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韩遂那老狐狸他怎么说的?”
刚去了韩遂营帐的滇户大帅,一回来就被众羌人酋豪围了个圈可。
滇户阴笑一声道:“韩遂果然是条老狐狸,而且和各位大帅说的一样,平常跟在那老狐狸旁边的勇士不见了!”
“早知道那个勇士总会形影不离地跟在韩遂身旁。”
另有一个羌人智者出来道:“那个勇士名叫阎行,便是羌人最善战最雄壮的勇士,恐怕也不是他的对手。
韩遂那个老狐狸也是十分信任看重阎行,常使其领兵、护卫,现在他不在,可能就是韩遂有时瞒着我们!”
有人符合道:“最近我听有人说,韩遂的人,在夜里会偷偷跑出去,我大略一看,营中果然少了数千人!你们说韩遂是要干什么???”
羌人智者手摸了摸下巴,阴恻恻地说道:“有便宜不占,这可不是韩遂的风格,我猜他是想趁着越吉与董卓相争,从中瞒着我们获取什么利益!”
“这个可恶的老狐狸,无利不起早,还假装一副深思熟虑的模样!”
“就是,韩遂本来就心思诡谲,行为叵测。”
众人义愤填膺的开始了对韩遂的口头讨伐。
但是说来说去,总是没说到重点。
羌人智者就可道:“韩遂如此不仁,那我等也不用讲什么义气了!诸位酋帅也想想,我们到底该如何应对?”
“就直接和韩遂说,要么,我等回部族,不参与韩遂的诡计,如此我等虽然落不到好处,但是能让那韩遂也占不到便宜。
要么就不告知韩遂,去趁机打压一番亲善马腾的羌人!?”
成年人的世界,“全都要”是困难了些。
正是因为韩遂势力更强,在座的小种羌,才没有撕破脸皮。
他们要全部联合起来,才有可能和韩遂势均力敌。
现在对韩遂颇有微词的酋豪不少,就在座的就有十多位,合兵一道,兵员也不过是三万余。
“怎么办?各位大帅还要早点决断啊,不然在这也是空耗吃食呗!”
众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最终咬了咬牙,齐齐地点了点头。
这一切,都是背着韩遂商讨的。
韩遂心忧后方,根本没把这件事放在眼里。
直到事情发生后,他才后知后觉。
“羌族蛮夷,最为叵信!”
韩遂怒骂一声。
后方火起,终究只有韩遂自己知道,这个时间点,绝对不是出兵的好机会。
但事已至此,阻拦已经来不及了,而且强行阻拦会起到反效果。
于是韩遂不得已放出消息:“马腾纵容朝廷鹰犬董卓在凉州地抢羌人的地盘。
我韩遂是不得已而动刀兵,为的就是解救凉州的羌人兄弟!”
无论如何,首先要要占据的就是一个理,无论这个理是有理还是无理。
能诓到几个傻子是几个。
恩
最好是直接在马腾手底下窝里斗。
另一方面。
马腾听说韩遂方有大动作,心中也是惊讶。
他也没想到,韩遂的动作竟然这么快,老狐狸竟然直接动真格。
不过这倒也不尽是坏事。
目前来说,马腾的声望在羌人中急剧下跌。而这件事,总能使这些人稍稍团结起来。
毕竟马腾败了,他们也不会落个好。
于是召集诸人。
面对诸羌人大帅脸上阴阳怪气的表情,马腾也没啥动容的。
他就直言称:“近日,有风闻针对我,诸大帅应也略有耳闻,在此,我马腾可心无愧,且先不提。
今天,我叫诸位来,只是想讲一件大事。”
一个名叫雅吉的酋豪不屑笑了笑:“是将军让退位让贤?”
“还是马少将军没挨过去?”
带有嘲讽性质的言语,让马腾青筋暴起,暗暗握紧拳头。
只是现在翻脸不得,这口气他只能咽下去。
“承蒙关心,只是马某既不是要退位让贤,犬子也尚在诊治中。
我要说的不是这,而是韩遂军的异动。”
“哈哈哈哈哈!”
雅吉拍着大腿,笑得前仰后合:“难不成马将军又要说,韩遂准备构陷马将军?”
嘭!
“够了!”
饶是马腾能忍,也受不住这冷嘲热讽,他一把抽出腰间佩刀,愤然带鞘拍塌桌案,怒声说道:“韩遂起羌兵二万余,尔等竟还在这冷嘲热讽?若非时艰,我必教尔等知道我刀之锋利!”
“马寿成!”
“你想要干什么!?”
看着马腾拿出刀来,诸羌部大帅连忙后退,警惕地看着马腾。
这些年,马腾在西凉一直扮演的是一副温厚的形象,以至于诸羌部酋豪都忘了,马腾年轻时,亦是勇冠西凉的猛士。
“我要干什么,刚才不是同尔等说过了么?本想着尊重下尔等的意见,共同商讨则个,看来不必了,尔等且尊我号令行事。
若不同意,大可离了这帐门,死生勿论。”
打破人设之后,马腾的心境也稍微转变了些,这一句话的语气连带着神情,带了三分不屑,三分狂气。
诸人听罢,不由得脊背发凉。
其中一个没搞清楚状况的莽撞羌人,名叫阿夺,他站出来指着马腾说道:“尊你号令?你要搞清楚,我部同你是合作关系,而非附属关系,你若是说的无礼,让我等白白送死,我等岂能听从?
还死生无论?你当你是谁!?”
“啪啪啪啪!”
马腾笑着鼓掌道:“还有谁和这个阿夺大帅想法一致的?我放你们走。”
诸人面面相觑,半天愣是没有第二个人发声。
“如此,便是默认我发号施令了。”
阿夺不禁慌了,他大声喊道:“喂!你们身为羌人的骨气呢!?竟要听一个汉人发号施令!?”
众羌部酋豪连连叹息摇头。
“他年轻人不懂,拎不清楚,值此关键时刻,还需要联合起来,一同御韩遂之侵犯!”
“好!”马腾满意点了点头,随即道:“阿夺部下之人,尔等可各凭本事,任取之!”
阿夺听到这等于宣判他和他部族死刑的话,遍体发寒。
那些昔日同处一帐吹嘘自己上过的女人哪个更风骚的诸酋豪们,不怀好意的眼神像芒刺一样,扎在阿夺的心上。
他想逃,颤抖的双腿却根本使不上力气。
想呐喊,喉咙却像被羊毛塞住了一般。
“马将军,不知各凭本事,凭的是什么本事?”
一个羌人大帅贪婪地瞥了阿夺一眼,阴恻恻地可道。
马腾淡淡地说:“简单,一个胳膊一千族民,二千牛羊,一条腿二千族民,四千牛羊,阝日具三千族民,六千牛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