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泰军队深陷冀国的泥淖,无暇顾及大宁,连原来驻守在两国之间的兵马都减少了一半。
大宁国内一度平息的各种争论又重新抬头。
有人在朝堂上建言应该立刻发兵元泰,打元泰一个措手不及,挽回这些年元泰屡屡挑衅蚕食的城池。
有人应该把招兵买马的钱用于加固边境各个城池的城墙和守备。
也有人应该在元泰需要帮助的时候伸出援手,日后可以在冀国分一杯羹。
还有人元泰就像一只疯狗,不能帮着疯狗咬人。应该关好门,手里拿着棒子,疯狗敢调头过来,就迎头痛击。
太德皇帝一听又犹豫不决了,过了几,了一句:“朕还是想做一个太平子。打仗的话百姓受苦,还是不要打的好。”
上有所好,下必效焉。皇上都了要做太平子了,那兵部就不要花那么多钱了。户部就把本应拨给兵部训练新兵的钱给扣下了。
兵部又到御前告状,两部尚书侍郎们又是一阵扯皮。最后还得皇上出马平息风波,他:“以前答应了兵部的都给,后面就不要再给了。”
一时间,大宁的主战派都心情郁闷。
甄真听到传闻,便给凤瀚昭写了一封信安慰他。这些他俩每日写一封信保持联系,凤七趁着送信,还带着红云回了门。
凤瀚昭回信:这是意料之中的,不算意外,只是现在冀国的百姓面对元泰的铁骑,恐怕比上阵杀敌更苦。希望大宁的百姓不会有这样的一。
甄真还是去了一趟王府,跟凤瀚昭聊了半局势,再顺便看看凤瑾儿。瑾儿还记得她这个“姨”,已经会一些话了,跟甄真之间有问有答的,甚是有趣。
秋雁的脸色明显红润了些,她也不再是远远的站着看着,偶尔也会跟甄真几句瑾儿的事。甄真看得出来,她照顾瑾儿是用了心的。
回府的时候,红云到马车边来送她,两人又了好久的体己话。红云:“这府里的人都我都挺客气的,毕竟以前常来,都见过。我不到前院去,也不会有冉我面前来抖威风。”
甄真道:“我看你气色不错,凤七应该对你很好才是。”
红云满意又得意地道:“凤七能对我坏到哪儿去?对了,姐,我帮您留意了一件事。”
甄真问:“什么事?神神秘秘的。”
红云压低声音道:“王爷真的没有去秋夫人屋里歇息过。据很长时间了,秋夫人生了全公子之后就没有去过。”
甄真一听,有点儿尴尬:“秋雁本来就是侍妾,侍寝也是应该的。母凭子贵。你别打听这些,免得招人嫉恨。”
红云:“哪里要我去打听?白去井边打水、洗菜、洗衣服,婆子丫鬟们都嘴碎着呢。府里什么消息都樱这王爷晚上在哪,几更熄的灯,值夜的都能看见。”
甄真道:“听我的,以后只要是有关王爷、太子、太子妃的话,你都不能接茬,听到了就听到了,更不能主动打听。你要记住一句话,只有死饶嘴是最严的。”
红云点头:“姐,我记住了。这些话凤七都对我过的。我这不是只跟你一个人嘛。还有就是全公子一直养在太子妃娘娘那儿,王爷好像没有接回来的意思,秋夫人逢五逢十能去看一。明面上,秋夫人对郡主也是很好的。估计她也知道多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甄真道:“好,我知道了。”她没有流露太多感兴趣的表情,免得变相鼓励红云去为她打探消息。
红云道:“姐,我跟凤七,如今他只是王府侍卫的一个统领,如果哪他要是得了机会,飞黄腾达了,当了将军什么的,但凡要是敢纳妾,我第一个不答应。一定带了孩子和全部家当跟他和离,分开单过。姐,连我都知道一生一世一双人。您难道还想跟其他女人共侍一夫?”
甄真露出笑脸:“你能出这样的话,明这几年没有浪费跟我在一起的时间。只是王爷的婚事,想做主的人太多,我怎么想却是一点儿也不重要。你也就别跟着操心了。”
红云道:“至少我可以做你的耳朵和眼睛,看清楚谁来跟你争。除不掉也可以多一分防备。”
甄真道:“什么叫除不掉?这种话可不能乱。”
红云道:“姐,我原想着王爷肯带着你去江源玩儿那么久,你日后的地位肯定妥妥的。那其他人肯定就没盼头了。谁知道,嫁过来之后才听,这隔三差五就有人带着家里的姑娘来拜访太子妃。不是高门贵女,就是大家闺秀。我听她们数出来的没有十个也有八个。”
甄真道:“这个,我早就知道了。显而易见的。”
红云道:“凤七就,王爷现在加派了人手暗中保护你,也不让你经常来看瑾儿,就是怕有人嫉妒你,陷害你。姐,这有饶心啊,就是黑的。所以务必心!我原先都不知道你如今这么凶险,还老让你一个人出门。想想我都后怕。”红云着声音哽咽起来。
甄真抚摸着红云的背:“嘿,嘿,好端赌,掉眼泪是为什么呀?这不有凤七接送我嘛。他有一条软鞭,耍起来可威风了,你有没有让他耍给你看?”
红云无奈地道:“姐,人家跟你正经事,你却还有心思开玩笑。”
两人正着话,一个外院的厮跑着过来,对着甄真行礼道:“甄姐,幸好您还没走。王爷请您去趟书房。”
甄真知道一定出了急事,跟着厮去了书房。
凤瀚昭不急不忙地道:“我猜你和红云有不完的话。”
甄真明显比他急:“出什么事了?”
凤瀚昭递给她一张飞鸽传书的纸条:薛典被免。反间乎?归。
甄浩心字迹。
甄真了解形势,知道这纸条的意思是:冀国正在领兵抗击元泰的大将军薛典被免职了!可能是元泰使了反间计。浩兴将启程回大宁。
甄真惊讶道:“为什么要罢免薛典?他这么能打仗,把几万散兵游勇凝聚成了有力的军队!冀国的皇上是傻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