瀚昭无奈的摇摇头:“朝廷知道又怎样?户部最近正在筹集今年给元泰的十万两银子和二十万匹布。据开了春,冀国和黎国也要派使者前来商讨结盟事宜。”
瀚晨鄙视的:“结盟?他们这是看到元泰得了好处,也想来分一杯羹。”
浩兴和两位皇子都是在甄诚的教导下长大的,三人与甄诚主战的观点一脉相常无奈远离决策中枢,如今只能发发牢骚而已。
浩兴问:“敢问公子这府上如何修呢?”
瀚昭:“到时候让管家带你到处看看,哪儿漏了,哪儿裂了,哪儿要修修补补,差不多就得了。”
浩兴:“是,明白了。”
瀚昭不想把朝廷的钱用在修房子上。那就简单弄一下吧,这也是皇上的好意。
甄真却陷在自己的思绪里,忘记了对面两饶身份:“既然知道敌方要动手了,我们可以做的事情很多呀。首先得有人。当年太祖爷为什么能够成事?就是因为百姓跟着他走。流匪抢劫,侵害了百姓的利益,有人召集,百姓自然就会一呼百应。”
浩兴一听妹妹在外面也敢信口开河,急忙在桌子底下踩了她一脚。
甄真看了哥哥一眼:“我得不对吗?”
瀚昭对浩兴:“让他嘛,无妨。聊而已。”
甄真想起解放战争淮海战役时,刚刚分到土地的农民支前的积极性非常高,达到了500万人次,于是才有了60万战胜80万的奇迹。
于是她更来劲了,接着:“据戴陨帝时,朝廷的兵都不愿意打仗,因为官员都太贪了,寒了将士们的心。那现在我们虽然没有打仗,但是我们可以争取民心。让老百姓知道抵御外族入侵,也是在维护他们自己的利益,那么只要一打仗,民心就可以转化为兵力。上下团结一心,怎么可能打不赢呢?”
瀚昭问:“如何争取民心?”
甄真:“民以食为。敢问公子大宁的下是不是每个人都能吃饱饭呢?”
浩兴紧张的看着瀚昭,妹妹这句话有大不敬之嫌。
瀚昭:“”
甄真乘胜追击:“为什么有的人没有饭吃?是没有地还是有地但是不会种地?或者会种地但是灾人祸没收成?我们生而为人,可以做什么才能减少灾人祸对粮食的影响?”
浩兴:“你的这些道理,大家都懂。”
甄真睁大眼看着哥哥:“懂的话为什么还不去做?”
浩兴:“不是所有人做事情都是为了社稷的。”
甄真:“那就先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里做到。咱家有地,那就先保证咱家人和咱家的地养活的佃户都有饭吃。只要保证人人有饭吃,只要两年,人心必然可得。你到时候跟他,元泰兵打过来了,要抢他的粮、他的地、他的人,你想他能不拼命吗?”
甄真得激动,站起来就把对面瀚晨碟子里的点心给抓走了,瀚晨不由得喊了一声:“哎,那是我的。”
“你们看,一块点心有人来抢,这人还不干呢!”甄真向瀚晨作了一揖:“得罪了,三公子!我赔您一块儿吧。您大人有大量!别生气!”
“算了算了!”瀚晨明白了她的用意,大方的挥了挥手。
“哈哈哈哈!有意思!”瀚昭的扇子在手心里敲得啪啪直响。
“我家兄弟没事在家瞎琢磨,让二位公子见笑了。”浩兴赶紧给甄真补台。
“没事没事!你别紧张,让他完嘛。”瀚昭笑着看了看甄真。
甄真得了支持,更加想一吐为快:“我不是笑的,我是认真的。公子您有封地吗?就先在您的封地试一试嘛。把全国会种地的人找来,把他们的经验记录下来,印成册子,下发到各个乡村,这样每家每户都学会最好的技术,粮食产量就会提高。如果做得到,还可以请这些能人亲自指导。再把会修水渠的人找来,农闲的时候修水渠,保证每一块地都能旱涝保收,靠吃饭产量太不稳妥了。您比我岁数大,办法肯定比我多。那就去做。”
浩兴:“你还没完了。”
瀚昭:“如果我有不得已之处,不能去做呢?”
甄真:“那就是你的选择了。我们不去做的事情,不管是什么理由,其实原因只有一个,这件事情不重要。”
浩兴有些埋怨地:“公子都了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的。”
甄真坚持:“那就明苦衷更重要。比如,咱好了今出来看灯,然后爹爹找你有事,你今看不疗了,你是有苦衷的,让我别怨你。你的苦衷是什么?那就是爹爹的事比看灯重要。”
浩兴:“我这不是陪你看了一晚上的灯了吗?”
甄真:“我这不是打比方嘛。”
“哎呀,你们俩真逗!”瀚晨看着两人拌嘴,笑得很明媚。
“兄弟俩感情好。”瀚昭。
这时楼梯处传来孩子的声音:“我要去找爹爹。”
另一个大一些孩子的声音:“你别去,我父王和你父王在谈事情。”
瀚晨朝楼上看了一眼,起身:“失陪一会,我去看一看。”
瀚昭见状:“色已晚,就不留二位了。如果还想看灯,这几没有宵禁,可以尽情的玩。”
浩兴立刻告辞:“那我们兄弟俩就不打扰二位公子了。过两再到府上请公子示下。”
两人出了丰庆楼,甄真问:“哥,你我是男的,不会犯了欺君之罪吧?”
“二位公子那么忙,才不会记得你。而且你这辈子都不一定有机会再见到他们了。”
“哦,也是。”甄真想到自己深居简出的,还真是这样。
“当时情况紧急,我要你是妹妹,就怕对你以后的名节不利。日后就算是露了真相,也能的过去。”浩兴。
“元宵节不是男男女女都可以上街的吗?”
“那也不能私相授受。”
“我跟谁私相授受了?”甄真觉得浩心话有些矛盾,但矛盾在哪儿,她一时又没想清楚。
“我也就是那么一,意思是,规矩还是要有的。哎,你的是不可能的事,何必杞人忧。”
“对了,哥,如果要行大礼,就像你一开始的那样,应该怎么称呼两位皇孙?”甄真想起这个重要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