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临沐是首辅大臣之子,其母曾经是闻人芸芷母亲的闺密,是闻人芸芷最早的支持者,闻人芸芷登基后,赵临沐就被立为贵君。
赵贵君一直以为只有他才最有资格坐上凤后之位,却没想到几日前,女皇急召太医院所有太医前往凤鸾殿,凤鸾殿乃是凤后的住所,而现在那里居然住人了,听闻居住的还是一位绝世美男,女皇对其非常宠爱。
他在第一次见到闻人芸芷时就喜欢上了这位细心温柔的女子,他倒要去看看是什么样的绝色能承受凤鸾殿的贵气。
这不,今早在几名君侍的刺激下就带着人气势汹汹的闯入了凤鸾殿。其他君侍也好奇的跟着来了。
赵贵君带着人来到凤鸾殿,却被宫伺拦住了,他声音冷冽充满威严:“让开!”
恭婳有些为难:“贵君!您不能进去。”
赵贵君脸上显现怒容:“放肆!你胆敢阻拦本君。”
恭婳不卑不亢的请罪:“贵君恕罪,陛下有令,任何人不得入内。”
君侍们神色各异,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赵贵君感觉到其他君侍的目光,恼怒的呵斥道:“本君是陛下亲封的贵君,区区一介宫伺胆敢阻拦本君,来人给本君掌嘴。”
恭婳脸色一变,赶忙跪下告罪,同时拉出女皇希望贵君能有所顾及:“贵君饶命,这是陛下的命令,啊!(惨叫)”
“贵君息怒!”在凤鸾殿服侍的其他宫伺也慌忙跪下。
赵贵君身边的一等宫伺石晨捞起衣袖,狠狠挥打在恭婳脸上。
银霜抱腿坐在床上正无聊,听到门外的动静,微微挑眉,下床,打开门,走到门口就看到一名打扮华贵的男子,正黑着脸,一名宫伺对恭婳左右开弓,有些不悦的开口:“这是做什么?”
银霜的声音将场中的动作都按下了暂停键。
银霜的声音轻灵,明显可以听出是女子声音,君侍们不明白后宫里怎么会有女子,赵贵君慌忙整理了自己的仪容,其他君侍也赶忙检查了一下自己的仪容。
赵临沭抬头就看到一位穿着白色衣衫的绝色的男子披散着头发,柔和的站在门口。
他们同时一怔,好俊!
不对,刚刚的女子声音是从那里传来的?
赵贵君用他认为最端庄的仪态,得体的说道:“这名宫伺不懂事,本君在训诫他。”
一名长着娃娃脸的可爱少年,姓元,元君侍语气酸酸的说道:“贵君乃是这后宫份位最高者,身具协理六宫之职,最重规矩,这宫伺以下犯上,贵君不过是略施惩戒。”
一名长相清秀的君侍,姓莫,此时他的眼里闪过丝丝算计,以一副嘲讽的口气说道:“就是,也不知道什么样的主子能教出这么不懂规矩的宫伺。”
银霜有些愕然,随即有些趣味:男子之间的争风吃醋?
赵贵君看到银霜,心里嫉妒,下意识就忽略了刚刚的女子声音,只以为此人是女皇藏在这儿的男宠,高傲的扬起头,嘲讽道:“不错,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仆!”
银霜淡淡一笑,对着跪在地上的宫伺们说道:“你们告诉他,你们是谁选的?”
不待他们计较这男宠的声音怎么像女子的声音,宫伺们的话让他们再没有了思考的余地。
跪在地上的宫伺异口同声的恭敬的回答道:“启禀贵君,奴才等人都是陛下亲自挑选!”
刚刚说话的君侍和赵贵君脸色大变
银霜动了一下,拉扯到链子,这里已经是锁链能达到的最远处了。
银霜淡淡的看着惶恐的众人,语气平淡的说道:“这名宫伺照顾我倒还算是尽心,若有不对之处,请贵君去和你们陛下说去。”
赵贵君看他不想过多计较,松了口气,装作不知道他的身份:“照顾你?”
他的心机银霜自然看出来了,打了个哈欠,才幽幽的说道:“这里就我独自居住,并无他人,自然是照顾我。”
莫君侍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这么说你就是陛下藏在这儿的男宠了?”
银霜看着他们的表演,莞尔一笑,不在乎的说道:“若贵君说得是叶双双关在这的人,那么不出意外就是在下了。”
赵贵君有些疑惑我问道:“叶双双?”
“哦,叶双双就是闻人芸芷,你们的女皇。”
赵贵君神色一肃,呵斥道:“放肆!一介男宠居然敢直呼陛下名讳,还不跪下!”
“嗯?你说什么?”银霜眼神微眯,上位者的气息压得众人脸色微白,不自觉想要跪拜。
银霜收起气势,撇了撇嘴:一群凡人,好无聊啊!
银霜对他抬了抬右脚,让他们看到那条链子,语气淡漠,又恢复柔和:“在下无法出去,贵君和诸位可愿意进来?”
“好……好!”赵临沐还没有从刚才的气势中走出来,结结巴巴的点头,有些呆滞的走进去。
赵贵君走了几步,恢复了心神,心中一澟:这人身份恐怕不一般。
银霜看到那名被打的宫伺立刻低着头要退下,赶忙叫住他:“等等,这位小郎君。”
“公子!”恭婳立刻惶恐的跪下,这位在女皇陛下心中的地位其他人不清楚,他可是深有体会的,他对银霜比对赵贵君还要惶恐些,不敢又丝毫懈怠。
“你过来!”银霜没有在意他的惶恐,语气平淡。
恭婳抿了抿唇,低着头,拉起衣摆跪着往前爬。
进入凤鸾殿的君侍们好奇的打量着这象征着凤后的宫殿,眼中都有羡慕,一些人眼中还有势在必得。
赵贵君看到恭婳跪着往前爬,眼里闪过什么。
银霜皱起眉头,不悦道:“站起来!”
恭婳一僵。
银霜微叹,语气柔和了些:“站起来,走过来!”
恭婳听话的站起来,走了过去。
赵贵君和其他君侍此时眼神定格在他们身上,神色各异,元君侍眼里有错愕,莫君侍眼里有郑重和防备。
银霜没有管他们,用手帕从一旁的冰盆里包了些冰块,对他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恭婳低着头恭敬的回答:“启禀公子,奴才恭婳。”
银霜处理着冰块,将它包裹在手帕里,打了个结,口中抱歉道:“恭婳,抱歉,连累你了。”
“没!”恭婳抿着嘴摇了摇头。
银霜将冰块处理好,然后对着他受伤的脸颊轻轻的按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