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绾带着我才刚进御花园,祁聿带着人就追来了御花园,不知何时江莺莺也出现在祁聿的身旁。
容远指挥御林军扛着弓箭朝我们放着箭,阿绾将我紧紧的护在身后,碧云萧击落那箭时发出清脆的响声,我便知道阿绾是撑不了多久。
再不停下来我们都会死在这箭下,祁聿扶着江莺莺坐在亭中,连一眼都不肯看过来。
不知道我还在希冀什么。我朝容远大喊:“快住手!”
容远神情松动但迟迟没有下令的动作,眼看着碧云萧破裂,那可是阿绾的娘亲留给她唯一的遗物。
碧云萧断,阿绾必死无疑。
我扔了这手中的花树用力将阿绾推向了一旁,一支冷箭穿透了我的左肩。
我听到阿绾大喊:“公主!”
几只箭纷纷射入到我的身体里来,那万般撕裂疼痛之感席卷我的全身,我倒在地上好似瞧见有人向我奔来。
箭停了,这人一身罗衣似雪,戴着斗笠将面容遮住,让我看不清他是谁,他抱着我出了这御花园。
好像又跑出了皇宫。
那箭刺穿我的身体时,祁聿像个假人一般握着江莺莺的手坐在亭中,我即便没在旁边我也知他和江莺莺说了什么话。
我竟然没死,但我的全身都缠满了布条,动弹不得。
刚一醒,便有人端了药进来,待看到那张脸时,我朝他投去一记自认为狠毒的眼神:“滚,我不想再看见你,给我滚!”
“来,先喝药。”
我紧闭着嘴巴不肯喝药,他竟然将药喝到自己的嘴里堵住我的嘴强行将药灌进去。
我气得嘴唇发颤,用同样包着布条的手朝他的脸打过去质问他:“你不是要杀了我吗?这样又是几个意思?”
见他不语,用勺子舀着药想要送进我的嘴里,我抬手将药打翻在地,听到他大喊:“来人,把屋里的碎碗清理掉,别伤了王妃。”
进来的人也同之前在承天殿见过的宫女大不一样,连穿着也都不一样,我才发现我现在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面,床旁边坐着的是祁聿却不假,可为何给我的感觉就是不一般。
他握着我的手,无论我怎么挣扎都是耐着性子将那脏了的布条从我手上拆下来道:“这几日莫要碰生水,伤口容易感染。”
没想到有一天我也会和祁聿这样心平气和的讲话,竟让我有一丝恍神坐在我面前的不是祁聿一般。
我摇摇头惊奇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这面前的人即便是化成灰我也认得。
碎片被扫去,他也替我手上换了新的布条,我突然被他抱在怀里听到他柔声说:“念念……你终归还是不认得我了。”
姓李名念念,字诏安,这是我的姓名。除却父皇母后和皇兄以外再无人知我的名,世人只知我是李诏安。
我记得,我并未告诉过祁聿。
我的心在这一刻突然平静了下来,贴到他的耳旁问:“你到底是谁?你不是祁聿?”
他松开我,我看着这张脸,分明是一张一模一样的脸,他却告诉我:“本王的确不是祁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