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远从骆康安的身边经过,骆康安隐忍不发,恐怕没有人理解骆康安此刻的心情,但是俞建茗理解,那是一种无法谅解的怨恨。
郑远假装没有看到骆康安,走到走廊的角落,扈晏如道:郑先生,我是刚刚调任东桦的市喂熟记,对东桦的情况不是很清楚,但是对于你郑远的大名有所耳闻,今天我想向你讨个面子,能不能让钱老不参与到这件事情里去。
郑远道:可以。没有想到郑远如此爽快答应,扈晏如大喜过望道:那么郑先生有什么要求我尽量满足。
郑远道:赤光集团退市,走资产重组。
扈晏如有点为难道:赤光集团是本市的纳税大户,而且并无违规操作,这恐怕不可以。
扈晏如有点失神,因为他看到一脸喂屈的骆康安,骆康安走向郑远,强忍悲痛道:郑先生,打扰你了,我们能聊聊吗?骆康安差点哭出声来,少女时代的偶像,如今的大仇人。
俞建茗有点失神站在远方,但是谁都没有想到骆康安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拥抱郑远,连郑远都感到意外。
扈晏如尴尬道:郑先生,我先和五大钱庄的人坐下来协商一下。
郑远想去抚摸骆康安的长发,但是他的手伸出去后,又缩回去,他不敢直视这个女孩,在他眼里自己一定是十恶不赦的大恶人。
久久不肯放手,感觉到骆康安的体温,骆康安终于止住哭声道:从这一刻开始我们是仇人。骆康安离开,俞建茗跟在骆康安身后,骆康安走的时候,泪水一直都没有止住,那是一种说不清楚的感情。
通过五大钱庄的协商,窦子胥同意恢复郑远赤光集团董事局成员身份,只不过不能再出任原先的职务。
庞和雅在看郑远的表情,扈晏如内心酸甜苦辣咸。
郑远道:我和窦子胥单独谈谈。在其它人让出一条路出来后,郑远一拳差点将窦子胥击倒,看到窦子胥的嘴巴流血,窦问凝扑上来拦住郑远道:你干什么打我父亲。
窦子胥让女儿离开道:让他打。
郑远道:能把我送进大牢,我小看你了。
扈晏如很尴尬,他不知道这里面的隐晦人情世故。
郑远道:给你三天时间,我要见骆家背后隐世世家的人,我倒要看看是北方世家还是南方世家。
扈晏如看向庞和雅一脸疑问,庞和雅道:没谈妥,我要回富友钱庄终止和赤光集团的合作。其它四大钱庄有共同感受。
窦子胥是洪门门生,郑远言外之意不管是南洪门还是北洪门,还是千年不肯问世的隐世世家,统统可以向他招呼。
窦子胥后槽牙咬的咯咯响,内心道:司寇家如果走出来,郑远你接不接的住这个果。
窦子胥内心挣扎表面平静道:那么好,郑先生,三天后,还是今天这个场地,五大钱庄和潘熟记当个见证。
四大钱庄赶紧摆手,庞和雅道:好,我愿意当这个见证。
司寇家的司寇雨珊表面上看是一个不问世事的女人,但从她戴的金蛇耳环就可以看出来她不是一个甘愿退居幕后的女强人。
这样一个女人拥有倾锅倾城的容颜和羡慕死全部女人的苗条凹凸身材,闲暇的时光这个女人都会沏一壶茶,坐下来静静品茶。
她手里往往都会有一本当下冷门的文艺书籍,这样才能配的上她的青花瓷旗袍。
两个光头佬一个北方男人头顶纹一只滴血断肠,南方男人头顶纹一只毒蝎,司寇雨珊脚踩恨天高,雪白的肌肤修长的大腿,不管怎么看都让人有恋恋不舍的垂涎。
司寇雨珊和郑远年龄相仿,但一点都不比妙龄少女差。
两个光头佬身后是断了一条腿和一只胳膊的潘嬴,动手的人正是那个老太监。
司寇雨珊道:这就有点不道义了。
司寇雨珊恨郑远,才会千方百计要让郑远破产。
断肠道:五大钱庄的人一出面,窦子胥肯定顶不住,怕就怕郑远会顺藤摸瓜找上门来。
司寇雨珊冷冰冰道:就怕他不找上门来,我听说他有个特别在意的小迷妹,之前一直不敢动,你亲自去把骆家那个小丫头绑来。
断肠有所顾虑道:现在保护在她身边的人可是俞向思的儿子。
司寇雨珊沉吟片刻道:让斩月去一趟京城,俞向思不是一直垂涎悉尼拍卖会上的水观音,和那个大肚弥勒佛一样,价值等同,要是俞向思还不知足,尽管狮子大开口。
司寇雨珊品了一口茶,齿留茶香,司寇雨珊自言自语道:不是冤家不聚头,你用了二十年拼搏出来的全部,我脚一伸就能让你摔下去。
斩月这个人怎么讲,特别节俭,这不符合他的身份,吃超市桶装的泡面连涪陵榨菜都不加,坐绿皮火车,这样赶到京城黄花菜都凉了,火车晃晃悠悠走了一天一夜还没有出省,用报纸里外各包一层的水观音。
司寇雨珊让断肠告诉斩月,坐飞机,来往机票报销,斩月这才不情愿走下火车,将吃完的泡面扣在一个抠了一晚上脚丫大婶的脑门上,还美其名曰的掌掴几巴掌。
有洁癖的人最怕的恶心事,大庭广众抠脚丫还不算第一位,就怕在你旁边抠鼻屎,一团鼻屎抠出来不知道往哪里弹,真想背后飞出一脚,将这种人踹死。
斩月把水观音交给俞向思,俞向思在自己的书房用放大镜仔细看,爱不释手,目的达到了,俞向思对在东桦负责保护骆康安的俞建茗道:回京城,任务取消,你的酬金一分不少。俞建茗向骆康安道别,坐上回京城的火车。
三天后,富友钱庄董事长庞和雅无法出席见证,窦子胥早一步坐在谈判区,裴弘壮有点坐立不安,看向门外,不确定司寇雨珊会不会准时列席。
潘市长借市z会议不想列席。
本来以为有人搭戏台唱大戏,窦子胥看向郑远道:戏唱不出来了吧。
司寇雨珊不屑这种场合,断肠出现在谈判区,看到断肠,黄安晏惊喜道:断肠你还活着。断肠眼神麻木对郑远道:小姐,有几句话要私下和郑先生讲,郑先生请跟我来。
断肠带郑远到天台,时间刚刚好,直升机降落在天台飞机坪上。
骆康安双手反绑被斩月推出直升机,再看一点未变的司寇雨珊走下飞机,看向郑远摘下墨镜,甩一下刘海道:世界真小,这才几年郑先生就成了东桦的风云人物。
骆康安怨恨的看向郑远挣扎绳索,斩月从后腰取出q支顶在骆康安风池穴上。
司寇雨珊道:你没的选择,我知道你和五大钱庄已经谈拢,在今天早上我又去拜访了一回庞和雅,你目前的支持率为零。
一个马仔搬来一把椅子,司寇雨珊坐在天台上开了一瓶红酒,醒酒的时间司寇雨珊有些多愁善感道:现在我们来谈一下你今后的路该怎么走,南方你是呆不了,你坐过牢应该清楚现在想要让你终身监禁不是难事。
黄安晏见郑远离开的时间有点长,有点担心,他直奔天台,在他登上天台台阶时,断肠出手了,一脚将黄安晏踹下去,如铜墙铁壁一般拦住黄安晏,郑远大声道:我没事。
酒醒的差不多,郑远没有去接司寇雨珊递过来的酒,郑远道:先放人。
司寇雨珊道:本来就是谈判,既然可以谈,这个小妮子就没有任何价值。司寇雨珊看向斩月,斩月道:明白。将骆康安推到防护栏外,只要司寇雨珊打个响指,斩月不但会开q,而且还会将骆康安从赤光集团大楼上推下去。
郑远一咬牙双眼一闭,司寇雨珊训斥道:跪下来,当初司寇家能给你全部,今天就能收回你的全部。
斩月回头对司寇雨珊道:小姐,干脆一q打死他,一了百了。
司寇雨珊道:莽夫。
斩月不讲话,抬头望望天,谈判区很安静,裴弘壮道:要不是大小姐亲自出马,谁有这么大的阵仗。
郑远接到谭高韵的电话,电话里谭高韵道:郑先生,我想离开。
不到一个钟头时间,郑远的电话被打爆了,电话里的内容大体一致,从这件事情上就可以看出来司寇雨珊有多大能量。
韦振海赶到天台,看向黄安晏,黄安晏一脸不甘,他不是断肠敌手,韦振海冲上去,直奔断肠,就在韦振海拼尽全力要登上天台时,郑远跪下了,连司寇雨珊都没有想到他如此爽快的下跪,韦振海傻了,一咬牙,一跺脚,干脆不去管这件事,一脸失落走出赤光集团。黄安晏去追韦振海,想要劝韦振海,郑远迫于无奈。
司寇雨珊直呆呆没有讲话,断肠提醒道:时间差不多了。
司寇雨珊走到郑远近前,一把拎住郑远衣领道:你这么怂,我还怎么当你是对手。
本来应该高兴才是,但是郑远跪下的那一刻,司寇雨珊没有任何的成就感,司寇雨珊指向骆康安道:就因为这个小婊砸,你郑远就下跪了,你是郑远,你好好想想。司寇雨珊失去理智,像一个疯女人一样指向自己的脑壳。
斩月手一推,郑远冲过去,想要去抓住骆康安,再看骆康安整个人从大楼上摔下去,郑远眼一闭,斩月手里的绳索一直往下放,直到骆康安悬挂在五层的时候,斩月才完全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