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育老师急匆匆赶来,看见地上一大片血迹,顿时眼前发黑,赶紧将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福宝抱起来,送去了医院。
宁卫华坐在办公室里悠哉的看报纸。
盘算着福宝和媳妇最爱吃沪市的点心,正好后天去沪市出差,得给她们多买点回来,免得这对娘俩总惦记。
还得看看沪市有没有什么新款衣服,给她们买两件回来,那对娘俩特别现实,每次收到礼物的那几天,对他特别好,端茶送水,捏肩捶腿,他才能摆摆一家之主的谱。
对了,福宝上次有提过杨小花给的巧克力很好吃,也要买一点回来,不能让他闺女眼馋别人。
正想着,外面响起敲门声。
“进来吧。”
一名年轻干事走进来,一副吞吞吐吐的样子,见宁卫华不耐烦,才硬着头皮道:“宁主任,刚才接到学校的电话,您女儿受伤进医院了。”
宁卫华手里的报纸落到地上,整个人像一阵风似的跑出了办公室。
县人民医院。
福宝被送进手术室里两个多小时。
宁卫华神情焦急的站在门口,林淑兰一双眼睛都哭肿了。
宁玉珠向来看不上自家四嫂,但她也是个母亲,看她这模样觉得很可怜,有些于心不忍,安慰道:“四嫂,你别担心,福宝是个有福气的孩子,小时候多病多灾的都挺过来了,现在更不会有事的。”
林淑兰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紧紧握住她的手,“玉珠,你说福宝不会没事的,我相信你,她一定没事的。”
她嘴里反复念叨着福宝不会有事的。
又过了近一个小时。
福宝被推出来,宁卫华急忙上前,问道:“大夫,我闺女没事吧?”
医生脸上带着疲惫的笑容道:“暂时没事了。”
因为宁玉珠找人安排,福宝被送去单人间病房,林淑兰坐在床边,眼睛不眨的盯着福宝,生怕一眨眼闺女就没了。
病房外,宁卫华听着体育老师的解释,一声不吭,良久才道:“你说我闺女是被吴志行的儿子推倒,才会脑袋磕到石头上。”
体育老师心中叫苦,怎么偏偏在他的课上遇到这种事,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这位家长的神情有些渗人。
体育老师走后,宁卫华靠在墙上,好一会儿,才走进病房。
两口子细心照顾福宝,宁卫华替她清理干净脸上的血污,林淑兰给她擦了擦身子,换了件干净的儿童病号服。
看着闺女双眼紧闭,面无血色的躺在病床上,两口子心里都不好受。
两人晚上都不敢睡觉,因为医生特地交代,孩子还没有度过危险期,今晚要多加注意,如果孩子发烧一定要及时通知他们。
宁卫华见林淑兰神情憔悴,心疼道:“媳妇,你先睡一会儿吧,我看着,待会儿,你再起来换我。”
林淑兰摇头道:“我睡不着,要不你先睡吧。”
结果两口子谁也没睡,一起守在福宝的病床边。
时间一分一秒的度过。
今晚似乎特别漫长难熬。
半夜的时候,福宝果然发高烧了,伤口发炎引起的高热。
系统商城已经关闭了,就算没关闭她也无法兑换药品,因为她已经完全失去意识了。
系统急得团团转,宿主没完成任务死亡,它也会完的,为今之计,只能想办法脱离宿主的意识。百悦yue100
突然,福宝大脑深处的意识再次恢复了。
福宝觉得头好疼,无数画面涌入脑海,感觉脑子快要炸开了。
急躁不安的系统也很震惊,这一瞬间,它检测到宿主的智商在不断地飙升。
90,100,120,140很快达到值185了。
系统很懵圈。
到底发生了什么?
智商从没上过95的宿主咋突然升到185了,是宿主脑子坏了,还是它出故障了。
宁卫华慌乱的抱着闺女直接跑去找医生。
经过医生的一番紧急抢救,两个多小时后,医生疲惫的走出手术室,沉声道:“很抱歉,我们尽力了,请节哀。”
宁卫华一张脸阴沉得可怕,“你胡说什么,我闺女只是发高烧,咋会要她的命?”
医生耐心解释道:“病人额头上的伤口失血过多,之前我们好不容易抢救回来,但是很不幸,她的伤口还是感染了,这次,我们没能救回来。”
林淑兰先受不住了,扑到福宝的身上,放声痛哭道:“呜呜,闺女,我的闺女,你有个三长两短,妈真的不活了,我的心肝啊,你不能丢下妈妈,你说过以后会孝敬妈的,闺女,你别死啊,天哪,为啥不要我的命。”
宁卫华身子踉跄,似乎失去了全身的力气,靠在墙边发呆,渐渐的眼眶通红,眼泪落下来。
他甚至都不敢抬眼去看闺女一眼。
那么小的孩子,是他从巴掌大一点一点亲手带大的,真的永远离开了吗?
好像明白了,什么叫心里像针扎一样的痛。
宁步繁觉得浑身都难受,尤其是额头,更是疼得厉害,脑子里一片混乱,昏昏沉沉的。
她最后的记忆是一道巨大的爆炸声。
耳边不停传来嗡嗡的响声,接着又是呜呜的哭嚎声,吵得人心烦,她努力地睁开眼睛,就看到一个鼻涕眼泪糊了满脸的女人正抱着她哭。
还是能看清楚对方长相,一张圆圆的脸,容貌清秀,是个不认识的陌生女人。
宁步繁正要开口问她是谁。
谁知,女人和她对视一眼,突然惊喜的大叫起来,“大夫,我闺女还活着,她没死,她睁开眼睛了。”
宁步繁愣了下。
闺女?
她妈在她出生的时候就难产死了,这女人胡说八道什么。
宁步繁虽然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三百六十天窝在实验室里,很少和人打交道,不代表她好骗。
难道又是ark组织的新花招,以前使过几次美男计没成,现在这又是做什么,随便请个女人冒充她妈妈,打亲情牌?
宁卫华双腿发软,好一会儿才恢复,急忙冲到闺女面前,哽咽道:“闺女!”
看到比记忆中年轻十岁的父亲。
宁步繁怔了怔,眼眶瞬间潮湿,一瞬不瞬得盯着他,下意识的喃喃道:“爸爸。”
这是梦吗?
父亲明明在她十八岁那年得病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