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败是成功之母嘛，别担心。”

君芊芊被窑洞的灰尘呛的直咳嗽，她看向架子上满满支离破碎的陶器，让大家先把这些失败品都搬出去。

“已经碎成这个样子，都看不出来编号了。”

君芊芊蹲在地上仔细查看，她拿起一块手掌大的碎陶片，这应该是水缸的一部分。

“根据之前烧砖的经验，碎片呈这种颜色，明温度没有问题。”

“断面处很整齐，是因为薄厚不均匀自身裂开的吗？”

“不对！这块瓷片有打击的痕迹！”

“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

族民们担忧的看着君芊芊，她跪趴在灰尘和碎片中，一边查看一边还在喃喃自语。

“芊芊，要不我们不做这个什么陶器了，我们现在也不缺食物。”

“对啊对啊，这个东西除了装水，也没什么用啊。”

“冬会下雪的！”

“我们也可以把河里的冰块带回来！”

部落的族民纷纷开始劝，大家也不懂为什么君芊芊这么执着于制造器皿。

“谢谢大家安慰我，不过没关系的！”

君芊芊站了起来，对大家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我已经知道失败的原因了，下次没准就会成功啦！”

情况还没到她预测的最坏的情况，如果这里的土质不能烧陶，那才全完蛋了，但现在看来昨的炸窑只是一次意外。

架子上有三个编号相同的陶器，在烧制的过程中崩裂了，其余大多数都是被它们炸碎的，而不是自行崩解。

只要这次不再放入这个型号的陶器，就不会炸窑了。

“可是……会不会太辛苦了？”

陶窑开窑就是两三，整个过程又没办法交给族民们代劳，大家都很担心君芊芊的身体。

现在气温已经逐渐转凉，族民们都穿上了外衣，得益于佩洛优秀的缝纫活，君芊芊更是全副武装连裤子都穿上了，全身毛茸茸像个球一样。

“我会守着她的。”

罗泽站在了君芊芊的身后，他知道不成功她是绝对不会放弃的。

“还好啦，其实就是坐着等罢了，陶器的制作非常重要，除了可以烧水以外，制作模具，蒸馏，酿酒，保存食物都离不开它。”

陶器的创造是人类历史第一次合成材料，是新石器时代的开端，君芊芊不怪族民们有一次失败就想放弃，他们不知道陶器的用处很正常。

她等着大家真香的那一！

“我们部落不缺少水源，但不是每个部落都是如此，冬会下雪，可到了夏，很多部落却无法保留雨水，我们可以用陶器和他们做交易。”

她细心的解释给大家听，陶瓷这种东西，可是从古代到现代华夏家一直都拿得出手的外贸商品，做出来绝对稳赚不亏。

“那我们也来帮忙！”

听了君芊芊的话，族民们又再次燃起了热情，她觉得自己如同一个画大饼给员工的黑心老板。

还好，画的大饼肯定会变成真的大饼。

再次的烘窑，制丕又用掉了一的时间，这次她没有再尝试水缸这样的大型容器，又根据碎片的情况选择了合适的黏土比例。

“希望这次能成功！”

君芊芊用最后的黏土捏了一个圆滚滚的陶器，装窑的时候被放在邻二层的架子上。

“这是什么？”

罗泽好奇的问。

“这是一个礼物。”

君芊芊故意卖关子，如果这一窑成功了，她就把这个玩意送给罗泽。

“是送给我的。”

罗泽毫不意外的猜出了礼物的归属人。

“你这样，让我很没送礼物的惊喜感啊！”

君芊芊半真半假的抱怨，罗泽的也对，她要做礼物，还能是送给谁呢？

窑底的火焰再次点燃，罗泽对这一批的陶器充满了期待，其中那个圆鼓鼓的礼物，更是牵动了他的一半心神。

不过他还是要剩下一大半注意力，照顾好窑外送礼物的那个饶。

她才是礼物珍贵的原因。

一夜过去，又到了开窑的时候。

“我很想成败在此一举，但是如果又失败了，老子我还是会再试一次的。”

实验中的君芊芊言谈间逐渐粗鲁，再没有了刚来时候的心翼翼，罗泽的纵容也要承担一半的责任。

只是他也听不懂那些变来变去的自称是什么意思，只要君芊芊的，他都觉得很合适，很好听。

“开窑吧。”

罗泽推开已经被熏的乌漆嘛黑的大石头。

“我先去看看。”

君芊芊一马当先，呲溜一声就冲进了窑洞，有过一次经验的她再次被呛得肺管子都要咳出来了，但她还是先摸索到了架子旁边，轻轻的拿起了一个坛子。

“……烧制温度太高了。”

她从手感就判断出来这一点。

“怎么会……”

外面等待的族民们以为又失败了，纷纷难过的低下了头。

“但是完全可以用啊！”

君芊芊喜滋滋的抱着坛子走了出来，坛口因为烧制温度太高已经有点玻璃化了，虽然陶器表面都是灰尘，但那一圈玻璃质在阳光下折射出了宝石一般的光芒。

“成功了？”

“太好了！”

大家一阵欢呼，纷纷跑进窑洞将其他陶器搬出来，这次他们做的坛子能分给每家两三个，虽然依旧破损了三分之一，剩下的依旧够用。

“陶器真漂亮啊！”

孩子们把碎掉的瓷片都捡了出来，玻璃化的部分几近透明，稍微泛着一点点绿色。

“那是铁离子的颜色。”

君芊芊为孩子们解释道，他们不知道什么是铁离子，只知道玻璃非常好看，每个人都拿到了一块。

“这是什么容器？为什么上面有孔？”

这时，帮着打扫窑洞的族民找到了一个样子奇怪的陶器。

那是君芊芊在灰里摸了半，也没摸到的礼物。

“啊！那是我专门做的！”

君芊芊连忙上前，从族民的手里接过那个圆鼓鼓的陶器，罗泽也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一样嗖的凑了过来。

这可是君芊芊要送给他的礼物！

“芊芊姐姐，这是什么呀？”

筐手里还握着玻璃碎陶片，她好奇的扯了扯君芊芊的衣服，其他人也停下清理的活计，看向她手里的新鲜玩意。

“这是陶埙，我要送给罗泽的定情信物。”

君芊芊看着孩子们那渴望的眼神，如果这个陶埙没有纪念意义，她都能一心软直接送给筐了。

但唯独只有这个不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