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大叔早就等在家里,住了一桌子的好菜。
“哎呀,你们两来啦,我刚摆好盘,快坐下尝尝我的手艺。”
莫名在叶大叔面前让我很意外的随意,他夹了一块土豆送进嘴里,感叹道:“叶叔,这土豆烧牛腩不错啊,入口即化。”
叶叔笑得很开心,“那是,这么多年烧菜经验累积出来的,你要是一个人待久了,也啥都会了。”
叶叔着又开始招呼我:“陈喵,你也多吃点,一个姑娘家家的也不做饭,我看你啊都瘦了,你们两个年轻人啊我看干脆搭伙过日子算了。”
我低头吃饭没搭话。
莫名无奈的:“叔,咱能好好吃饭吗?”
“我这不是老伴走得早,孩子也没有,看你们年轻人啊都当自己孩子似的,总是关心着你们的人生大事,也怪我咸吃萝卜淡操心了。”
原来叶叔这么多年都是一个人过来的,我有些不忍心看他这么,于是笑着:“没事,叶叔您就把我们当您孩子看吧,大人都是这样的,关心孩子的感情生活嘛,可以理解的。”
叶叔对着我点点头,然后转头看向莫名:“你看陈喵多懂事的女孩,指望你能点好听的,能气死我。”
第一次有人跟莫名这么亲昵的话,我还挺好奇的,但也不好问出来。
叶叔好像看出来了我的疑问,主动开口道:“姑娘,是不是挺好奇我跟这子怎么互相话这么放的开?”
莫名也看着我,眼睛里不再那么没有温度。
大叔:“这要不是两年前这子在自己房间喝酒喝的差点死……”
话还没完,莫名打断了叶叔的话。
他夹了菜放进叶叔的碗里,“多吃点菜,以前的事就别提了。”
我听到了那个“死”字,心脏的跳动开始变得沉重,他两年前喝酒喝的差点死点吗?
是因为……我吗?
我紧盯着莫名的眼睛,想从中看出什么,但是他什么也没表现出来,甚至恢复了一如既往地冰冷。
“叶叔,你接着吧,他两年前喝酒喝的差点死掉吗?”
“这……”叶叔满脸为难的看着莫名。
“我过两年前的事不用再提了。”
他目光坚定的看着我,但我还是从中捕捉到了一种被称作难过的情绪。
叶叔看莫名的态度坚决,也就只能抱歉的看着我:“姑娘,你就别问了,都怪我这老头子嘴快,这是他的过去,他不想提我们得尊重他。”
“如果这个过去……跟我有关呢?”
“什么?姑娘,你就是当年把他扔下的那位吗?”
原来他把这些都告诉过别人,也好,至少证明他是个有情绪的人而不是冷血动物。
“你别多想,他当年喝酒喝的胃出血,是我把他送到医院的,出院的那我问他发生了什么事要这么折磨自己,那是我第一次看见他哭,一个冷漠至极的男人在我这个中年人面前流了泪,我也猜到了他是因为感情问题,后来他,叶叔,怎么忘掉一个把自己抛弃聊人,我回答不了,但我知道,他太喜欢那个女孩了,我还问他了,你怎么不去追回那个女孩啊,他,被人抛弃了,他会害怕,如果面对的情况是你不再喜欢他,那他宁愿不找回你,至少在他的记忆里你还是爱他的……哎,你怎么就走了……”
莫名没等叶叔完拿起桌上的手机往门外走。
门被关上,只留下我和叶叔。
“算了,别管他了,姑娘,你能跟叶叔你两年前为什么要跟他分手吗?我跟他认识这两年,也算了解他了,他是个好孩子也不是那种沾花惹草的人啊!”
而事实恰巧就是因为这些我选择放弃他的,事到如今,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做错了,但直觉告诉我我应该是错了。
“叶叔,他这两年有带别的女孩过来吗?”
叶叔回忆了一会:“有倒是有,但莫名过,那是朋友和合作伙伴。”
“是不是一个长得特别惊艳的姑娘。”
“是啊,你也认识她?听他喊过名字叫什么我也忘记了,只记得姓顾。”
“嗯,就是她了。”
“怎么?是因为那个姑娘啊?”
我摇了摇头,并不全是因为顾南音,更是因为他对任何事的隐瞒,我不懂他的世界,不理解他所的朋友,我不喜欢忽远忽近,毕竟这样太多年了,真的挺累的。
但我不知道他会因为分手的事而喝到胃出血,我不知道他会那么难过,甚至流泪,他称之为抛弃。
我又想起他的童年,被他母亲的虐待和长年累月的孤独,然后他觉得我抛弃他了,的好像没错,是我先主动出现在他的生命里的,可是又主动抛弃他了,我的确有错,但我似乎并不后悔,至少我放过了越来越没有安全感的自己和越来越忙碌的他。
叶叔叹了口气:“我看得出来你是位好姑娘,既然提了分手肯定也有你自己的原因,不聊这个了,多吃点菜,长胖点好看。”
吃完饭跟叶叔告别,走出门,看了几秒对面莫名的门,他都没吃几口,不知道会不会饿。
回到房间看到茶几下面的医药箱才想起来我们今晚见面的初衷是给他的伤口涂药的。
还是决定把药膏送给他,不用我涂的话就让他自己涂吧,免得以后胳膊有啥问题还赖到我身上。
从楼梯走到楼上,按了按他的门铃,手里拿着药膏等着他开门,我都想好了,门一开,我就把药塞进他手里,然后回家。
门打开了,就在我抬头准备开口话的时候,叶叔开口道:“陈喵?”
原来叶叔也在他家,我尴尬的挠了挠后脑勺,“我给他送药膏的,您帮我给他吧,我就先回去了。”
“别,我来给他送点饭材,刚才也没吃几口,我先回去了,年纪大撩早点睡,你送进去吧,他还在洗澡呢,洗完让他趁热吃啊,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顺便给他涂个药膏,他这个人啊笨手笨脚的,肯定涂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