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笙很有诚意的奉上定金,未防陆笙去找其他的人,庆云收下陆笙这笔丰厚的定金。就让陆笙三天之后再来此处找自己。相对之前来找自己的前辈而言,眼前的两人是不值得自己去找他们的。之所以尊重那个前辈,是因为他与千里耳的关系,自己作为“千里耳的徒弟”自然要尊老的,更为重要的当然是那一坛子酒。
如果后面这个前辈和他是友的关系,凭着他的讨好,也许还能在得到一坛,庆云不禁为自己的想法感到欣喜。当然,这是基于他们是友关系的前提之下。
庆云今天是被前来的两拨人整怕,担心自己再不走,又会有人找上门来。他这抱着火急火燎的消息,哪里还有空应付旁的人,万一再来一个打听主子踪迹的,他怕自己可能就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先生。”庆云觉得自己的嘴跟开过光一样,收拾好准备出门的庆云,又听到院外传来熟悉的声音。
没错,来人是周悠雪。
“姑娘请进。”自从庆云答应给周悠雪办事以后,在面子上对周悠雪敬重了一些。
“先生,自从上次发生那样的事情以后,他都不再来后宫了。也许都没有召过那个宫女侍寝。”说起这件事情,周悠雪语气中有一种畏惧。虽然上次长孙旻并没有对周悠雪做些什么,但是长孙旻的态度摆在了哪里。
虽然长孙旻警告的是后宫众人,但是真正做贼心虚,将长孙旻放在心上,视为唯一的人只有周悠雪。她可以忍受长孙旻后宫佳丽三千,绝对不能容忍长孙旻像如今一般不闻不问。除了自己匆匆远远的瞧过长孙旻几眼背影外,她已经很久没有见过长孙旻了。
“所以姑娘你是想让我帮你。。。。。”庆云没有将话说完,算是给足周悠雪的面子,作为奴才,庆云一直在长孙縯的手下办事,这点察言观色的能力还是有的。
“先生好眼力。”周悠雪点了点头,语气中多了一丝期待和欣喜。这个千里耳先生之前帮了自己那么大的忙,对于此事想必也是有办法的。这种事情拿到外人这里说是不合规矩的,但是她不想让母家知道,那样自己自会将长孙旻推得离自己越来越远了。实在没有办法的她,只能抱着一丝侥幸的期望来找庆云出主意。
“先生可有什么法子。”周悠雪复问道,充满了期待。
“这,你先回去等消息,我过几日给你答复。”庆云维持着面上的云淡风轻,内心不免有一丝嘲笑,这个周悠雪是将“千里耳”当做万能的了,竟然夫妻间的事情也来找别人想办法。
“有劳先生了。”说完周悠雪就离开了。
庆云目送着周悠雪上马车,以至自己见不到马车之后,就立即锁了门,前去找长孙縯。
这些日子因为一直都没有想到任何可以夺回丹州城的办法,自己手中没有兵符,即使有玉玺,这些士兵依旧是不会听自己号令的。
在漠临,表面上玉玺是一代皇帝继位的必不可缺的,其实最重要的是兵符,漠临的士兵只认兵符,没有兵符的话,他们是不会理会的。这兵符是能够号令的是漠临最精锐的那支“黑虎军”。
这是长孙旻一直想要得到的,长孙旻和长孙珲此次叛乱所动用的军队是自己封地和他们这些年私下偷偷组建的,但是远不及漠临的黑虎军。
黑虎军是漠临的传奇,平时都很难见到,除了帝王没有谁知道这个军队的所在位置,平时都是隐匿着,除了兵符能够让他们出征,其他的皆不做数。
只是兵符在宫中,长孙縯已经派了好几批人潜入宫中拿到兵符,无一例外都是失败的。长孙縯不是没有想过自己前去,这风险着实是太大。他现在唯一能够做的就是等,等机会的出现。和长孙旻比耐心,只要有一丝的机会长孙縯都不会放弃,更何况现在进行的还不错。
如今长孙縯没有事情的时候,做的最多的都是拿着张沐娴给他绣的香囊,一坐就是一整天,也不知道每天在想些什么。他的皇嗣在云萝待的很好,时不时也会给长孙縯写信告诉他们的境况。不知道,长孙縯在看到孩子们在云萝过得很好的时候,会不会想起那个惨死在叛乱之中的云萝公主——迟淑月,他的淑妃。
“主子,庆云回来了。”熊桂和跟长孙縯一样,每天只能呆在这个驻地,不能跟着自己的弟兄一样潜伏在丹州,为夺回丹州城做出努力。想想熊桂和一代大将军,本该驰聘沙场,保家卫国,现在拘在这么个小天地,藏匿着,说不痛快都是轻的。
“让他快进来。”庆云这条线做的很好,庆云亲自回来肯定是有大的消息。
“给主子请安。”庆云五大三粗,礼节是一点也不少的。
“不必多礼,快起来。”都已经混到现在的落魄模样,长孙縯哪里还会关心礼不礼节的。
庆云简单明了的将汪文旼和陆笙他们前去“千里耳”打探长孙縯行踪的消息以及周悠雪想要获得长孙旻盛宠的这些情况告诉给了长孙縯。
“听庆云的话,这两拨打探主子行踪的人都不是我漠临的人,那他们是为何?”熊桂和听完庆云说完,产生了疑惑。不是漠临的人还来掺杂漠临的家务事,莫不非是长孙旻特意设的局?
“我觉得,至少那个老头子应该不是的”庆云说出自己的猜想,毕竟他从老头的举止当中,看不出那个老头别的心思。当然能够一眼看出人心的技能庆云是没有的,所以庆云只说了自己的猜想。
“你觉得?你觉得有什么用?”熊桂和的脾气有点暴,打仗向来都是根据事实来定下行军布阵,若是他一直靠感觉打仗,他还能活着?
庆云被熊桂和一言给怔住了,不敢再多言,省的自己又惹到这个暴脾气的大将军。
“你们先下去吧。”长孙縯让庆云和熊桂和退下。
这突然出现的两拨人到底是何来路?
还是其实根本就是一拨人?
是敌还是友?
长孙縯一个人在思考着,该如何应对这突然冒出来的两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