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年的事?”甄真立刻就想到了她落水的那一。
司空睿如何知道她前年有事发生?
甄真心里犹豫不决,司空睿又:“要不这样,姑娘把前年你印象最深刻的一件事和发生的日期写出来。我也把我在前年某一看到的事情写出来。咱们同时将所写之事亮出,如何?”
那司空睿看到自己落水了?
甄真不再犹豫,点头答应:“好。”
凤瀚昭在司空睿这里早就见惯了超出常理的事情,尽管他满腹的狐疑,还是迅速的为二人备好了笔墨和纸,铺好在桌上。
甄真不一会儿就写好了,在她的旁边司空睿也一挥而就。
凤瀚昭在二人对面看着两人挥毫疾书,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两人同时将写好的纸亮出来给对方看。
甄真写的是:九月初二下午,在凉水河溺水获救。
司空睿写的是:九月初二申时一刻,西北方东南方各有一道白光闪过。
“先生,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这道白光救人?”凤瀚昭问。
司空睿并没有回答凤瀚昭,而是看着甄真,问道:“姑娘,如何?”
“我什么你们都会信吗?不论如何超出你们的想象?”甄真紧张地问。
“老夫洗耳恭听。”司空睿认真的。
凤瀚昭也缓缓的在她身边落座。
甄真也坐了下来:“我叫甄真,真假的真。我来自一个叫中国的地方,前年我来这里之前,已经二十五岁了。我生活的那个地方、那个时代,人人都能进学堂读书。我从六岁上学,十二岁上中学,十八岁上大学,二十五岁研究生毕业,在一所大学做了老师。我在大学里教的就是你们所谓的读心术,我们叫心理学。有一,西部地震了……醒来以后,发现我在这个身体里,这个身体原来的主人叫甄珍,跟我的名字同音,不同字。司空先生,您能解释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吗?”
甄真花了一刻钟,把自己的经历了一遍。
她看向司空睿,他一只手支在桌上,托腮蹙眉沉思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看向凤瀚昭,凤瀚昭的眼里有着复杂的情绪,他不敢相信的摇着头:“你不会哪突然又回去了吧?”他一把将她拉过来搂在了怀里。她听见他如鼓的心跳似乎比以往更快了。
她安慰地摩挲着他的背:“我哪里也不去。”
司空睿突然,“老夫认为,这样的事情应该是有可能发生的。”
甄真反应过来,旁边还有个老人家坐着呢,想挣脱凤瀚昭的怀抱,凤瀚昭却把胳膊紧了紧:“别动,听先生。”
司空睿熟视无睹的继续:“打个比方,甄姐原来生活的中国是一条河,我们大宁朝是一条河。本来这两条河之间是不相通的,两条河里的人也看不到彼此。但是有一,两条河之间突然出现了一条运河,于是甄姐就可以从中国那条河到大宁朝这条河来了。”
凤瀚昭:“先生看到的白光就是你的运河吗?真儿就是从白光里过来的?”
司空睿:“这也只是猜测而已。”
甄真问道:“那原来的甄珍会到中国去吗?”
司空睿摇摇头:“不知道。”他的双眼没有焦点的望向高塔之外黑暗的空,似乎又陷入了沉思。
凤瀚昭紧张的问:“你那边还有什么亲人吗?”
甄真回答:“我的父母。我过来了,我希望在那边大宁朝的甄珍在替我活着。要是让我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那实在是太残忍了。”
凤瀚昭亲吻着她的头顶:“嗯,但愿甄珍替你活着。”他暗自庆幸,生怕甄真还有丈夫和孩子在“那边”,她都已经二十五了,还没有成亲?不过现在这个氛围,不适合问这个问题。
甄真头皮发麻,凤瀚昭真是一点儿也不避讳老先生啊!她又挣扎了一下,凤瀚昭终于明白她的意图了,在她耳边声:“先生不在乎礼法的这些规矩,先生规矩多了,人会变笨,礼法是为庸人准备的。因为庸人不能理解自律的重要,只能用礼法来约束。”
甄真对司空睿的观感又上升了一个层级他的意思是墨守成规会使饶创造性思维受限。这个老先生,在自然科学的领域里严谨求实,而在人文领域里,藐视规则,放飞自我。难怪他的弟子凤瀚昭会出“我就是规矩”这样狂妄的话。
甄真不再扭捏,她理解凤瀚昭此刻害怕失去他的不安全感,那就让他抱着吧。只是她心中一直有个疑问:“先生,您为何看见我就问我从哪儿来?”
司空睿收回望着远方的目光,:“首先是因为瀚昭对你的态度。在别的王孙都在追求姑娘的年纪,瀚昭放着家里的娇妻美妾不要,跑到我这里像和尚一样住了好几个月学算经。而他对你却百般呵护,显然姑娘必有过人之处。”
“其次,姑娘的脸和气质完全不匹配,就像你现在穿着男装,让人一看就知道这不是你的衣服。老夫想到你的来历不凡,却没想到竟是来自另一个国度。”
凤瀚昭对甄真:“先生看人很准的。我第一次见先生,身边没有其他人,他就知道我是谁。”
司空睿笑着:“这有何难?你当年三岁而已,却带着龙纹玉佩,凤子龙孙之中,只有信王的大公子。”
甄真又问:“那您刚才为什么问我的生辰八字?”
司空睿:“假如那两道白光意味着饶到来,那这个缺然应该有个匹配的生辰八字。”
甄真问:“我的生辰八字和白光匹配吗?”
司空睿疑惑的,“这就是我还没有想通的地方。如果只看西北的那道白光是匹配的。但是加上东南面的,就不匹配了。”
甄真问:“东南的光应该匹配的八字是什么呢?”
“丁卯,丙寅,乙丑,甲子。”司空睿。
“正好跟你的反过来。”凤瀚昭。
甄真问:“这有什么含义吗?”
司空睿:“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还有一个人也和你一样来到了我们这里,落在了东南面。你们的车被山崩推翻的时候,车上除了你不是还有其他人吗?”
“您是还有人跟我一样穿越了?”甄真兴奋的问。
“可能的。”司空睿。
“其他人里,有你的什么人吗?”凤瀚昭语气里有防备,有酸味。
“没有,都是刚认识不久的人。”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