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万霖亲自带领下,陆秋和骆凌来到了一家极为富丽堂皇的客栈。
显然,这不是一家为寻常人开放的设施。
在小二的带领下,陆秋来到了一间宽敞的房间。
地面有一个干净冒着热气的水池,在侧边还有燃着檀香。
这檀香当中混合着某种药草的气味,慢慢的吸入,有着能够让人身体和精神放松下来的舒适感。
热水池的旁边,还有着一个衣架,上面摆放着崭新的衣服、鞋子等物品。
在附近的桌子上,有着一个盒子。
陆秋脱掉衣服,进去热水池,惬意的享受着泡了个澡。
圣人境界一年半载不洗澡,身体也不会有任何的异味,但是将身体和精神放松着去休息,还是很美妙的。
洗完澡,从水池里面出来,擦拭干净水珠,穿上了魂师协会准备的新衣服。
魂师的统一着装,就是一件黑色衣服,陆秋感觉很像是斗篷和雨衣的结合体。
穿上后,没有任何的束缚感。
衣服材质很好,而且上面勾勒着的暗金色图案,是一种简单的小阵法。
这种阵法的效果非常简单,就是让衣物保证整洁,一年半载不洗都不会沾染上污垢。
换好后,陆秋体内元力涌动,迅速的让头发干了。
走出门外,万霖一直在等候。
看见陆秋的时候,万霖的眼前都不自觉的一亮。
与生俱来的矜贵气质,让陆秋本就自带不怒自威的上位者气场。
这身黑袍,压敛了一些陆秋的贵气,增添了几分儒雅神秘。
黑色头发下的那双明眸,隐晦着择人而噬的锐利。
当天晚上,万霖就和陆秋、骆凌启程,仍然是乘坐飞行运输的载具。
以万霖新垌城魂师协会会长的身份,能够在最短的时间里,安排到舒适的交通工具。
长洲王朝的国土面积,比夏国、凤池国、通海国和赤炎国的面积加起来还要大。
从新垌城前往帝都,乘坐飞行载具都要两天的时间。
在路途上,万霖跟陆秋讲述了一下有关于选拔赛流程和规则。
两天的时间对陆秋和骆凌来说,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
两天后,巍峨巨城出现在了他们的视线中。
飞行载具降落,陆秋和骆凌下来,被万霖带着去了提前安排好的休息地方。
“陆公子,骆小姐,选拔赛在明日上午开始。两位可以稍作休息,时间比较急促,还望两位能够理解。”万霖想的很周到,还专门安排了负责游玩的跟班,供陆秋和骆凌驱使。
只是短短短短不到一天的时间,陆秋和骆凌没多少时间去欣赏王朝帝都的风景。
索性两人待在各自的房间里,慢慢消化从新垌城魂师协会书库里看的资料。
七天的时间,陆秋利用庞大的灵魂力量。将书库当中所有书籍仔细看了一遍。
而骆凌灵魂力量都搞得精神疲惫了,看的书籍还没有陆秋一天看的多。
不过,光是看完的那些书,就已经让骆凌在灵魂力量方面的修炼受益匪浅。不过很多方面,骆凌还没有搞明白,会经常去找陆秋讨教。
再怎么说,陆秋都是她的主人。
主人总不可能置她这么可爱的小奴隶不管不问吧。
越是询问陆秋有关于灵魂修炼方面的问题,骆凌就越是心惊。
她不清楚,为什么陆秋十六岁的年纪活的像个怪物一样。
陆秋从书库里刚出来的那天,双目如同锐利到能够洞穿乾坤宇宙的长矛。
当陆秋经过不多的时日站在王朝帝都的土地上时,那双眼睛却像是蒙上了一层迷雾。
让人根本没有驱散那层覆盖在眼瞳外层迷雾的本领,整个人的气息变得格外内敛。
如果只是单纯的看其外面,或许就只是个普通的少年罢了。
但了解的人,才会知道这位外表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少年根本就是披着一层和善外衣的怪物。
第二日。
陆秋和骆凌早早的起床。
“两位贵客,万会长离开的时候给你们留了封信。”昨天负责当向导的那个跟班叫小亚,看见两人从房屋里出来后,眼神奇怪的看着他们。
因为陆秋和骆凌,是从同一个房间出来的。
骆凌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疲倦,好似昨天累了一晚上,难免会让人浮想联翩。
“别多想,我只是昨晚去主陆公子的房间请教问题。”骆凌注意到了小亚的眼神,出声提醒道。
“哦”小亚低头,拖了个长长的尾音,把信递上,走到旁边眼观鼻鼻观心。
骆凌皱眉,拿着信封拆开。
“什么事情?”陆秋在外面的亭子里坐下。
小亚很有眼力见的上前倒了杯凉茶。
现在虽是大清早,可帝都的天空灰蒙蒙的,一丝风都没有,闷热的让人浑身不舒服。
喝一杯凉茶润润肠,还能振奋下精神,挺不错的。
陆秋端起茶杯,喝了口。
“万霖说按照选拔赛的规矩,各城的协会会长需要提前到举办场地集合。参赛的魂师,自行前往场地,等候安排。不过万霖有个好友名叫蒲天河,是另一个城市魂师协会的会长,他带来的弟子,有十多个,会主动来找我们,与我们一起前往选拔赛举办的场地。”
骆凌简单的把信纸内容看完后,丢在了桌子上。
“那就等会儿吧。”陆秋淡淡的道。
长洲王朝的规矩还真是麻烦,不过那个万霖也够麻烦的。
反正已经到了王朝帝都,等一等也无妨。
“几位,外面有人找陆公子和骆小姐。”有个佣人快步从外面走了进来:“对方总共十多个人,带队的自称甘闻。”
“对,就是这个叫甘闻的。”骆凌点头。
“那我是请他们进来呢,还是让他们在外面等着?”佣人问道。
“不用了,你先下去吧。”陆秋起身,叫上骆凌离开。
当他们两人出去的时候,外面正站着十多个年轻男女。
“新垌城的魂师协会是没人了吗?选拔赛就来两个人?跟其他地方比起来,真是够寒酸的。”人群里,响起一道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