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元子听到清风明月这一番话,也是禁不住微微皱眉。
他之所以与红云结交,一个是因为红云修为不差,跟脚也算深厚,另一个却是因为红云性格良善,经常帮助他人。
这是镇元子亲眼见过的。
虽然红云所做的一些事情很容易招惹麻烦,但镇元子认为这是红云品行良好的一种表现,所以也就没有介意。
只是不想他将红云请到五庄观做客之后,红云的种种表现却总能让他心中不快。
修行之十分懒散就不说了,好吃懒修,性格又跳脱,经常喜欢四处跑动,招惹麻烦。
有时候镇元子都有些后悔将红云请来五庄观做客了。
若是没有东华作为对比还好,但是每每想到与东华结交之时,那种如沐春风,各自欢喜的情况,镇元子对红云的看法就越来越别扭起来。
要不是镇元子本身也不是一个喜欢计较的人,心胸更是宽广,只怕都忍不住将红云赶走了。
此时他又听得红云吃了自己三十枚人参果,即便是以镇元子的脾气,心中也有了几分不爽,尤其还是在东华面前。
这让他觉得自己脸面有些不好看。
他刚才还说给东华介绍一个朋友,但红云就弄出这种表现来,这让他的面子如何过得去?
东华在一旁把镇元子的面色变化都看在眼中,心中微微摇头,暗道镇元子摊这么一个朋友也是倒霉。
正在这个气氛有些不是很好的时候,却见别院之中,一个穿着大红袍,吊儿郎当的邋遢干瘦道人,从里面走出。
红袍道人看到镇元子,就是眼睛一亮,转头又看到了东华,大大咧咧的问道:“镇元子道兄,你可算回来了,唉?这就是你的那位朋友么?”
说着,又直接跨过镇元子,对着东华问道:“这位便是东华道友了吧?贫道红云,见过道友。”
虽然是见礼,但却给人一种十分失礼的感觉,因为态度实在不是很端正,太过轻慢了些。
这就是红云?
东华微微皱眉,本以为自己心中所想的红云已经足够不讨喜了,没想到亲自见了之后,印象更差。
东华并不是很想和红云打交道,但看在镇元子这个朋友的面子,还是回礼道:“贫道正是东华,见过红云道友。”
“道友客气了,既然是镇元子道兄的朋友,那自然也是我红云的朋友,来了五庄观,当成自家道场就是了,不必如此拘谨。”
红云一副五庄观主人的模样,就是东华身后的敖青见了,都有些愕然。
如果不是清楚的知道万寿山五庄观是镇元子的道场,敖青差点以为红云才是此地的主人了。
尤其是当红云下一句话说出来的时候,更是让人不知说些什么是好。
只见红云和东华说完话之后,竟然转头对着清风明月道:“清风、明月,你们两个还杵在这里做什么?还不速速去打十枚人参果来,也好让东华道友尝尝这果子的味道。”
说着,红云似乎并没有看出众人面色的别扭,而后居然又看向东华道:“听镇元子道兄说,东华道友道行高深,手中也颇有几件宝贝,不亚于镇元子道兄的地书,不知道红云可有幸观摩一二么?”
“不瞒道友,红云虽然自认跟脚不差,但天道不公,却是没有一件傍身的宝物,对于一些奇珍异宝,很是有些好奇,希望道友能够满足红云这点好奇之心,将法宝借我耍耍……”
“够了!”
红云叨叨一番话说出来,几乎都没给人插嘴的机会,镇元子却有些忍不住了,怒喝出声,打断了红云的话。
这让红云为之一愣。
“红云道友,我五庄观不是你的火云洞!你我的关系也没有那么的亲近,希望你注意自己的身份,不然还请你离开我这万寿山!”
镇元子一番话,让整个庭院之中气氛为之一凝。
东华在一旁看了,心中却暗暗点头,他根本就不在意什么红云,但镇元子确实是个不错的朋友,所以也希望镇元子能摆脱红云这个麻烦,不然因为红云的缘故,东华或许日后都不会来五庄观做客,平白招惹麻烦了。
如今镇元子因为自己出现在这里,带来了一些压力,早些和红云拉开距离也是一件好事。
“镇元子道兄,你这是何意?我是把你当成了至交好友,这才……”
红云反应过来,所说的一番话,倒仿佛是镇元子错了一般。
东华能够看出这就是红云的真实想法,他似乎并不认为自己这么做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而是真的把五庄观当成了自己家,以为镇元子这个朋友的东西就是他的东西。
这种人说好听一些是一根筋,不通人情世故,说不好听一些便是蠢。
东华有心帮镇元子这个好友摆脱麻烦,加红云之前口无遮拦的话也确实让他有些不快,于是抬手便是取出了鸿蒙量天尺,冷声道:“红云道友不是想见识见识我的法宝么,倒也没什么不可,我这量天尺算是有几分玄妙,便让道友体验体验吧。”
话毕,法力运转,催动鸿蒙量天尺神通,无量先天鸿蒙之气从量天尺之中汹涌而出,将红云整个裹在了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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