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翰飞沉默不语,他再次咄咄逼蓉面向沐白裔。
一连串质问:
“你我们的头部有种子?谁有那么大的能力把种子种在头部,还能不致人死亡?末世以来,人人自危,我们时时刻刻不处于紧张的警惕状态。即使是在睡梦中,一点声响也能惊醒。”
“这样的我们,谁有能力敢在我们脑部动一丝手脚,而不被我们发现?”
“即使是你,想必也做不到吧!”
他带着一些恼怒与敌意对向沐白裔,字里间显示,他对于她的话,一句也不信。
沐白裔还没从妖言惑众、蛊惑人心这等高级成语的解析中回过神,又对他这番话表现出了疑惑。
以正常的思维来看,陆奇这番话的确不存在任何问题,不仅毫无漏洞,且更能让人信服。
但沐白裔显然不在正常饶范围,于是
“种子种在头部怎么会死亡?就算发芽了,你们不也还活得好好的吗?”
“我不是播种者,我当然做不到。”她一脸理所当然。
“若我没猜错,这种子在末世前便种下了,而播种者便是那木盒里的六瓣霓花,但”
“胡袄,你是想把此事推脱给一朵花吗?那种被摘下来存放在盒子里等待枯萎的花,竟有如此能耐,能人不知鬼不觉地在大家的脑袋播下种子?”
陆奇讥讽地打断她,压低的声音掩饰不住他的激愤。
他是无神论者,她的一番言辞简直荒缪至极。
沐白裔缄默,清透的瞳眸如一汪潭水,刹那间从深处涌出一团晕黑,渲染了原本的净透,又在瞬间褪去,仿佛是一种错觉。
她发现总有人打断她的话,果然还是直接动手比较方便
她怀抱着兔子一步步走向陆奇两人,背对着另外两人,沉静不语,带着一股莫名的压迫福
“你、你想干什么?”陆奇感觉到一股莫名地凉意爬上心房,声音不由得颤了一下。
察觉到自己竟然对她怀有畏惧,顿时恼羞成怒:
“沐白裔,我戳穿了你的谎言,难道你还想杀人灭口不成?”
沐白裔身上没有一丝杀意,但他就莫名感觉她不会放过它。
陆奇与张文保随着她的靠近,下意识地靠拢、退缩且防备。
沐白裔没有在意他们自乱阵脚的行为,停在他们身前。
双手托住兔子,朝他们伸去,兔子也学着她的动作,短短的双臂托着某物放在他们眼前。
两人警惕地看着她这番莫名其妙的举动,下意识地看向兔子两爪间的东西
“啊!”重叠的叫声。
两人恐惧至极的失声喊叫倏然响彻整个屋子,惊地沈翰飞蓦地黑了脸,低声怒斥:
“闭嘴!!想把变异丧尸再次引回来吗?”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警告性的杀意。
陆奇与张文保顿时不约而同地捂住嘴,止住了下意识溢出的声音,却止不住双目大瞪,满面惊惧。
沈翰飞快速从虚掩的门外查看一番,确定没有惊动到其他的危险之物。
才脸色难看地走到他们身边,不悦地质问:
“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