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小的膨胀了一会后,林风又重新把视线转回了地面。
看着被鲜血染红的大地,他刚刚才从奈里夫那得到的一点点成就感又消失了。
他不会感到后悔,但也不会因此感到开心。
在原地想了想后,林风觉得还是舔包要紧,毕竟一场战斗能带来的可不仅仅只有经验,还有物质上的收获。
唯一让他有点发愁的是,虽然他及时切换了形态,但那副身体似乎还是遭到了重创。
抱着试一试的想法,他切换回了之前的那副身体。
令林风感到意外的是,这副身体似乎在浴火中重生了一般。除了再次产生了一点不适应的感觉外,他感觉就像是经历了一次强化。
他掏出了湮神镜,后者在上次过度的贪心后便陷入了沉睡一般,变成了一面真正的镜子。显示效果还相当不错,这让林风清晰地看到了自己面部的变化,不仅仅更有血色了,似乎还成熟了一些。
“难道是刚刚沾了太多血的缘故?”
林风抬起手,仔细闻了闻,果然有很重的血腥味。
“管他呢。”
不再细想这件事,林风开始搜刮物资了。
首先,他找到了一件还算干净的黑衣服放进了储物空间,等待一会找个地方清洗一下身子换上。接着,他就开始逐个逐个的搜身了。
第一个——什么也没有。
第二个——也什么都没有。
接着是第三个第四个。
.......
终于,在翻了第十三个口袋比林风脸还干净的黑衣人后,他放弃了这个想法。
于是他找了个比较干净的地方坐着休息了一会,乘着休息的功夫,他也大概猜到了具体的原因。
从奈里夫的话中,林风已经知道他们是属于勃兰登王国的一只小队了。虽然具体身份不明,但从他们统一的服装和阴险的手段来看,绝对不是一只普通的队伍。
“说实话,混的还不如那群强盗。”
在轻易否决了他们的所作所为后,林风想起自己还有一条“大鱼”没有处理呢。
第一眼,林风就注意到了奈里夫手上的戒指。虽然它看起来很普通,但林风知道,越是这样简单的东西越不能掉以轻心。
“假如里面住了个药老呢?那我不就发了。”
一把扔进了存钱罐,林风还在奈里夫的身上找到了一个装着满满当当金币的小袋子,林风打开粗略的看了一眼,少说也有二三十枚金币吧。
“真肥。”
先前的不快一扫而空,林风一把将它也扔进了“存钱罐”。
然而,或许是因为情绪比较激动,导致林风扔它的力气大力了一些,这使得林风的“存钱罐”真的有了存钱罐的样子,看着遍布了整个储物空间的金币,林风欲哭无泪,只能回头找个机会来收拾收拾了。
林风继续搜着,剩下的东西让他感到更加无语:
一个精致的小骷髅头项链,一个破破烂烂的手镯,还有几块不知道什么种类的石头,和一张已经断了的魔晶卡。
“这老头是开杂货铺的吗?”
“怎么净是些小玩意?”
“他真的是七阶的魔导士吗?”
郁闷至极的林风坐在地上,随手也将他们也扔进了“存钱罐”,省的看着闹心。
一个领头的人都这么穷,剩下的人是什么样他心里也有数了,深深叹了一口气后,林风已经准备离开这里了。
“真的要去找他们吗?”
不知为什么,他犹豫了。
在他没暴露实力前,林风还觉得与他们相处很挺自然的,但现在,他却有点不知道接下来如何面对他们了。
尤其是傲洛斯。
“他们会觉得我是怪物吗?”
林风躺在地上,再次看向了辽阔的天空。
那里空白无一物,就像是一张还未被人染指的画卷。
......
“哎呦,管他那么多干嘛呢?”
“接受我就留下,不接受我就滚。”
“这么简单的事情有什么好纠结的。”
说完,他便站了起来,花了两秒时间确定了一下傲洛斯他们离开的方位后,他迈开双腿再次踏上旅程。
就在林风离开还不到一个小时的时候,又一支身穿黑衣的小队来到了现场。
空气中的血腥味依旧很重,让这支队伍的领头眉头一皱。
“瓦尔特大人,是奈里夫他们。”
看着已经探查过一次现场的手下,他问道:
“看得出来他们被什么干掉了吗?”
这位名叫瓦尔特的中年男人继续问道。
“应该是魔法。”
“哦~”
瓦尔特突然来了兴致,说道:
“你为什么这么认为呢?”
“报告大人,这里的地面有很长一段烧焦的痕迹,我对它有印象,奈里夫大人对付别的魔法师时也常常使用这一招。”
“不错,还有呢?”
“这...”
“但说无妨,我可不像这个已经死掉的阴险狡诈的老鼠一样,他但凡在听取部下意见这件事情上做到我的十分之一,都不止于死的这么惨。”
“是!”
“现在你可以放心大胆地说出你的猜测了。”
“报告大人,据我观察,他们很多人除了脚底的一处伤口外,身上再无其他的痕迹。能做到这一点的恐怕只有魔法师了。”
“不错。”
瓦尔特有些欣慰地拍了拍这位部下的肩膀,说道:
“就你的判断来看,对方有几个人?”
“说出来大人可能不信,但我觉得,对方应该只有...”
他颤颤巍巍地伸出了一个手指。
“能做出这个判断的确很有勇气,我很欣赏你年轻人,但你如果不拿出点依据来,我恐怕不能相信你。”
“感谢大人,我之所以认为对方只有一个人,是因为只有奈里夫大人和另外十三个人的尸体被搜刮过。”
“所以呢,就凭这个你能判断对方只有一个人?”
“没错,大人,因为另外十三个人周围的痕迹和奈里夫大人边上的一模一样。”
“这是一个比较勉强的推断...”
“请大人恕罪!”
看着突然跪下的年轻人,瓦尔特突然笑了起来,说道:
“我已经说过了,我欣赏你的勇气,所以你大可不必担心,年轻人,有勇气是好事啊,但如果你能找到更多的证据那就更好了。”
“感谢大人的教诲!”
“去实践我刚说的话吧。”
“是!”
看着离开的手下,以及这一地的惨状,瓦尔特的眉头再次皱起,半响后,只见他喃喃自语道:
“真是个可怕的对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