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声将阿绾从梦魇中惊醒了过来,我挣开祁玥环抱住我的手跑到阿绾面前,我担心的摸着她的额头问:“饿了吗?要不要吃点什么?”
阿绾摇着头:“公主别怕。”
我抱住阿绾,她连自己都快顾不上了还来挂念这我这些习惯,我重新让阿绾躺下,倒了水喂到她嘴里。
她喝了许多水,我摸着她的额头发现有些烫,我问她:“可难受?”
伤口化脓又受了内伤导致发烧,我的血太过烈性反而适得其反,阿绾没有回答我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祁玥什么也没说走过来将阿绾从床上抱起来,我跟在后面一直到王府。
祁玥一直住在皇宫外养病,王府里面自然不缺医者。
可是上来的医者替阿绾把过脉后纷纷摇着头,我揪住这大夫的衣领问:“为什么不治我的阿绾?为什么不治她?”
大夫被我的动作吓得吹胡子瞪眼,甩了衣袖道:“不是老夫不肯治,是这位姑娘身中剧毒,老夫的医术实在是无能为力。”
好好的怎么会身中剧毒,到底是谁这么狠心对我的阿绾下毒,我的脑子里面几乎想都没怎么想便冒出了那个人的脸。
我跑到阿绾的床前拿了她的碧云萧就准备冲出去,定是祁聿对我的阿绾下了毒,我要去杀了他。
祁玥拦住我:“你要去哪?”
我没空同他争论:“让开。”
他不让我走,我便拿了碧云萧朝他攻过去,直到他让开为止。
我带着碧云萧孤身一人去了皇宫,雨一滴滴打在我的身上,落在琉璃瓦上发出“噼噼啪啪”的响声,我轻车熟路跑到承天殿殿顶上,殿下是一片灯火通明。
宫女端着一盆盆血水往外跑,就连江莺莺也跪在了殿前。
我可管不了那么多,我一脚震碎这琉璃瓦,钻了进去直逼祁聿的床帐,可殿内却空无一人。
刚才所见的宫女在这殿内一个也没瞧见,按理来说我这大张旗鼓的动作该是引得外面的御林军发觉,可我从进来开始,外头也不见宫女再进来,连江莺莺的哭声都听不见了。
我清清楚楚的看到床上坐着一个人,虽隔着床幔但这个人却是祁聿无疑,我虽疑惑,但我早已做好了赴死的准备,心一横便冲了过去。
床幔被我用碧云萧划开,祁聿端坐在床上闭着眼睛,我将碧云萧架到他的脖子上说:“把解药交出来。”
祁聿仍旧是紧紧的闭着双眼,我摁下碧云萧上的暗格,上面立刻弹出一把锋利的小刀刃,我将它划进他的肌肤里面,逼迫他将解药交出来。
我还没看清他的动作便被祁聿抱进了怀里,小刀刃在他的脖子上划出一道口子,鲜血不断的往外面涌着。
在我想要将小刀刃从他背部刺去时,听到他说:“解药就在朕的怀里,想要的话就乖乖的听朕的话。”
我几乎想都没想就问:“当真?”
“君无戏言。”
祁聿放开我,但我没将碧云萧上的小刀刃收起来,我像个浑身长满了刺的刺猬一样对着他。
他也像是没瞧见我拿刀对着他的样子,只招手让我过去。
我不肯,他便拿了帕子从床上走下来将我身上沾着的他血渍一点一点的擦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