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不会感激我,然后对我以身相许,“皇上,或许我知道柳美人腹中胎儿的事情。”
祁聿皱着眉瞧着我:“你都知道些什么?”
“奴才就是……溜出宫时偶然撞见李公公曾去过紫月阁同柳美人……做……做那事。”
祁聿忽然勃然大怒,将桌子上的茶杯摔到我的面前骂道:“朕竟没想到你这公公竟然色胆包天,上回盯着朕的莺莺看也就罢了,这次又半夜三更跑到朕的其他妃子住处偷看?”
“我没有!都说了是偶然看到的,你怎么就不信我说的?”我从地上腾的一下站起来,有些恼怒祁聿这反复无常的脾气。
他忽然大喊道:“来人啊!把这胡言乱语的狗奴才给朕拖出去打二十大板。”
“是!”
我竟生生的挺过了这二十大板,差点没将我这屁股打开花。
夜里我躺在床上,屁股疼得不敢躺着睡,只能趴着睡,这姿势简直是太难受了点。
那祁聿不知道发的什么疯,我说的可都是实情,为何他偏偏不信。
夜里睡得香甜时,似乎有人坐在我的床边,我瞧着那轮廓,生生的被吓了起来。
我半抬着头瞪着眼睛看着祁聿问:“你怎么来了?”
祁聿将视线落到我的屁股上,柔着嗓音问我:“疼不疼?”
我想他真的是病了,白天都怒气冲冲的命人打了我,到了晚上又对我摆出这么一副假惺惺的模样,我心里是不大高兴的。
可碍于他是君,我是臣,只得摇着头说:“不疼。”
祁聿:“你是在怪朕?”
我从床上慢慢爬起来,半跪在床沿边说:“奴才岂敢。”
“阿绾!”
他没有叫我阿绾公公,我该是知道他认出了我。
可我不是阿绾。
“皇上忽然唤奴才的贱名做什么?”我将头低下去,闻到了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酒味。
许是又去了江贵妃那儿,喝了碧华殿的琼浆玉液,将我认成了齐国诏安公主身边的侍女阿绾。
“你是朕的阿绾对不对?”他忽然将手放到我的肩上抓着,尽管力道有些大,但我竟觉得不疼。
“皇上醉了,我不是阿绾。”
他忽然又笑了:“朕的阿绾,死在了那个火光冲天的夜晚……”
等祁聿出去后,我跌坐在床上。
初见祁聿时,是在齐国的一家客栈里面,那时的他一身罗衣似雪,黑色的眸子像是装着夏夜里璀璨的星辰,霎是耀眼,只是看人的眼神弥漫着些许薄凉。
那时的我还不知他此行的目的,我扮成阿绾假意去接近他,没想到他当真中了我的圈套。
我诱他替我去杀那山中的老虎,没想到他真将那老虎杀了带到我的面前,拿着那张虎皮放到我的面前问我:“阿绾姑娘,话还算数吗?”
当然不作数,我骗他说:“只要你将这白虎送我,我回去同爹爹说一声,我便答应你。”
那时候的我答应嫁给祁聿却没有对那个承诺作数是因为堂堂齐国备受宠爱的小公主怎么可能下嫁给一个平民百姓,像齐国这样的小国,从出生起我便知道将来我一定会嫁给一个别国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