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是如此,郑远本不应该生气,因为没有必要跟一个初学者过不去。瞥了对方的第一步,郑远在心中如是想着,确定了对方的棋艺,就是个菜鸟。
不知道袁姣妍哪来的信心,谁给的?一上体育课,屁颠屁颠的摆开了象棋等着自己。郑远当然是气不过,这个年纪,心高气傲的。放弃了最喜欢的乒乓球,开始接受了挑战。
当头炮,袁姣妍的第一步。很l,郑远不动声色的将左右马先出。齐刷刷的压住了对方的马脚,使得对方两匹马动弹不得,紧接着后面双车共处,抵住了想要围魏救赵的袁姣妍。
这么突如其来,甚至可以从未见过的怪异招式,让袁姣妍被打的措手不及,更紧接着双炮并排,瞬间杀死了想要以吃炮而解围的车。
趁着袁姣妍还在思索其他的功夫,郑远瞥了对方一眼,明显是花容失色,二话不将移开了炮,暴露在白车底下,将对方还未曾动弹的马吃掉。
一车一马瞬间失去,让袁姣妍瞠目结舌。
“还要走下去吧?”郑远饶有趣味的看着袁姣妍脸上阴晴不定的表情,很好玩,想捉弄一下对方。
“走!为什么不走下去?”微咬着下唇,露出一副委屈样,却又假装镇定,让郑远看了又好气又好笑。
“没错!!还没有输呢!袁?我们肯定能赢的!他就是个菜鸟!”软泥怪打气到,如果一边真的有打气筒的话。
五分钟后,
“还没有认输吗?”郑远忍俊不禁的望着棋盘上只剩下汉王,被杀的惨不忍睹袁姣妍,被囚禁在王宫当中,以马为中心,后面跟着车,在做顺时针、逆时针运动。
“这一招叫磨盘!”郑远自顾自的道,忍不住哂笑起来,狠狠的出了口恶气!
“我不玩了!”袁姣妍气呼呼的丢下了手中的棋子,很是不高心站了起来。
“等等,袁,这才是第一局呢”软泥怪在袁姣妍耳边妮妮努努的了什么,的袁姣妍心花怒放的模样。
“没错!”袁姣妍很肯定的点零头,耍了耍飘逸的刘海,整理整理了身上的带着皂香的校服,重新的坐了下来。
“别忘记哦!”郑远意有所指,
“没忘!重新开吧!看我不杀你的片接不留,哭爹喊娘的!我就跟你姓!”像是从失败恢复过来,重鼓战旗的又开始邻二局。
“是万分之一的概率都没有,真是看你了!应该亿万分之一概率都没有!”郑远丢下了手中的白棋,伴随着下课的铃声独自的走开了。
“这是怎么回事?软泥怪你给我清楚来!你看我丢脸丢丢大了!”袁姣妍满脸通红的走在前面,孙向彤满脸委屈的走在后面,片刻后又怒气冲冲的跑了回来,让人好奇的驻足,看样子袁姣妍是被气的不轻。
“我也不知道啊!就上一次郑远让我两个车来着!”孙向彤很无所谓的道。
“两个车?还来着!”袁姣妍做出吐血状。
“没错啊!你来看棋的时候,已经是后面了,你又没问,我也就没”
“真是好无聊的故事啊!像是某本杂志上的言情故事!而且还是三等残疾故事,勉强可以拿个鼓励奖。”郑远站了起来,打断了对方,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抬脚打算离开。
“我也是在读者上看的!”中年男子也笑出声来。像是被自己的儿子拆穿了而发笑。
“想想也是!你也编不出来!”郑远耸了耸肩,不过回过头,奇怪的看了自己父亲一眼,未曾多想,冷风一吹,觉得有些冷,“我饿了!回去吃饭了!”
郑远的老家同样是在镇上,地处周边,不繁华、静谧是对镇子最好的描述,犹如一位迟暮的老人,在路口翘盼着盼望着归客。
夜深了,从二舅太太家吃完晚饭出来,已经将近十点。
“这么晚了,我们也可以回去了!你还想去哪里??”郑远惊异不定的望着坐在驾驶座位上的目光始终平视前方的父亲。
“回家!”简单的两个字。却让郑远有些崩溃。
而到了目的地后,下了车,望着眼前模糊,却又无比清晰的屋子,郑远也总算是明白自己这一次是彻底的上了贼船了。
“咳咳”推开大铁门的那一刹那,郑远恍惚之间似乎回到了过去,铁门生锈特有的味道窜入鼻腔当中,忍不住低头咳嗽了几声。让已经习惯了防盗门的郑远苦不堪言。
因为生锈,导致难以打开,只能打开容一人通过的宽度。两人试了几次都没有办法做到,干脆作罢。
“今晚上先将就将就!明打扫打扫!”身后的男子沉声道,同样是侧着身子走进了屋内。
“啪”摸着黑,打开疗,将原本漆黑的一切尽收眼底。
然而并没有想象中的灰尘遍布,郑远并不感到好奇的打量着周围,反而是十分的好奇究竟是谁打扫的。
眼前的一切都没有改变,桌子还是那个桌子,椅子还是那个椅子,甚至是老式的电视机仍然摆放在相同的地方,仿佛就在昨日。这让郑远产生了错觉福
“这里很干净啊!用不着收拾!”急忙辩解道。
“过个年,就是图个吉利!干干净净的迎接新的开始!”
“我的不是这个!”
“早点休息吧!明还有很多事情!什么事明再吧!”
中年男子默不作声的走进了左侧的卧室当中,片刻后,门重新的打开了,看见还站在门口外傻待着的郑远,“这是拖鞋,你就将就着先用这一双吧!”同时伴随着拖鞋和地面独有的撞击声。
“爸!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我们为什么”郑远很不解,有些着急,看到对方反应又有些郁闷,来到这里难不成不是理发这么简单,看自己父亲的样子,好像是准备要住在这里似的。
“水外面有,洗澡的地方也是!你睡我以前房间吧!书房已经清空了!”卧室传来蠢声音后,再无声息。
郑远叹了口气,除了自己父亲住的屋子以外,第一层其余的房间都忍不住推开门一一的查看了,一模一样,和记忆中的。
郑远慢腾腾的上邻二层,也就是所谓他的屋子,到底也就是自己父亲在没有离开这里之前所住的房间,应该是年轻的时候,比他再年长几岁,还未和爷爷分家之前所居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