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文旼出来的时候,庆云似乎因为喝完了自己带的那几坛酒,醉倒在树下。
“小子,没看出来,隐藏的够深。”一出来梁茵就对庆云说了意味深长的话。
“公主好眼力。“庆云也不装醉,主动暴露自己的身份。
“臭小子,老张呢?”听完梁茵和庆云之间的对话,汪文旼瞬间明白了,一把揪住了庆云的衣领。莫不是自己的老友被他们杀害了?汪文旼越想越气愤。
“前辈息怒,他是真的云游去了。”庆云显然被汪文旼揪住自己的衣领的行为感到吃惊。
“只不过是我们给了他钱,强制他去的。”庆云看了一眼在一旁看着戏的几人,颤颤巍巍的将事情给汪文旼说清楚。
“哼。”汪文旼冷哼了一声,将庆云松开,只不过为了替自己的老友出一口恶气,汪文旼在庆云身上了放了一点东西。
知道庆云的身份以后,对庆云也不再礼遇有加,汪文旼一行人兀自骑着马就离去了。
汪文旼给庆云的是好东西,见效极快,汪文旼一行人不过刚离开,庆云就感到身上像是有千百个小虫子在身上在啃噬自己,十分难受。
庆云强忍着身体的异痒,起身去见长孙縯。
“小舅舅,你放了啥东西。”刚刚汪文旼放药在庆云身上的动作自然没有逃过梁茵的眼睛。要知道,梁茵曾经在汪文旼身边学过一段时间的医术。即使,那是汪文旼不愿意提及的往事,纵使梁茵将药舍搞得一团糟,但是汪文旼教她如何用毒的手法,梁茵还是记到了的。
“小意思,一点痒粉。”汪文旼说的非常风轻云淡。
“狠。”梁茵在汪文旼手下学习的那段时间,有幸接触过痒粉,现在想起梁茵都是一阵头皮发麻,当时要不是汪文旼给的解药及时。按照痒粉的药效,梁茵觉得自己最后的下场一定很惨,惨不忍睹的那种。
同行的蓝淑和常氏兄弟听到痒粉,身体都不禁一颤。他们在训练的时候,自然是感受过痒粉的药效,那种药效比庆云身上的强太多了,即使他们都扛过来了,身体依旧有本能的一颤。
“主子,你是怎么知道庆云身份的?”常义没有想清楚为什么主子见了一次长孙縯,出来就知道庆云的身份有破绽。
“我们与长孙縯所碰面的地方,虽然四周的环境看似非常适合长孙縯藏匿行迹。”
“但是,仔细一看就会发现,其实四周地势变看似平坦,但是上方的地势就变得极其陡峭。万一下起大雨,长孙縯所选的地方就会被冲走。”
“根本就不利于保证安全。”
“他们的营帐一看就是新搭建的,固定处的土都是新鲜的。”
“更何况,四周都没有水源,也没有水滴落,流经的痕迹。”
“是你,你会选在此处吗?”经过,梁茵上次的反思之后,现在对常义简直非常的好。
若是其他的人问。梁茵大概是不会这么温柔的。
“主子厉害。”常义听过梁茵所言,恍然大悟。既然长孙縯所在的位置是临时搭建的,那么庆云所言都是长孙縯刻意安排的。庆云如果是一个打探情报的江湖人士,按照庆云所言他找到的是长孙縯长久藏匿之地,那样今日他们所见到的就一定不会有梁茵口中的那些不符合常理的地方。
“你这是怎么了?”长孙縯看见自己面前的庆云一脸痛苦之色。
“主子,他们识破了我的身份。”
“那个老头给自己下了什么毒。”庆云断断续续的将话说完整。
一听到庆云被下毒,长孙縯赶紧叫来军中的军医给庆云查看身体。
“启禀主子,庆云身上的毒是无解的。”军医替庆云把了脉,将自己的诊断结果告诉长孙縯。
“什么?”庆云心中一紧,自己这是要死了?
“当真无解?”长孙縯也不敢相信,分明他们交谈的十分愉快,怎么转身就对他的人下次毒手?莫非梁茵所言有诈?一时间长孙縯心绪十分复杂。
“小人无能,他所中的是痒粉。”
“所用的配方的跟江湖中流传的是不一样的,小人没有猜错的话。”
“他所中的痒粉是来自独家配方,除了下毒之人,没有解药可解。”军医将庆云所中之毒说的详细了些。
“那我不是要死,死了?”听完军医的话,庆云面如死灰。
“死到不会,只是会让你如现在一般,直到药效消失。”
“那你为什么不一次性说完。”庆云听到自己不会死,又活过来了。一把保住了军医,刚刚他以为自己真的要死了。
“我没说你要死。”瞧着庆云将事情怪在自己的头上,嫌弃的将庆云推开。
“好了,既然没事,庆云你依旧回到丹州城,明日将另一拨人带到此处。”
“是。”庆云领命离开。
“什么样的人可以自制痒粉?”长孙縯现在对北辰公主身边的人简直越来越感兴趣了。
“对毒物的研究必定了得。”军医所言不假,痒粉看似只是一种让人感到全身异痒难耐,其实对于药物的选择有很大的讲究。江湖中流传的痒粉都已经很厉害了,更何况这种独家配置的。
听完军医的话,长孙縯没有说什么,就让军医下去了。
心中却有了新的计量,既然这位北辰公主的身边人才济济,自己也要物尽其用,才对得起漠临的那座矿山。
庆云强撑着终于到达了丹州城,骑着马就前往汪文旼所在的院子。
“前辈,晚辈知道错了,不该欺骗前辈的。”
“求前辈给我解药。”庆云原是想等着药效过去,但是后面的药效实在是越来越大了,他忍不住了,只好厚着脸前来求药。
“小兄弟,你在说什么,老夫怎么听不懂?”汪文旼下定决心要戏弄一番庆云,臭小子还骗了自己几坛子好酒。只让他痛苦,汪文旼觉得自己已经够仁慈的了。
他记得上一个骗自己的人好像自己给他蚀骨散,他对这小子算是很好的。
“前辈。”庆云跪在了汪文旼的面前,想要以此来表达自己的愧疚。
汪文旼讲眼前的庆云扶起,吩咐人将庆云赶走。
纵使庆云万般不甘心,却也只能离去,继续接受折磨。庆云到门外,院中的人就将门关上了,庆云顿时觉得自己身上似乎没有那么痒了,想起了什么,又跪下了。
“谢谢前辈。”随后起身上马离去。
“小舅舅,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梁茵调侃自己的舅舅。
“错,老夫一直都很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