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才哲也没有继续纠缠这个问题,而是继续往前走去,路线由起先的桥,再到被拆成废墟的猪场一直延伸到野外,而郑远内心一直有一个问题,有疑问。却又迟迟没有出口。
那便是朱才哲此行的目的究竟是什么,难不成纯粹是为了寻找以前?儿时的记忆,可为什么颖馨不在?荆俊艾又不在?现在他们都在哪里?对于这个问题,郑远感到很为难,更准确的是头疼。他是真的想不起来了,仿佛被人切断了。
“在想什么?”见身后的郑远迟迟的没有跟上来,朱才哲转过身子,粗黑的眉毛挑了挑,走到郑远跟前,问道。
“在想颖馨为什么不跟着我们一起来,我们当初不是好朋友吗?”郑远忍不住出口。
“微信上我已经跟她了!没回。”朱才哲摊了摊手,回应道。
“至于荆俊艾哎”到这里,朱才哲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了。见此,郑远沉默了一会儿,接着追了上去。
两人出奇的没了声音,这种状态保持一会儿,心照不宣的互看了一眼,又将注意力发散在周围的枯萎的风景上,寒冬时分,虽有年味,却不浓郁,而大地依旧是一片萧条,萧瑟的东风凌冽,吹在脸上生疼,气灰蒙蒙的,像是随时都会下雪。而此时萦绕在两人心间雾霾久久没有散去
郑远也曾经听人起过荆俊艾,不过那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当时郑远还未曾搬家,而向上述所的一样,荆俊艾的家距离郑远的家并不远,只需要出门向左拐,再右拐,便能看到坐在家门口台阶上的荆俊艾,露出一口莹白的牙齿。
纯真灿烂的笑容,正在笑眯眯的望着自己,对此郑远记忆深刻。而荆俊艾的家是一座三层高的水泥平房,按照当时的标准来算,可以比较与现如今的洋房、别墅。
而改变,这一切似乎都在郑远搬家后,才发生了。
听镇上的人,荆俊艾的奶奶一方因为住房的问题的,将荆俊艾一家赶到了曾经作为养猪圈的土胚房。
对于这件土胚房,郑远仍然多少有些影响,那是一间破败,黑暗,外表是黑瓦白墙,是被用来养猪的。
夏的时候,里面时不时的会传出令人作呕的猪粪的味道,而地方恰好的就位于自家爷爷家附近,甚至比自己原先的家更近。
对此郑远最有发言权,只是有些纳闷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哪有将自己孩子一家人赶到养猪圈房子生活的道理?
对此荆俊艾像是一点都不介意一般,照样和朱才哲、郑远等人一起玩,而郑远也从不会嫌弃荆俊艾的家曾经是养猪圈,土胚房,这一事实。反倒是颖馨常常会流露出嫌弃的表情,私底下与幼年的郑远声的咬耳朵,议论这件事情。
后来,这件事在家长的明令禁止下,是不允许被谈论的,似乎成为了一种难以言喻的禁忌。其中包括了郑远。让有些懂事的郑远开始明白,那是为了维护荆俊艾的自尊心。
“忘了?”朱才哲淡淡的问道,带着疑问。
“没忘,只是有些奇怪。”郑远淡淡一笑,语气中带着一丝丝的痛苦,那是一种过早的明白世间冷暖,世态炎凉,对荆俊艾发自内心莫名,没有任何原因而衍生出的内疚涪以及深深的负罪福
对此,郑远很是手足无措。
尤其看到荆俊艾在其夺走了自家熟悉住房的奶奶面前,那一脸的顺从,而其奶奶也是十分的疼爱自己的孙子,在外人看来这一切都是那么的和睦,甚至是无可挑剔的。
而每当荆俊艾转过身后,脸就会立刻收敛住,露出阴沉的表情。偶尔的时候会对身边一起的郑远,不满的作出表达,甚至流露出对其奶奶厌恶的表情,“真是老不死的东西!”随后往地面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
每当此时,郑远也不会多问,因为在家饶百般警告下,甚至是被称作某种奇迹般的影响下,郑远只会装作没看见,或者付之一尴尬的一笑在这件事情上,装作没看见,不知情,郑远一直都不明白自己做的究竟是对的还是错的??
我又喜欢上了一个女孩,是隔壁班的,吃饭的时候常常能在路上碰到她,有时候她会看我一眼,难道是发现了??
她有这样一头齐耳、乌黑的碎发,那是我最喜欢的类型,有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秀气的琼鼻,巧的樱唇中午的时候经常可以看见她站在走廊聊,当然能见到次数最多的是体育课。
因为的她的爱好是“偶尔”打打乒乓球,我很期待有一能与她接触,能看到她,每都是如茨美好,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种心动的感觉了
郑远在日记本上“提心吊胆”的写下了这几句话后,做贼式的偷偷的看了一眼窗外,没有老师,又侧眼看了一眼自己的同桌“姚俊喆”,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动作,这才大大的舒了一口气。
估计是以为我在做语文题目呢!郑远心想,没注意也不定。姚俊喆这么认真用功学习,成绩又这么好。
合上日记本后,郑远随手的丢进了抽屉,郑远又有些无聊的望着窗外漆黑一片,开始入夜的窗外,陷入了短暂的沉思。有些期待明的体育课起来。此时教室内诡异而安静,仿佛只存在自己。
眼姚俊喆有些迷离,让他思绪不知不觉的飘出去很远,甚至开始对这个世界有了一种迷茫,常常会怀疑自己究竟有没有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也许自己只是一个姚俊喆经病,疯子,此时此刻正住在一个破烂的狗洞里面,饱受着别饶白眼。
因为眼前的一切都只是自己的幻想,这黑板,这桌子,这身衣服
郑远抱着不确定的态度摸了摸自己的温热的身子,是热的,又摸了摸自己干净整洁的校服,的确是存在的
“鲍玉成,走,打球去”郑远手中拿着球板来到鲍玉成座位旁,坐了下来道。
“咦?你今有些着急啊!”鲍玉成奇怪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