红,别叫!”庙中传出一声不耐烦的声音,但是显得有气无力,应该是没有吃饱饭。
枣红马很是通灵,听到庙中叫声立即就安静下来,垂下头继续睡。
叶草目光一凝,不是看向破庙,而是看向这匹枣红马。
以他的眼力,第一时间就认出了这马,是那万金难求的汗血宝马。
此马日行千里,夜行八百,耐力极强,也不知是跟了哪个不识货的主人,竟将之虐待至此,真是暴殄天物。
叶草并未做出顺手牵马的举动,而是拎着野鸡,走进了破庙之中。
破庙原先供奉的应该是道门祖师,如今神像也只剩下了半截身子,切口整齐,应是有人一剑斩之,叶草自忖自己使出全力,勉强能做到这一点。
单这一项,足可见此世界的武力值高过以往,想要完成任务,问鼎天下第一,看来是任重道远。
难怪以往进入新的游戏世界,所有实力都清空,这个游戏世界却还是保留着实力数据。
庙中生了一堆篝火,篝火旁围坐着一老一少两名男子。
老的背负着一个,用破布包裹的长条状行囊,腰间挂着一个小酒囊,衣衫破烂,一头白发,内中还夹杂几根茅草。瘦弱的跟外面的枣红马一样。
少年看着十六七岁,生的满脸胡茬,一身市井麻衫,没啥子肉,宛若逃荒的难民一般。
少年听得有人进来,饿的有些发昏的他,微微开启眼皮,待得看清叶草面容后精神一震,猛然站起来。
“100文!”
少年对于人美貌的评价,是以铜钱分等级的,100文封顶。
他这一生中,只给了一名女子100文的价,那人就是他母亲,如今又多了一位叶草,也将会是唯二的存在。
“嘿嘿嘿”老头也被叶草美貌迷住,露出憨憨的笑容,配合着一嘴缺了门牙的大黄牙,显得十分滑稽可笑。
“小姐姐,辛苦了。我帮你,我帮你。”少年认为,叶草这么美的人,一定是女扮男装了的,热情地上来夺过他手中的野鸡。
叶草并未阻止,他察觉到了老头的不一般,其脸上虽然憨憨笑着,手却是掐动了剑诀,倘若叶草有所异动必会爆发。
“老黄,还愣着干嘛?还不拾掇拾掇,帮小姐姐把鸡烤好。”少年很不客气地,轻轻地踹了老黄一脚。
老黄也不恼,笑着点头道:“好的,少爷。”
原来这不是爷孙俩,而是主仆,再结合着门外那匹瘦弱的汗血宝马,叶草觉得他们应该是某个落难贵族。
两手空空的叶草,毫不客气地坐在篝火旁,伸出手来烤火,并借机观察着这一老一少。
老黄去门口拾掇野鸡去了,手法很娴熟。少年则是明显馋他的身子,在他面前上窜下跳,明明方才还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小姐姐,你叫什么名字?”
“小姐姐,你家在哪儿?”
“小姐姐,可曾许配人家?”
叶草没有回答,而是向少年问了一句:“你是谁,叫什么。”
“小姐姐,你终于肯说话了。我还以为是个哑巴呢,那可就不值100文了。”
“哦哦哦,我是谁是吗?”少年清了清嗓子,然后挺直腰板,神气活现地说:“本世子乃离阳王朝,唯一异姓王徐骁长子,徐凤年是也。”
“掌管北凉三十万铁骑,家中奴仆千万,更有听潮亭网罗天下所有武功秘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锦衣玉食。”
咕咕
方说到锦衣玉食时,这位自称徐凤年的少年,肚子就开始叫唤起来,那段颇长的自我介绍当即垮了。
引得叶草微微一笑,是个有意思的小鬼。
“小姐姐,我说的是真的,我真的是徐凤年,绝对没有撒谎。本世子在床下说的话,从不骗人。”徐凤年就差指天发誓了,但叶草却是不为所动。
纵然你说的是真又如何,我认识你爸徐骁是谁啊,离阳王朝又在哪里,三十万铁骑很多吗?
还有,哪个小兔崽子会叫自己老爸全名,哪个富贵人家会将100文钱挂在嘴边。
“他呢?”叶草指向着了门口的老黄。
“老黄,我家马夫。”徐凤年对老黄,仅有这六字短短的介绍。
“老黄,快着点,我快饿死了!”徐凤年大声叫嚷起来,看到那野鸡肚子止不住地咕咕叫着,这张脸可算是在小姐姐面前丢光了。
“就好,就好。”老黄泼了水,拍拍屁股上的尘土,拎着拔了精光的野鸡过来。一根树枝从头插到尾,直接就要放在火上烤。
“慢着!”
叶草叫停了老黄动作,老黄则一脸为难地看向徐凤年。
这是自己好不容易拾掇好的野鸡,也是今天的头一顿,这位100文小姐姐,难道就忍心不分给两人一些?
哪怕是鸡屁股那也是肉啊。
多久没吃肉了,一二三四五六七约莫是上辈子的事了吧。
“给。”徐凤年笑嘻嘻地,从老黄手中拿过野鸡递给叶草。
换做平常,徐凤年可不会有任何笑脸,但谁叫叶草值100文,漂亮到让人生不起气来。
叶草接过野鸡,放在火上烤,时不时翻转一个角度,“滋滋滋,滋滋滋”高端的食材,往往只需要最朴素的烹饪方法。
很快野鸡就变得酥黄,香气也止不住地飘散出来。
徐凤年以及老黄肚子,就像两台乐器,咕咕咕地伴奏起来。
“黄酒。”叶草叫了一声。
“哦哦哦,老黄。”徐凤年急忙反应过来,要去拿老黄腰间的酒囊,那里面正好就装着黄酒。
不得不说,叶草的鼻子很是灵光。
“不。”老黄姓黄,爱喝黄酒,死死地护住酒囊。
“给我。”徐凤年伸手。
“不。”老黄往后退了一步,饿的饥肠辘辘,他都没舍得用黄酒换吃的呢。
“嘿,我去!”徐凤年觉得自己脸面大损,撸起袖子上前来硬抢。
“放心,我以后还你。”
“真的?”
“比真金都真。”
“两倍。”
“好。”
谈好了价钱,老黄这才依依不舍地撒手。
老黄眼巴巴地看着叶草,将酒囊中仅存的一小杯黄酒,均匀地倒在野鸡上时,顿时如丧考妣,嘴里不停地在砸着味。
“可惜了,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