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锦书看着燕奕那张俊脸，突然有种很想打他的冲动。

但是，大丈夫能屈能伸！

“师父，徒儿知错了。”乔锦书眨着眼睛，作出一副无辜的神情。

燕奕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笑骂道：“小狐狸，你脸皮倒是厚。”

乔锦书心里骂，你个老狐狸，要不是为了母亲我能答应你吗？

虽说乔锦书和燕奕在这里看似轻松地周旋，但实际上乔锦书一直保持着紧绷状态，国师实力深不可测，仅仅是二品炼药师就足以让她忌惮，更何况他是个笑面狐狸，狡猾得很。

突然燕奕说道：“你不怕我是骗你的吗？或许我并不知道谢芷兰死亡的真相。”

“国师大人骗我有什么好处呢？”乔锦书也认真起来，“其实我身上有你想要的东西，对吧？像一个人什么的，我没有信。”

燕奕突然笑了：“骗你我快乐啊。”

乔锦书：！！！

“好吧，你身上的确有我想要的东西。”燕奕看她这幅小狐狸炸毛的样子眼泪都快笑出来了，他摸了摸乔锦书的头，说道：“你吸收了碧落蛇毒，对吧？”

乔锦书讨厌别人摸她的头，伸手将燕奕骨节分明的手拍开，点了点头。

她不觉得自己身含碧落蛇毒这件事可以瞒过一个二品炼药师。那是传说中可以逆天而为的大能，更何况经过晚宴遇袭一事她觉得国师的眼线遍布天煌国，什么事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燕奕语气温柔，却说着残忍至极的要求：“你每天以女官身份入宫，来我这里，放一碗血给我。”

一碗血！还是每天！

燕奕这是想要她失血而死吗？

乔锦书盯着燕奕，眼中的怒火似乎在说着不可能你别想了。

“别怕，我有生血丹，”燕奕声音如同最引诱人心的恶魔，温柔而诱惑，“只要每天都吃一丸，就没事了。我除了给你谢芷兰死亡的线索，还会教你医术和毒术，这不公平吗？”

乔锦书沉默了，良久，她终于抬起头，冷静而清醒，“国师大人可以先给我一条线索吗？如果是真的，我就答应你。”

医术和毒术她都不在乎，高阶炼药师的指导对她来说有更好，没有也行，因为她还有药王谷的师父，那位同样是二品炼药师。

但谢芷兰死亡的线索，对她来说诱惑太大了，大到她想不顾一切地答应燕奕。

“小狐狸，你觉得你有的选吗？”燕奕漂亮的桃花眼微弯，“你怎么还和我讨价还价呢？”

乔锦书又沉默了。放血对灵修来说绝不仅仅是放血那么简单，还有其中蕴含灵力的流失，每天一碗血，她不知道境界要下跌多少。

她要为燕奕虚无缥缈毫无证据的一句话付出这么多吗？

她要。她必须要。

母亲对她来说太过重要，是人生中最重要最珍爱的人之一，乔锦书不可能对可能是母亲死亡的线索坐视不理。

终于在经过一番思想斗争后，乔锦书决定答应燕奕。

“我答应你。”乔锦书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