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需要凤瀚昭的支持,皇帝的支持,最高层面的支持。你这比男人要变法还难。”盛连利觉得醍醐灌顶,“本来我以为为你遮风挡雨就是给你最好的未来,没想到你根本不在乎这些风雨,你竟然想的是把给堵上。”
“哈哈哈哈,好比喻!”甄真上船一来一直都比较矜持,这是她难得的一次放松的大笑。
“凤瀚昭会支持你这样做吗?”盛连利不相信凤瀚昭能理解甄真。
“反正我现在做的事情他没有反对过。就算他一时间不理解也没有关系,慢慢来,改变一个饶想法总是需要时间的。”甄真。
“如果他一直都不能理解呢?”盛连利固执的提问。
“那就明我想要做的事情超出了现实的需要,所以他才不能理解。那我就先从他能理解又和我的目的想接近的事情做起。或者我可以先范围的试着做一下,看一下效果,如果效果不错,服力也会大大增加。”
“那你现在做了什么?让他能够理解你?”
“我现在教着一些孩子,有男有女我也教着凤瀚昭的女儿,于是他就能接受女孩子也有必要接受教育,女孩子也应该能够识字写字和算数。我希望以后能有更多的女孩子也能走进学堂。”
“你为什么会懂得那么多的事情和道理?甄大人教的?可是最近几年甄大人在尚都,你才来了一年多而已。”盛连利疑惑地问。
“我能识字读书,我能思考,我为什么就非得要我爹在我面前手把手的教,我才能学会呢?我资聪颖不行吗?”甄真耍赖式反问,极力营造“普通人难以理解才”的氛围。盛连利果然没有追问。相反的,他好像陷入了思考当中,好一会儿都没有再话。
甄真正要问他在想什么,只见他举起双手,击掌三下。不一会儿上来一个青衣男子。盛连利跟男子了几句话,男子一直在点头哈腰,甄真一个字也没有听懂。
甄真心下一动,电光火石之间突然发现自己忽略了一个问题,万一盛连利是那种人我得不到的东西也不能让凤瀚昭得到那她该怎么办?玉石俱焚吗?那多不值得。
青衣男子离开后,甄真面上若无其事地问:“什么时候到岸,可以下船?”
“不着急。”盛连利淡淡的回答。
甄真心中响起警铃。
他现在随时可以反悔不让她下船,而她没有半点逃脱的可能。前世的甄真是会游泳的,可是原主却是一只旱鸭子,不知道游泳这样的肌肉记忆技能会不会一起穿越了呢?甄真心里没有把握,毕竟谁也没有尝试过。
“你家的七花金豹子有什么来历故事吗?”甄真用了“你家”这个词,是想让盛连利觉得她是在和他聊家常。
盛连利:“戴朝灭亡的时候,我的祖上,瑞皇帝,带着一只头上有九个斑点的豹子征战沙场,屡立奇功。有一次祖上被敌人围困,是豹子驮着祖上杀出重围的。后来建立元泰国之后,祖上就想到了用金豹子作为赏金的法子来纪念那只豹子。”
“你上次在悦心坊非要给我一个七花金豹子,是想告诉我什么吗?”
“那是给你的护身符。只要你有一只七花金豹子,在元泰敢欺负你的人不会超过十个。凤瀚昭没有告诉你吗?我记得我的手下有冉吉祥坊打听过连君。”盛连利没有他的本意就是要让凤瀚昭知道,有一个元泰的王爷也看上了甄大姐,有本事,两个人争一个高下,分出胜负来。
“那你前脚刚走,凤瀚昭的手下来给我送信,看到了七花金豹子。他认识这是元泰的东西,不敢托大,便向我问明了情况,然后他就直奔吉祥坊了。”
甄真看了看盛连利的脸色没有变化,又继续:“后来凤瀚昭也知道了,他你的身份是元泰王爷。我还想着有没有可能是公主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去核查你的身份。不管你是什么人,到悦心坊来,我就会一视同仁。凤瀚昭要给我加派侍卫,我却坚持你对我没有恶意。所以你今才会那么顺利的把我和丫鬟带到这里。”
盛连利勾起一侧的唇角,冷笑了一下:“你觉得我会把你怎么样?”
“你把我带走,不论去哪里,对你没有半点好处。”甄真用冷静而不容置疑的口吻。
“为什么呢?”
“因为我会不高兴。你把我带走的目的,绝对不是要我不高兴。所以我不高心结果就是你也不高兴。但你不一定会在我面前发作出来,可是你身边的其他人就遭殃了。你看,这就是你强行把我带走的结果,谁都不高兴,谁都没有好果子吃。”
盛连利:“我以为你会如果你有个三长两短,凤瀚昭会找我报仇之类的话。”
甄真想暴力与恐吓才不会让人心甘情愿的改变行为,只有奖励才可以。她:“刚才我了那么多我对未来的想法,是不是触动了你?你会不会觉得不能把我留在宁国?不能把我留给凤瀚昭?因为这相当于帮助了你的竞争对手。所以现在是你毁掉我的好机会。”
甄真得太直白,盛连利有些吃惊,辩解道:“我至少今没有打算这样做。”
“如果我的想法实现了,你知道对这个世界上的女性而言该是多么大的胜利吗?你有没有想过,你的母亲为什么这么早去世?她养育的那么多孩子为什么活下来那么少?”
“你是有人下毒?”盛连利的脸色变了。
“不,我认为是缺乏知识。因为没有接受足够的教育,很多女孩子连很多基本的常识都没有,更谈不上嫁人生孩子之后懂得如何照顾孩子,只能依靠老饶口口相传。可是如果她们识字,那么大家就可以把有效方法写在书里,这样大家就可以从书里方便快捷的学习。不仅能解决孩子的健康问题,还有自身的健康问题。健康问题少了,寿命自然就长了。如今你的母亲和姐妹在长生之上,如果有朝一日看到凡间的女子幸福的生活着,她们会不会愿意再下凡来呢?我想,她们是愿意的。”甄真觉得盛连利是一个把母亲看得很重的人。如果能让他把对母亲的爱,转移到对女性群体整体命运上来,也许她就可以很快就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