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究竟是啥秘法。”

见战台一片黑暗，台下疑惑连成了一片。

“楚无霜的第四属性。”杨枫给了一个确定的答案，战力虽然渣，见识却广泛，族中有一部古籍，便记载了颇多罕见的属性。

“属性？”太多人挑眉。

“暗黑属性。”苏宇悠悠道，“所谓暗黑无界，便是楚无霜，以她第四属性，使出来的一宗秘术，同阶无论谁进去，都是睁眼瞎，身为施术者的她，却能自由行走，而且不受任何限制。”

“那姬痕...岂不是活靶子？”蛮腾扯了扯嘴角。

“这便是暗黑的可怕之处。”说话的是幽梦，似是知道暗黑无界，“楚无霜对此法悟的还不够深，若得精髓，就没这般简单了。”

“有多不简单。”凌飞下意识问道。

“目不能看、耳不能听、感知是摆设...极限情况下，动都动不了。”幻梦深吸了一口气，“那时，才是真真正正的活靶子。”

“这....。”众人听了，都暗自吞了一口口水。

“魔子若在，可轻松破了。”幻梦心中喃语。

魔子与姬痕各有擅长，即便此刻姬痕有足够的瞳力，能施展天眼瞬身，他也出不来，只因所见皆是黑暗，有眼与无眼没啥区别。

但若换魔子，那就很轻松了。

一个魔轮血祭燃起，便能撕开黑暗一角，如此可破。

噗！噗！

暗黑世界中，血光频频乍现。

是赵云在喋血，他找不出楚无霜，楚无霜却是能望见他。

说白了，他就是个活靶子，与瞎子无异。

事实上，他的攻伐极强，可惜无一击命中。

无论掌印、拳影、刀光、剑芒...全部打空。

既是活靶子，他自不会站那不动，在黑暗中来回的窜。

即便如此，还是频频中招。

毕竟，楚无霜非一般妖孽，她也有风属性，速度虽然稍弱他，但这片黑暗，便是她最好的掩饰，能轻松的捉到他，无论他遁到哪，都有一双眼睛盯着他，无论防的再密不透风，都会中招。

“只出招瞬间，能捕捉到她的气息。”

赵云一边遁一边沉吟，挨了几次重创，搞清了这一点。

想通了也没吊用啊！他根本就反应不过来的，每一次都慢半拍。

这个半拍，足够楚无霜伤他。

他不敢有一丝停歇，玩儿命的逃，且万法长生诀，时刻都在运转，每有一道伤壑，都会在第一时间愈合，可不能跪在这片黑暗。

“原来...暗黑是其第四属性。”

“果然诡异。”陈玄老一声唏嘘。

“姬痕必败无疑了。”欧阳老道沉吟了一声，“吾等该感谢姬痕，若非他太强，楚无霜也不会动底牌，咱也看到第四属性。”

“此术，毫无罩门吗？”云烟看向了玲珑。

“自外看，破绽百出。”玲珑笑道，“不过，咱们都是看客，是在黑暗之外，姬痕是在黑暗之内，在外所看与在内所见是两码事，即便外有破绽，也是从外面破，姬痕想破，只能在内。”

“让他认输吧！打不过的。”白玄石道。

“他未必能听见外面的话。”玲珑说道。

“台上不是还有一位嘛！”白玄石干咳。

的确，台上除了赵云与楚无霜，还有一个活物。

嗯，也就是吴玄通了，正揣着手搁那杵着，正上下左右的看，满目新奇，主要是头回见暗黑属性，也是头回见暗黑无界，很好奇，他是地藏巅峰，眼界自是有，哪哪有破绽，他一目了然。

不过，看破却不说破。

妄自提醒，那是作弊。

连他都能看出，更莫说月神。

月神神色悠闲，不准备提醒。

若是连这都破不了，那赵云就太逊了。

噗！噗！

黑暗中，血光还是一道接一道。

皆赵云的血，走哪都能被楚无霜捉住，走哪都被锤。

“这...怎么打。”子炎干咳。

从台下能望见姬痕的，却望不见楚无霜，就见姬痕一次又一次喋血，如一只无头苍蝇，在暗黑世界中飞窜，妥妥的活靶子啊！

“暗黑无界，神级挂啊！”剑南一声唏嘘。

“看，我就说吧！他战不过楚无霜。”满场都颇多这等话语。

“能与楚无霜战这么久，他是第一个。”

“别忘了，他只是一个真灵，若是同阶...多半已赢。”

“即便败了，也不丢人。”

议论声此起彼伏，都不是傻子，谁输谁赢心中都有数。

姬痕之强，已是不争的事实，仇家如卫川，如魏腾那帮人才，都不得不承认姬痕的可怕，真灵境一抓一大把，如姬痕这般恐怖的，怕是仅此一粒，真灵境领域，说他同阶无敌，也不为过。

“破绽在哪。”

赵云速行如风，走哪都伴随血光。

他不止是逃，也在窥看这暗黑无界，只需一个破绽便好。

铮！铮！

期间，他不止一次甩出雷光符。

很诡异的是，雷光符的雷光，在这片暗黑世界中，根本就炸不响，偶尔有一两道炸开，光芒也被黑暗吞灭，还是啥都看不到。

“见不得光吗？”赵云挑眉。

或许，这也正是暗黑无界的诡异之处。

只要是光，只要不是楚无霜使出的光，都会被黑暗吞噬，他笃定，他还不是完整的暗黑无界，若是真悟的精髓，定然更加恐怖。

铮！

说话间，楚无霜又到，一剑刺来。

“天雷阵。”

赵云一声轻叱，一剑插在了大地上。

雷光剑刃成一片，方圆百丈内无差别的攻击。

磅！铿锵！

黑暗中，有金属碰撞声，该是天雷阵的雷刃，击中了楚无霜，只不过，破不了楚无霜防御，乃至于...只在楚无霜铠甲上擦出了一撮撮火光，说是火光，其实并没有，所有光都被黑暗掩盖。

“我飞。”

赵云用了悬空符，一路朝上而去。

可惜黑暗一路伴随，走哪都黑漆漆一片。

就像一个幻术，怎么走都走不出去。

这就恶心了。

赵云格外蛋疼，明明还能战，却有力无处使。

下方人看的干咳，自下方也看得清楚，就见赵云搁那来回的蹦跶，一宗宗秘法频频打出，就是打不着楚无霜，白白浪费了真元。

噗！

又是一道血光，斩的赵云一阵趔趄。

老实说，连看客们都看不下去了，赵云这个活靶子太惨了。

“可认输。”

黑暗中，传来楚无霜的一声轻语。

其声无源头，四面八方皆有，无法凭声音确定她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