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千丈见玄清的模样,心中大惊,不过表面上还是不漏声色,似乎颇为不屑,冷哼了一声,也不说话。玄清笑着对裘千丈拱了拱手道“晚辈偷学裘老前辈神技,实在是罪该万死、罪该万死。”裘千丈怒极,强忍中继续维持着高人形象,道“后起之秀能有如此高的悟性修为,着实不义,不过偷学他
人绝技可是犯了江湖大忌哦,你要切记切记!”
玄清拱手道“是,是,是,前辈说的极是,晚辈一定谨记裘老前辈教诲,裘老前辈,请下坐!”
黄蓉等人,已经察觉玄清的异常了,不由有些诧异,当听到玄清说请下坐的时候,机灵的黄蓉已经猜测裘千丈有问题了。
不多时,宴会开始,裘千丈权当没有听见的玄清话,随意的找个地方坐了下来,当作一副不拘小节的样子。
陆乘风、陆冠英心也是觉得这裘千仞有问题,只是还说不上来,菜过五味酒过半旬,陆乘风问起裘千丈的来意。
裘千丈抚须道“本来我只是个闲人野鹤,不问江湖世事。只是现在有件大事,事关天下苍生气运,我若再贪图安逸,不出来登高一呼,免不得万民遭劫,生灵涂炭,实是无穷之祸。”
陆乘风本事忧国之人,听裘千丈这么说,急忙询问缘由,就在这时,又有下人来报“张寨主在湖里迎到了六位异人,已到庄前”
陆乘风心下诧异,怎么最近来庄上的人越来越多,不过还是命下人前去请来,只有玄清知道,应该是郭靖的师傅来了。
片刻之后六人已经入内,五男一女,正是郭靖的师傅江南六怪,师徒见面,自然有一番离别伤感,重逢喜悦。
陆乘风本也以为梅超风派的人到了,眼见那六人并不相识,郭靖又叫他们师父,当即宽心,拱手说道“在下腿上有病,不能起立,请各位恕罪”
几人相互见过礼,认识之后,陆乘风又命人再开一席酒筵,招待江南六怪,显得极为热情。
倒是裘千丈、玄清、黄蓉,对江南六怪并不感冒,自顾自的坐着喝酒吃菜,权当没见到几人。
玄清和黄蓉,江南六怪自然是认得的,双方关系并不怎么样,这番做态,江南六怪也就忍了,见裘千丈也是如此不理会他们,顿时心生不喜。
韩宝驹第一个有气,看向裘千丈问道“这位是谁?”
玄清冷冷一笑,道“这位啊,他可是自称裘千仞”
江南六怪顿时大惊,他们虽然近二十年没有进入中原,但是他们没有进入大漠的时候,正是裘千仞闻名江湖的时候,他们岂能不知道裘千仞的大名。
柯镇恶惊道“可是铁掌水上漂的裘千仞裘老前辈吗?”
裘千丈仰天大笑,神情甚是得意,玄清见他极为自然,心想着看来这老家伙没少练过,也不知道骗了多少人了。
心中想着这老家伙也算是个特殊人才了,原著当中,可是骗了不少人的,全真七子被他骗得跟黄药师火拼一场。
幸好最后误会解开,不然的话,仅凭这丫一张嘴,就灭掉了全真教了,不知道把他丢到蒙古去忽悠蒙古各个部族火拼怎么样。
玄清心中正在瞎想,却听见裘千丈道“六位也算得是江南武林的成名人物了,老夫正有一件大事,能得六位相助,那就更好”
“还请老前辈明言,在下自当洗耳恭听”柯镇恶赶紧道。
裘千仞道“咱们身在武林,最要紧的是侠义为怀,救民疾苦,现下眼见金国大兵指日南下,宋朝要是不知好歹,不肯降顺,交起兵来不知要杀伤多少生灵”
“常言道得好顺天者昌,逆天者亡老夫这番南来,就是要联络江南豪杰,响应金兵,好教宋朝眼看内外夹攻,无能为力,就此不战而降。”
“这件大事一成,且别说功名富贵,单是天下百姓感恩戴德,已然不在了咱们一副好身手、不在了侠义二字”
裘千丈说得大义泯然,似乎在悲天悯人,状态正好,周围一众人,却是脸色铁青,愤怒不已。
江南六怪城府最浅,勃然变色,韩氏兄妹立时就要发作,金全发坐在两人之间,双手分拉他们衣襟,眼睛向陆乘风一飘,示意看主人如何说话。
陆乘风大怒,心下不由对这个“前辈高人”多了几分不喜,淡淡道“前辈之意,晚辈不敢苟同,晚辈是宋人,不能为金人卖命”
陆乘风说着,却已经暗中运起全身功力,似乎正防备着裘千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