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縯在与陆笙和梁茵达成合作以后,心中开始谋划怎么最大的利用这两拨人的价值。有了江湖上两大组织的助力,长孙縯心中的信心倍增。
眼下对于长孙縯而言,最重要的就是获得兵符,一旦兵符到手,夺回丹州城简直是唾手可得。
也正是因为长孙旻将丹州城看管的十分森严,这么久以来长孙縯的进展都是极其微小的。幸得这次有他们的帮助,即使双方都是建立在利益的基础之上,仍旧让长孙縯十分愉悦,至少这些人没有选择长孙旻,与自己为敌。
试想一下这样的选择,对于长孙縯的而言将陷入莫大的困局之中。
耽误了有几日,周悠雪还没有收到千里耳的消息,之前被庆云安抚的心情又急躁起来。这不这几日送酒的人送来的消息,最近一直都没有听到庆云回答的声音,庆云一直就在忙着别的事情,周悠雪找不到人就只能拿身边的人出气。
庆云每次回到府中,就能看到周悠雪通过门缝塞给自己的字条,“先生可有法子?”,吓得庆云都不敢回院子,只能每日天未亮时出门,天全黑时翻墙而入。
庆云也知道这样下去并不是长远的法子,只好厚着脸皮去找长孙縯求法子,解决了周悠雪这个麻烦。庆云都已经想好了措辞,避免因为这样小的事情引得长孙縯的不悦,他决定将周悠雪每日都寻自己,导致自己没有办法与那两拨人相联系,阻碍计划进行的进度为由。
“你今日怎么回来了?”熊桂和见到庆云露出一丝的惊讶,近日主子都没有传递任何消息给庆云,庆云为何突然回来?熊桂和在脑海中努力思索着是不是自己遗漏了什么。
“有事情需要回来问主子。”庆云面对熊桂和的时候突然有点怂,想要打退堂鼓,原本的信心满满在此刻有些泄气。
“主子一个人朝那边林子去了,你快去寻。”熊桂和没有遗漏庆云任何表情,看着庆云耷拉着头,心中暗叫不妙,莫非又出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赶紧给庆云指了长孙縯所去的方向。
熊桂和很激动,一个劲让庆云赶紧去寻主子禀告事情,庆云原想说事情不急,等主子回来以后再说也不迟。看着一旁的熊桂和,庆云想起了熊桂和话中的关键——主子一个人在那边。
庆云瞬间下定了决心,只有长孙縯一个人在那边,即使自己所言会引得长孙縯不快,但也只有自己和长孙縯知道,如果等长孙縯回来,自己被骂熊桂和一定就会知道。凭着熊桂和的那个脾气,没到一个时辰所有的人都会知道了。想到这里,庆云硬着头皮朝着长孙縯去的那片林子去寻找。
“主子。”庆云在林子里转了好久才找到在树上的长孙縯。
“你怎么回来了?可是有什么事情?”长孙縯的话和熊桂和一样,对于庆云回来的事情表示非常的惊讶。
“主子,那个,周悠雪的事情。”庆云结结巴巴的将周悠雪说了出来,这跟庆云设想的是不一的,在来之前庆云的脑海中是自己行云流水的将自己准备的话说给长孙縯听得。在长孙縯的居高临下的王者气场下,庆云不争气的在心里吐槽自己“果然,只能是想想就好了。”
一时间长孙縯陷入了沉默之中,庆云在下面心里直打鼓,摸不清楚长孙縯的心思,一个人在下面不知道如何是好,莫非自己真的来错了?
“庆云,我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去办。”过了很久,长孙縯才开口。
说完,长孙縯一个飞身下来,在庆云的耳边低声说着什么,庆云一个劲的频频点头。
“这件事情,你务必一定要办好。”长孙縯跟庆云再三叮嘱。
庆云离开的时候脸色一扫之前的忧虑,整个人瞧上去与之前判若两人。
这次庆云是很高调回的院子,就是为了守候在院门边的人赶紧回去给周悠雪报信,在庆云喝完一坛子酒的时候,周悠雪出现在自己的院门口。
“先生,这些日子为何一直不在?”周悠雪的原本就不多的耐性在几天里面被消耗完了,一进门就咄咄逼人的质问庆云。
“自然是替姑娘办事情。”庆云悠闲的给自己满上一碗酒,丝毫没有因为周悠雪的质问,而显得自己内心有愧。
“不知道先生有什么结果。”周悠雪并没有因为庆云说给自己办事情而气消些,依旧是一脸不满。她认为庆云所言皆是为自己这几天不在所找的好借口,这么多年她见得还少吗?
“姑娘还是坐下听我跟你细细道来。”庆云将自己所到的一碗酒一饮而尽,十分享受。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周悠雪坐下来慢慢的谈论。
周悠雪依旧不悦,碍于自己迫切的心情,十分不情不愿的坐了下来。
“姑娘上次所说,是因为上次的那件事情,所以那位不进后宫。”庆云给周悠雪细细的梳理事情的原委。
“先生莫不是在拿我打趣。”原本抱有一丝期待的周悠雪,顿时对庆云大失所望,居然拿上次自己说过的话跟自己说。
“小人不敢。”庆云向周悠雪赔罪,这位早在长孙縯还是皇子的时候,庆云就听闻过周悠雪的厉害。若是因为自己的装腔作势将这位得罪了,自家主子非得宰了他不可。
“小人这几日一直在跟踪那位。”一听到庆云在跟踪长孙旻,瞬间提起了兴趣。
“小人发现,其实那位不进后宫,除了上次的那件事情以外,还有一件别的事情。”庆云开始故弄玄虚,装模作样。
“小人发现那位最近除了宫中,城西,去的最多的是摄政王府上。”这些消息都是丹州城中潜伏的人发现的。能够顺利掌握长孙旻的行踪不引起怀疑,都得益于庆云之前向周悠雪索要的那一枚象征周悠雪的玉佩。
“当真?”周悠雪听完庆云所言,心中的郁结少了不少,原来并不是因为那件事情冷落自己,而是他有正事要忙。
“自然。”说了一大堆,庆云有些口干舌燥,给自己满上了一碗酒,又是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