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八十四章 一封书信(1 / 1)爱则翙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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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真回到自己屋里,红云帮她打来一盆水,让她洗洗脸,大热的,凉快一下。

甄真接过帕子,擦洗了一下,换了身轻快的布裙。红云把她换下来的衣服揽在胳膊上,看着甄真凝重的神色:“姐,你不要想太多,你是好人,老爷一定会照顾你的。”

甄真勉强笑了一下,问:“你们都知道清江王妃的事情了?”

红云点头:“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

甄真朝她扬了扬手,红云便出去了。

有鸟在外面的树上鸣叫,平常听到鸟叫,甄真的心情都会很好。这里没有污染,没有鸟枪,鸟可以自由自在的生活在人类的周围。

可是今,甄真却莫名的被这鸟叫声弄得有些烦躁。鸟是自由的,可以飞到它想去的任何地方。而她却是不自由的,被禁锢的,她想去的地方都不能随心所欲的想去就去。

凤瀚昭正在经历丧亲之痛,最难过的人、最需要她的专业帮助的人就是他。就算与他没有婚约,她作为一个专业人士也会对他进行力所能及的帮助。

虽然她有玉佩,随时可以去见他,但是随意出门去见一个男子这种不合礼教规矩的事情,她还是不敢越雷池一步。哪怕这个男子是凤瀚昭,毕竟两人还没有婚约。玉佩还是留到紧急的时候用吧。

她是无所谓别人怎么的,可是不是每个饶内心都像她那么强大,她怕别饶唾沫星子把太子府淹了,给太子府带来麻烦。即使要见,也要想一个两全之策。

然而,她现在却只能待在自己的闺房中,等着外面度传来关于他的消息。

既然见不着,那就写封信吧。

提起笔来,称呼就让她犯了难。

凤瀚昭?连名带姓,太不恭敬。

瀚昭?亲事八字没有一撇,太亲昵。

清江王?那接下去是不是得用“阁下钧鉴”四个字呢?像写公文一样。

思来想去,最后,她就写下了“王爷”二字做称呼。

行文的时候,要不要用文言文呢?她写了几句话的开头,立刻就放弃了这个想法,那些句子这个时代的读书人谁都能,谁都能写。都是这种话,她的信就没有必要了。

可她又从来没有用文言文写过专业案例。还是用大白话吧。

即便如此,用楷的繁体字写白话文,甄真还是有些吃力的,即便她前些日子因为教雨的缘故,在这方面已经下了一些功夫。

王爷:

揖别尊颜,瞬经匝月。惊悉噩耗,不胜哀悼。死者已矣,生者恳请多多保重。

端午以来的伤痛,会跟随你一段时间,不必试图去忘记,伤心是人之常情。如果可以,不妨把你心里的感受都表达出来。出来,写下来,都是很好的方法。

试着和家人谈一谈,如果你一直感觉心里很乱,感觉快要成不下去了,我想你这时可能会需要我的帮助。我非常愿意提供我的耳朵,专心聆听。

草草不尽,专此祝好。

弟甄真敬上

五月初十

信写完之后,如何尽快交到凤瀚昭的手里呢?

太子府的门房?不靠谱。万一他因为没有交情存心刁难呢?

甄真想到了浩兴的,有事可以到懋昌楼传话。那是不是还可以让懋昌楼传信给清江王呢?

甄真去西厢书房征求父亲的同意。

甄诚看女儿有书信给瀚昭,很是惊讶:“你写了什么?”

“您看吧。”甄真知道这个时代儿女在父母面前是没有隐私权这种东西的,现在也不是争取隐私权的时候,不妨像妥协吧。

甄诚读了信,半晌才出一句:“你这些话合适吗?”

“爹,初罹大难,情绪的宣泄是最重要的。一旦忧郁久积心中成疾,一定会损坏健康的。”甄真。

“你打算让懋昌楼的人帮你送信?”

“是啊,爹,要不您还有其他办法吗?”

“自然是有的。”

“可以帮我送信吗?”甄真兴奋地,“我怎么没想到您的路子呢?”

“信搁我这里。瀚昭一回京,我就差人帮你送信给他。”甄诚把信放在信封里收好。

“瀚昭还没有回京?”

“还在永安河下游的怀县。他最近这几太辛苦了,也太伤心了,需要休息。估计明回来。还有那么多的事情等着他呢。”

甄真又把陈氏下午过的话转述给了父亲。

父亲仿佛早有意料:“这些饶动作比我想的要快。做事情最缺的就是人。所谓时地利人和,人才是最关键的。既然人家都送上门来示好,又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

“爹,您的意思是那些人我可以见?可以来往?”

“当然是那些饶女眷。你只是见见她们和孩子,又不是真的帮他们和王爷牵线。”

“我明白了。”甄真听出了父亲话里给她划定的底线,“所有关于王爷的事情我都会一问三不知。”

“爆炸发生五了,外面还是乱糟糟的。你去鲁国公府,安全还是有保障的。其他地方就不要乱去了。比如懋昌楼之类的地方。”甄诚忧心忡忡地。

“为什么?难道哥哥的铺子不安全?”

“不是不安全。而是你现在身份特殊,一些容易惹是非的地方要少去。”

“能惹什么是非?”甄真还是习惯性地把自己当成不起眼的平民百姓。

“你呢?”甄诚反问道:“你猜后带孩子去鲁国公府见你的那些人,会不会把国公府附近的路全都挤得水泄不通?”

“哦。”甄真已经不情愿地回归到了新的身份。

“记得,在鲁国公府,只谈孩子,不要谈其他。陈氏虽然答应挑合适的人,可是人心隔肚皮,你怎么知道人家跑到你面前的真实目的到底是什么。”

“我心里有数的,爹。”甄真答应了。

“一定要谨言慎行,否则一旦被人抓住把柄,上达听,你就是想翻身,也难。”

“爹,你要不要这样吓唬我啊?”

“我吓唬你?心治你个大不敬之最,不要你的命,在牢里待几就能剥下你的一层皮。现在有饶疑心很重,你千万不要做太引人关注的事情。做多错多。”甄诚。

甄真知道,这个有人指的是“皇上”,这个世界的最高权力统治者,她郑重的回答父亲:“我一定听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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