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府出事那日,无依无靠的谢妍却还记挂着她要寻祈璟之,所以谢妍懂事的没有找她。
难怪沈乱笃定了谢妍的选择只有他……
原来,谢妍的死,她也有错。
穆玘木了,呆呆的问:“然后呢?”
“然后啊……”沈乱顿了顿,娓娓道来。
谢妍与沈乱之间纠缠了两年,沈乱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硬是保住了谢家人的性命,没有问斩,可他却迟迟不肯帮她洗刷谢景存的罪名,只是一味地拖着。
谢妍也就只能忍着,可她天生也不是个受人奴役的性子,沈乱的种种行为,侮辱虐待,苛待十足,所以她隔三差五就会和他对着干。
而沈乱,会打她。
沈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才会做出那种没品的事情来,在谢妍之前,他从不知道自己竟是一个会下手打女人的人。
可是谢妍的不乖巧,不妥协惹恼了他。
沈乱为此特地寻了些东西,特意收拾她,鞭子、蜡烛、麻绳……应有尽有。
他一旦生气了就死了一样把这些东西往她身上招呼,一点情面不留。而他看着谢妍在他身下痛苦的吱唔的样子,竟然舒服的不行。
本来这样下去也是极好的,他本想着,等谢妍对他有感情了,哪怕是一点点的喜欢,他就想办法抹除罪证,还谢氏清白。
可惜……
他看到了那样的一幕。
太师府设宴,宴席之外,她私会外男。
宴席之后数日,她借采买的话儿出了太师府,与别的男子亲近,举止言谈熟稔。
那时候的他就想,他要弄死她。
那日里,谢妍回去之后,遭到了前所未有的虐待。
沈乱红着眼眶,什么东西都往她身上招呼,下手极狠,不留情面,把她往死里折腾。
暴怒中的他没有注意到谢妍眼中的灰暗,他不知道那时他失去的是什么。
沈乱不知道的是--
那日太师府外与谢妍私会的男子不是旁人,是谢妍的表兄,赵闫辞。
“妍儿。”男子神情悲痛,一脸心疼的看着她,“你还好吗?上次园内匆匆一见,我只来得及告知你今日来会。”
谢妍顿了顿,才道:“我挺好的。”
赵闫辞心疼得抬手去理了理她的鬓发,“妍儿,你别说谎话,我看得出来,你瘦了好多。”
她本是那种丰韵的美人,可如今却是瘦得不行,连神态也是习惯性的疲惫。
赵闫辞看得出来,她过得不好。
“你根本就过得不好,表兄知道姨父的事之后也是不信的,可是我一介书生又没有什么办法,我听说妍儿你逃了出去,又高兴又担心,直到前几日在太师府中遇见了你。”赵闫辞顿了顿,看向她的目光诚恳,“表兄真的好担心你,表兄带你走好不好?表兄带你离开这里。”
谢妍站在原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良久她轻轻勾了唇,开口却是拒绝的话:“谢谢表兄的好意,妍儿心领了,只是……妍儿不走的。”
什么?
她不走?
赵闫辞瞪大了眼,震惊的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