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联考结束后,福宝像个没事人一样,每天该吃吃,该喝喝,晚上还跟着爸妈一起出去遛弯消食,一点也没有其他学生那种紧张的情绪。
李老师却很紧张,她可是在叶副校长面前保证宁步繁同学一定能取得全县前十名的成绩。
叶副校长同样很紧张,每天跑去县教育局打听情况,这次学校如果还是垫底,他升职的事就完了。
最近福宝过的十分悠闲自在,她在系统教室里已经学到高一的课程,考试成绩门门满分,唯一不满意的就是额头上那块疤了。
前两天,福宝写了一张方子,让老爸给她找齐上面的药材。
当时,宁卫华纳闷道:“福宝,你要这些药材做什么?”
“我打算自己配祛疤膏。”福宝嫌弃的摸了摸额头上的疤痕。
空气中静默了一会儿。
宁卫华先反应过来,欣喜不已,猛地把福宝抱起来,高兴道:“我闺女太厉害了,现在连药都会配了。”
转眼间,她又被林淑兰抢过去抱,一连亲了她好几口,笑得合不拢嘴道:“我生的闺女就是不一般。”
福宝一脸茫然。
这两口子的脑回路才不一般,正常人不该怀疑一下,才十岁的小孩子为啥能配得出祛疤药,他们一点也不关心这个,接受能力也太好了。
其实,他们不怀疑是因为系统,以为是系统教她的。
真是个美丽的误会。
宁卫华朋友多,路子广,没两天就给她找齐了药材。
福宝盘着腿坐在自己的小木床上,把调配好的绿色膏药抹在伤口上。
林淑兰凑过来看,高兴道:“福宝,这个真的有用吗?”
福宝遗憾道:“可惜药材不全,效果大打折扣,得抹一个星期疤痕才能消失,要是好的那种三天就能消失。”
林淑兰惊讶道:“一个星期就能好,也太神奇了吧。”
福宝见老妈第一反应是惊叹,而不是怀疑,不由得笑了笑,将药盒子递给她,“妈,你要不要也试试看?”
林淑兰有些心动,她胳膊上有一个烫伤疤,还是小时候不小心烫到的,她一直嫌弃难看,但是没有药治,只能安慰自己穿着长袖别人看不到。
又有些犹豫道:“福宝,我用了,你够不够用?”
“没事的,我做了两人份,够咱两用。”
林淑兰就不客气了,立马往自己胳膊上抹。
心里十分期待疤痕真的能消失。
县联考成绩出来的那天,福宝额头的疤痕几乎看不见了。
林淑兰望着洁白如初的胳膊,整个人都是蒙的,“她爸,疤痕真的消失了。”
宁卫华眼神渐渐变深,这两年他时常出差,南来北往,见识多了,想得也比较多。
他首先想到的是,这么好用的祛疤膏能带来多大的利益。
福宝配祛疤膏的药材都是很寻常的药,如果大量制成祛疤膏,能挣多少钱!
但是,美梦很快又被现实浇醒。
福宝自然看出自家老爸动了心思,没办法,现在根本不允许做生意,英雄无用武之地。
不过快了,还有两年,政策就宽松了。
福宝背着书包来到学校。
李老师早早等在教室门口,看见她,一脸激动的跑过来,差点说不出话来,良久,才平复好心情道:“宁步繁同学,你考了县联考的第一名。”三九39xs
福宝没觉得意外,如果小学五年级都考不到第一名,她也不配被称为宁博士了。
还是配合的作出一脸欣喜的样子。
李老师牵起她的手,高兴道:“走,跟老师去见叶副校长,他有话跟你谈。”
福宝现在的记忆力很好,立马想起来叶副校长是谁。
当初还是张主任托他帮忙,自己才能转到这个学校上学。
两人来到副校长办公室,福宝发现她爸也坐在里面喝茶。
再次见到叶副校长,不像第一次那样受到冷待,叶副校长非常亲切热情的接待他们。
这次叫他们过来,主要是商量福宝去市里参加大联赛的事。
原本以为她最多能考个前十名,没想到人家直接考了第一名,孩子毕竟年纪还小,出远门还是需要家长陪同的。
宁卫华很爽快的答应了。
叶副校长笑道:“宁主任,非常感谢你能配合我们的工作。”
“咱都是矿场的一份子,应该的。”
两人你来我往说着客套话。
敲定了时间。
下个星期六,福宝就要去明江市参加大联赛了。
叶副校长让福宝最近不用来学校上课了,好好在家复习五年级的课程,不求拿个好名次,至少不能垫底,否则真是丢人丢到市里了。
福宝考了县联考第一名的事在全县各大小学中引起了巨大的轰动。
直接导致全县小学五年级学生的作业量加倍。
如果她是一名五年级的学生,或许不会引起这么大的轰动。
可是一名四年级的学生把一众五年级的学生给比下去了,能不让人惊讶吗?
宁步繁这个名字,也被那些可怜的小学五年级学生深深记住。
晚上,郭家一家人正在吃饭。
郭奶奶看孙女有些闷闷不乐的样子,疑惑道:“敏敏,你怎么了?”
宁玉珠看了女儿一眼。
郭伟平最疼女儿,笑着道:“敏敏这次县联考进步了一名,想要爸爸奖励你什么?”
郭敏低下头,委屈道:“不用了,我没考好,福宝考了第一名。”
郭奶奶疑惑道:“福宝是谁?”
宁玉珠觉得特别有面子,笑道:“福宝是我四哥的闺女,今年上四年级。”
郭爷爷突然开口道:“宁卫华是个人物,伟平,咱家以后可以多跟他们走动。”
他不关心什么小学联考,他就看到宁卫华短短两年从乡下走到县城,还坐上了采购部主任的位置,这个人值得结交。
宁玉珠眼眶微微泛红。
别人都羡慕她嫁得好,却不知道门不当户不对的苦楚,婆家看不上她娘家,明明是正经亲戚,却连当普通亲戚来往都不愿意。
她也气过,为什么家里没有一个正经有出息的人,她只能少回娘家。
如今,四哥出息了,连公公都高看一眼,她觉得自己的腰杆子都硬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