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映南说的老中医住的院子在小路的最尽头,院子里面种满了花花草草,都是些药材。
院子门口有个中年男人等着他们。
白映南唤了声“勇伯”。
“勇伯”全名邱建勇,他的父亲就是白映南口中的老中医--邱汉文。
邱建勇应声将白映南带进去:“小姑娘睡着了。”
“一路上坐了挺久的车,也折腾累了。”
“先进屋。”
“邱爷爷呢?”
“在大厅等着呢。”
屋里坐着一位满头白发的老人,白映南叫了声:“邱爷爷。”
“是这女娃?”
“对。”
白映南轻轻把苏堇禾放下来坐在椅子上。
整个房子的构建是典型的江南古建筑,大厅的摆设也是中规中矩的,以正厅的中轴线为基准,采用成组成套的对称方式摆放。
白映南把苏堇禾的手放在邱建勇拿来的脉枕上。
邱老爷子看着白映南小心翼翼的动作失笑道:“还是要把女娃娃叫醒,我得看看她的舌苔。”
苏堇禾也是睡得死,硬是一直没醒。
睁开眼看见面前除了白映南还有一个老头儿。
听见老头说了句:“张嘴。”
苏堇禾也不知道咋回事看了眼白映南,见白映南点头她就迷迷糊糊张开嘴,然后又见老头把手搭在她的左手上。
“宫寒引起的痛经,在来月经的时候煲一碗红糖姜片水趁热喝下去,有驱寒暖宫,缓解痛经的功效,如果用红糖姜片水的方法不能缓解痛经的症状,我给你开服药,到时候就按照这个药房去抓药,煎药的方法我一并写下来给你。”
“好,谢谢邱爷爷。”
“谢什么,只是这女娃脉象有点不对,除了宫寒之外......哎,我这老头子不中用了,我建议你回去后带她去医院做一个全面检查,从头到尾查一遍。”
“好的。”
“爸,映南,吃饭了。”邱建勇这时候看着他们也诊完脉了,就叫他们过去吃晚饭。
“来了,勇伯。”
“小懒猪,吃饭了。”白映南把还坐在椅子上神游的苏堇禾拉了起来。
饭桌上,邱建勇的妻子见到白映南来了也高兴,一个劲儿给他夹菜,看见苏堇禾也一直笑盈盈:“女娃娃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苏堇禾,阿姨叫我堇禾就好。”
“堇禾,吃菜,喜欢什么就夹什么,别见外。”
“嗯。”
“映南,你婶儿知道你要来之后一直忙着给你准备你喜欢的菜,说是映南来了高兴。”
“就是忘记问堇禾喜欢吃什么了。”
“没事的阿姨,我不挑的。”这桌上也没有苦瓜,这些菜她还是都吃的。
“映南啊,一晃眼你都这么大了,想当年,你还没有这桌子高,和继中在这跑来跑去,就是我们继中,哎......”
“吃饭都堵不住你的嘴。”邱建勇妻子在旁边呵道。
“吃饭,吃饭,咱不提那些往事。今天高兴,咱爷俩喝点?”
“吃饭就吃饭,喝什么酒,不消停。”邱建勇妻子敲了敲他的碗。
“映南来了高兴嘛,就许你高兴做一桌子菜,还不许我喝点小酒?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呀。”
“婶儿,没事,我陪勇伯喝两杯。”
“我去拿酒。”
邱建勇拿的酒是自家老酿的桃花酒,香醇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