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山鹤城其他两家做的?”
景泰初问道,他对山鹤城的局势有所了解。
山鹤城最大的三家势力是三个家族,分别是最强的杨家,其次是曹家和长孙家。
但是曹家和长孙家的势力就算是捆绑起来,也不敢去招惹杨家。
难道如今山鹤城的局势,已经跟景泰初的记忆发生变化了吗?
“除了他们,山鹤城里没人有这个胆子了。”杨震山冷哼一声,握了握拳头:“一旦被我们杨家查清楚,这个仇肯定是要连本带利找回来的。”
景泰初没再说话,就算是长洲王朝都对圣魂塔历练资格都非常的看重。
更何况魂域本土的势力,山鹤城里只有一个名额,那些中规中矩的势力不谈了,再怎么着也轮不到他们。
曹家和长孙家,被杨家给近百年。
可惜景泰初知道,杨家的那位老祖仙逝了。
魂师协会总部的客卿长老席位,总共有十个。
如今有了空缺,总部让杨家选择出一位合适的人,前往总部接任。
可是客卿长老的席位,最低的标准是七品魂师。
现如今的杨家就步入了一个极其尴尬的境地,魂师协会总部念及旧情,没有将杨家的席位剥夺。
魂域里盯着杨家客卿长老席位的势力,可不在少数。
杨家早已经不是以前的魂域大家族,进入了落魄的境地,可谓是人尽可欺。
曹家和长孙家这些年的发展势头很迅猛,隐隐间有压过了杨家的风头。
前往魂师协会总部争夺进入圣魂塔历练的名额,曹家和长孙家又怎么甘心继续拱手相让给杨家。
毕竟以前杨家有一位八品魂师境界的老祖宗坐镇,整个山鹤城无人敢对杨家放肆。
就算是放眼整个庞大的魂域,除了屈指可数的人和势力,其余见到杨家的人都得恭恭敬敬。
如今,物是人非。
就连杨家家主的亲弟弟,都有人敢设计杀死了。
现场没有留下任何的蛛丝马迹,就算是杨家知道是曹家或者长孙家做的,但是奈何没有证据。
对杨震山弟弟杨天赐的死,山鹤城里许多势力都是幸灾乐祸的态度。
毕竟没有任何一方势力,愿意看着杨家在山鹤城独大。
一块大蛋糕,谁不想张开嘴去吃一大口。
每次只能吃杨家嘴角洒落下来的残渣,山鹤城里早就有了诸多不满的情绪。
杨天赐死后,曹家还张灯结彩说家族里有喜事。
长孙家派人前去恭贺,两家其乐融融。
看的杨家的人牙齿都隐隐作痛,但是只能眼睁睁的去看着。
“那杨兄接下来准备怎么做?”景泰初问道。
杨震山是景泰初多年的好友,以前每次带着队伍来魂域参加选拔赛,都是到山鹤城居住在杨家的安排场所。
如今看到杨家进入难堪的境地,景泰初心里也不好受。
“今年前往魂师协会总部的历练名额,必须掌握在我们杨家的手里。”说着,杨震山带着景泰初他们这群来自长洲王朝的年轻魂师们,来到了给杨家二爷布置的灵堂。
一座棺材放置在灵堂的最中间,两边跪着杨天赐的直系血脉和家族晚辈。
阵阵恸哭在灵堂里面回响,看见有人来,按照习俗那些晚辈们纷纷起身朝着景泰初他们行礼。
来者是客。
更何况如今杨家在山鹤城的地位一落千丈,不知道是势利眼还是受到了曹家和长孙家的威胁。
杨家二爷的死,葬礼上都没有多少势力愿意过来。
经过此遭,杨家上上下下所有人才清楚,什么叫做富在深山有远亲,穷在闹市无人问。
杨家的那些跋扈纨绔们,以前仗着祖辈萌阴,可以在山鹤城和魂域里面的很多地方为所欲为。
但如今有的差点被人给打死,再加上杨二爷的惨死,纷纷都回到了杨家,不敢再出去。
今时不同往日,没人会再给杨家多少的面子了。
有的跋扈纨绔捶胸顿足,懊悔以前不去修炼灵魂力量,错过了最佳的修炼期,如今被人家欺负敢怒不敢言。
景泰初和万霖上前,为杨家的二爷杨天赐上了柱香。
陆秋和骆凌他们这些年轻魂师们,则是在外面等着。
待到景泰初和万霖出来后,杨震山对着灵堂里面跪着的一位少女喊了一声:“暮歌,过来。”
披麻戴孝的少女起身,面色带着深深的疲倦和悲伤。
又黑又长的睫毛紧掩着那一双剪水秋瞳轻颤,还沾着晶莹的泪珠。
腮凝新荔,鼻腻鹅脂,沉默温柔,看的几个年轻魂师目不转睛。
特别是那泪眼婆娑我见犹怜的样子,长洲王朝队伍里的几个年轻魂师恨不得大杀四方为小美人报仇雪恨,让小美人沦陷在英雄气概里。
“这位是我弟弟杨天赐的女儿,杨暮歌。”杨震山介绍道:“是我们杨家的希望,今年已经是五品魂师了。”
这话一出,让长洲王朝队伍里的那几个年轻魂师们为之黯然。
杨暮歌的年龄不大,能够把灵魂力量修炼到五品魂师的境界,天赋可想而知。
长洲王朝的代表队里,能够与之比拟的也就只有另外一位少女骆凌了。
当然,陆秋是个怪物,无法拿出来跟任何人比。
这就是魂域吗?
骆凌看向那位与自己年龄相仿的少女,初到魂域竟然就遇到了一位实力和年龄相差无几的天才。
本以为只有陆秋能够让骆凌心悦诚服,果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终究还是她对这个广阔世界认知太少了。
“景兄,我们两个人的关系不瞒你,杨家现在修为最高的就是暮歌了。”杨震山苦涩的说道:“就算查出来到底是谁杀害了杨天赐,以目前杨家的力量去报仇,很可能会引火烧身,反倒让整个杨家覆灭。”
甘闻和冯悦听的是目瞪口呆。
杨家的没落速度也太快了吧,当年有八品魂师坐镇,手里还有魂师协会总部客卿长老的席位,如今最强者竟然只是年轻一代的五品魂师杨暮歌?
当杨震山说这句话的时候,杨暮歌低下了头,白嫩的小手却紧紧地握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