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拉着一行李箱的特产来到澳洲出现在邱迁家门口的时候,他差点疯掉,他恐怖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我的姑奶奶,你怎么来了?”
“人肉快递啊,亲自给你送来你还不高兴吗?最高待遇了。”
邱迁的老婆倒是很开心,亲切的拉着我进他们的房子里坐。
“你是来澳洲玩的吗?还特意给我带了这么多国内的好吃的,真的超级感谢你呀。”
邱迁则是一脸后悔懊恼的表情,他也没想到给了一地址,我真敢一个人跑过来。
说实话我从小到大没一个人出过国,不对,我连国门都没出过。
“我是来找人的,”我说这话时看着的却是邱迁,他的表情很丰富,我越发觉得他肯定知道些什么。
“找……找谁?你这特意问我要了我家地址,我也不知道你要找的是谁啊!”
“不知道没关系呀,都认识这么多年了,我一个人来澳洲人生地不熟的,你帮帮我总没关系的吧,况且你老婆人这么好,也一定愿意帮我的。”
“当然,”她回答道:“你要找谁,我在澳洲的朋友挺多的,我让他们帮你找。”
“我觉得只有一个人能帮我,如果这个人不愿意帮我的话,那我只能说些不堪回首的往事才能说服他了,那不如我们慢慢说……”
“好啊好啊。”
“好什么好,你快去看看宝宝醒没醒,我刚才好像听到楼上宝宝在哭。”
人迅速地上楼后,邱迁把我带到门外,“以前那些事就别说了,我老婆比较容易吃醋,到时候又跟我闹得没完,你想知道什么,你先问,我看看能不能回答你。”
“带我去莫名现在的住处。”
简单明了的指出我的目的,他表情明显愣住了。
邱迁尴尬的笑着:“我不是说了嘛,莫名要是联系我的话,我肯定会告诉你的,关键他现在没联系我,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啊?”
“那他就是离奇失踪半年喽,那我去澳洲的警局报案吧,有人在这里失踪他们不会不管的吧?”
他叹了口气:“没那么严重还是别报警了,这边的警察脾气都不好的。”
“失踪半年了还不严重啊?邱迁,看来你们的兄弟情很脆弱啊,才异地多久,你就这么不关心他的事了?据我所知,你们两的关系特别好也没有吵架啊?不会吧,难道是你把他给……”
我捂住嘴巴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好好好,我带你去,再这么说下去我就成了凶手了,被我老婆知道还以为我怎么了。”
他现在原来这么在乎自己的老婆,果然懂事了,还是得感谢罗小沁教会了他成长。
去莫名所在别墅的路上,我紧张的问邱迁莫名怎么了,邱迁晦暗不明的说:“还是让他亲口跟你说吧,我说不合适。”
就在我以为莫名是不是因为得了什么不治之症想离开我不想让我看到他而难过的时候,车子到达目的地。
这是个很气派的别墅,邱迁敲开门,是佣人来开的门。
我深呼吸一口气,跟着邱迁往里走,想象着时隔半年不见的我们第一句该说些什么,我应该怎么质问他,如果他真的生了大病,我该怎么照顾他,我一定要告诉他,我很爱他,所以我一定会陪着他。
可是……
餐桌前是莫名和一位金发碧眼的女人坐在一起用餐,莫名在说话,女人被逗笑。
莫名背对着我,佣人说:“莫先生,邱迁先生来找您。”
他头也不回的说:“你怎么突然来了,我和essie正在吃饭呢,要一起吃点吗?”
邱迁闭着眼站在他身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essie主动说:“这位女士是邱先生的老婆吗?”
听到女士这个词,莫名顿住了,他告诉过邱迁不要带任何其他人过来,所以这突然出现的女士到底是谁?
他回过头,看到我的第一瞬间暗淡的眼神里有了光。
“我是在做梦?为什么这么真实?”
他不敢置信的看着邱迁问道,“你什么意思?为什么把她带来了?”
他攥紧邱迁的衣领,语气渐渐失控。
我恐惧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事,他和一个女人坐在一起吃饭,他突然发疯了似的控制不住情绪……
essie示意现在附近的保镖迅速压制住已经开始狂躁的莫名。
她从桌子上的医药箱里拿出镇定剂注射进他的身体里。
几分钟后,他慢慢恢复平静,眼眸又开始黯淡的看着地面,始终不肯看我。
我随着他们一起走到房间,essie坐在他的旁边不停的安慰他,告诉他没事的,抚摸着他的脸,安抚着他。
邱迁把我拉到门外,“你看到了?满意了吗?”
“他……到底怎么了?”我颤抖着问。
“他精神出现了问题,当年陆阿姨的精神问题可能也不是被吓得,而是家族遗传,他发现自己越来越控制不住情绪的时候,他就想着赶紧来国外治疗。可他害怕,他怕你害怕他,他怕你看到他会想到他的妈妈,你会觉得他这种人是应该待在精神病院的,而不是作为你的老公继续留在你身边。可他不甘心,他好不容易和你在一起了,他还没快乐够,所以他不敢告诉你,他想治好了再告诉你,可是精神方面的问题哪有那么容易治好,我甚至想象不到他的内心有多么痛苦,知道我今天第一次看到他那样,我作为他这么多年的兄弟我真的眼泪忍不住了,而他不仅要忍受着精神痛苦,每天拿着你的照片看,你可能不知道他有多想你,你不知道他有多爱你,所以陈喵,你不能放弃他你知道吗?你要是放弃他了,他就永远好不了了。”
眼泪早已爬满了整张脸,我擦了擦眼泪,泪眼模糊的看着邱迁说:“我是他老婆,我能去哪?我都找到这了,已经想好了最坏的打算,你不用担心,你放弃了他我都不会放弃他的。”
“嗯,”他也已经哭的不成样,“你们两一定要好好的,但他肯定不想让你看到他这样的。”
“没事,我治得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