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骑军的兵符留给了苏蝉衣。
帝都由林震率领的黑骑军镇守,安全是没问题的。
更何况刚在帝都清理了一批中流砥柱官员们的全家,震慑力短时间内不会消失。
原本那些蠢蠢欲动的皇子们在见识到陆秋的杀伐果断和实力后,都是变得销声匿迹。
人都在帝都,但没有再活跃了。
反而是在苏蝉衣成为夏国第一位女帝后,还专门亲自恭贺过。
陆秋知道,这群皇子们对皇位之心不死。
毕竟女帝登基,在夏国历史上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情。
……
“四皇子……不对,现在应该称呼您为摄政王了。”
烟波楼的风景依旧,那晚只是光打雷最后却没有一滴雨落下来。柳斩玉为陆秋斟了杯茶,美目惊诧的看着后者。
尽管柳斩玉已经很高看陆秋了,但后者还是让她感觉到了匪夷所思。
本来在柳斩玉的眼里,陆秋是一个隐藏很深的天赋型少年,值得好好拉拢结交。
但现在,她已经觉得陆秋是个深不见底的怪物。这种人即便是无法拉拢,也千万不能交恶。
平乐皇后和七皇子的尸体已经挂在了城门上,游街示众三日他们都没有扛过去。
黑与白一天,不停歇的换人拖着游街示众,一粒米一滴水都不给。连续三日,只是普通人的平乐皇后和身受重伤的七皇子,不死才怪了。
陆秋的这个手段,让整个帝都的人噤若寒蝉。
当年的陆秋意气风发时,只是能力出众。
但这次重回帝都的陆秋,已经不光是文韬武略,而是手段残忍。
睚眦必报,斩草除根。
最让人忌惮惧怕的,还是陆秋十六岁天阶的实力。
“客气了,我欠柳姑娘一个人情。今天,就是来把这个人情还给你的。”陆秋吹了吹上面漂浮的茶叶,微抿一口。
“王爷的这个人情,难道是与即将到来的烟波楼三大管事有关系?”柳斩玉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下好奇的问道。
柳斩玉虽在笑,但内心却格外的紧张。
陆秋这个人,不能用常理度之。
女帝登基,陆秋肯定会为她扫清障碍。而烟波楼是那位被迫退位皇帝的势力,没人知道,陆秋能不能够容得下。
“没错。”陆秋放下了茶杯。
“小姐,三大管事到了。”一位青衣姑娘走进来,双手放于身前躬身汇报道。
“让他们进来吧。”柳斩玉在得到陆秋的同意后说道。
“是。”青衣姑娘出去汇报,临走的时候偷偷看了眼陆秋。
这就是那位夏国第一位摄政王吗?模样还真是俊逸,怪不得民间那么多女子爱慕。
“张柏春。”
“娄洲。”
“唐翁之。”
“参见摄政王殿下。”
门外走进来三人,两个中年一个白发老者。
陆秋晓得,那位叫唐翁之的白发老者就是柳斩玉的师父,地阶中期的高手。
“诸位请随意。”陆秋微微笑了笑,示意大家坐下。
“不知道今日摄政王召我们前来,是有何事?”娄洲拱拱手,疑惑的问道。
在来的时候,娄洲和张柏春都询问过唐翁之。毕竟摄政王是在帝都的烟波楼召见他们,唐翁之身为帝都烟波楼的管事,应该是知道点的。
但是唐翁之却说不知道,他也是收到通知才赶来的。
“父皇已经退位,据我所知烟波楼当年是由父皇直接掌控。”陆秋的视线,从最左边的张柏春至右扫到唐翁之,说道:“既然父皇已经退位,那么烟波楼身为皇室覆盖在整个夏国的情报机构,也需要重新整顿整顿了。”
“我不太明白摄政王殿下的意思……”张柏春乌黑的眉毛上扬。
唐翁之则是沉默不语的坐在右侧位置,他大概明白了摄政王此次的目的,但是不知道另外两位的想法。
“我的意思很简单,撤销三大管事,权力收归到柳姑娘的手上。从今天开始,烟波楼由柳姑娘一人掌管。听命于蝉衣女帝,收集整个夏国所有情报。”陆秋端起茶杯:“当然,我不会亏待三位管事的。”
柳斩玉目露惊容,难道这就是陆秋说的还人情?她立即看向张柏春和娄洲两大管事,心里一沉。这两人的脸色,果然都不太明媚了。
“恕我直言,柳丫头的确是烟波楼年轻一辈中不可多得的人才。”张柏春按耐不住开口说道:“但无论如何还是太年轻了,缺乏阅历和磨炼。我们三人掌管烟波楼已经有几十年之久,是当年陛下一手安排的。所以我认为,摄政王殿下的意见有些不妥。”
“张管事是舍不得吧?”陆秋笑眯眯的说道。
根据陆秋的调查,烟波楼的权力极大。身为这个能够覆盖到整个夏国的情报机构最高层,在夏国即便是礼部尚书、国舅爷那些人都不敢得罪。
正因为如此,平乐皇后才会找上张柏春,与他做交易。
“为了夏国而已。”张柏春哼道。
“哦?”陆秋笑容更盛,他的手腕抖了一下,茶杯直接飞了出去。
在黑色元力的包裹下,虽然只是陆秋随意出手,但茶杯的携带的力量仍然不可小觑。
张柏春大惊,可是还没来得及操控元力就被茶杯给砸在了心口窝的位置。
接下来更为诡异的是,张柏春身下的椅子纹丝不动,甚至茶杯都没有任何的异样损坏,只是掉在了他的腿上。热水混合着茶叶的芳香浸湿了张柏春的衣服。
张柏春睁大了眼睛,鲜血从嘴角流出,没了呼吸。
唐翁之和柳斩玉心知肚明,贤妃遇害的事情正是平乐皇后联手张柏春所为。为了给贤妃报仇雪恨,平乐皇后和七皇子的下场整个帝都谁人不知。
张柏春死的如此干脆,已经是个很不错的下场了。
娄洲吓得浑身发抖,他同样是修元者。
摄政王的元力控制的简直是玄妙入神,将力量完美的收拢在茶杯中。等到茶杯撞击在张柏春心口窝位置的时候,在瞬息间涌进他的身体,破坏机能剥夺生命。
“殿下,我已经老了也没有精力再担任管事。正准备告老还乡,多谢殿下给的机会。”娄洲几乎是从椅子上滑下来的,跪在地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