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汐刚跑了没两步,洞口处又出现了那个左的身影:“干什么哪!”
说话间,他已经朝紫汐这边跑来。
紫汐咽了咽口水,克服着自己想往外跑的冲动,努力迈动两腿跑向那尊铁塔一样的左,一边气喘吁吁地道:“对,对不起,呼哧,刚刚太,呼哧,紧张,呼哧,去上了个厕所。”
“真是女人屎尿多。”左一脸嫌恶,说话间已经跑近了,一把拖住她往前跑,“给我快点!这三更半夜的,搞什么事情!害老子都没睡好觉!早点弄好老子还要回去睡觉呢!”
“对,对不起。”紫汐估摸着,一会儿喝圣药的事儿还没他们料想中那么快结束,不知道要灌几瓶才能让他们满意。
说话间,已经跑过了那个洞口,到了圣坛通道上。
“圣主大人,”左一出通道,就连忙交人,可见刚才被催得真不行了,“人带过来了!”
原先面朝着底下众人的圣主大人,听到左的叫声,一甩衣袍微微转身,朝跑过来的两人伸出了左手。
紫汐这次才真真切切看清了圣主大人。
这是名大约三十上下的男子,身材消瘦,浑身上下穿的东西都是丝绸制成的,就像她起先看到的,连鞋子都是。他面容普通,但是浑身散发着一种气息,让人不寒而栗,不由自主地脚就一软,跪了下去。就像此刻的紫汐,还好她反应机灵,膝盖一着地,马上就条件反射般左手护胸右手伸直,行了个标准礼。
然而,让人奇怪的是,这种气息仿佛是有针对性的,像紫汐身旁的那左就丝毫没受到影响,而台下的那些姐妹们,也仿佛视而不见一般,只听见各种赞叹羡慕妒忌声。
“圣主大人好帅啊!”这是听到的重复率最高的赞叹。
“王宁宁真好命,竟然能让圣主大人对她伸手。要是圣主大人对我也伸手,上次圣刑我就争着上去了!”亲,你以为那啥子圣刑只是个过程吗?错!那是结果!
“今天是再来一次圣刑吗?为什么又是她?”这不应该是同情的语气吗?为什么让她听出了妒忌之意?脑子进水了吧?那跟毒刑没啥两样的圣刑有什么好妒忌的?
“哎哟,怎么办?我好激动!哎哟,我的肚子!”那声音从一开始的兴奋,到后半句的略带痛楚和喜悦,“我该不会是要生了吧?”
“你现在生有什么用?圣坛上那人都已经生下来了!你再生也不是第一个!”一个略嫌尖刻的声音道,“反正人人都有,哼,稀奇什么!”
稀奇?她还真好奇了呢!什么东西人人都有啊?
紫汐的耳朵此时正如雷达一般四面转动,到处收集着各种声波,突然,只听到她身旁的左,带着兴奋结结巴巴的声音响起。
“圣主”后两个字的情绪笔直掉落,“大人?”
下一秒,紫汐突然感觉到一个冰凉的东西触碰到她的手,惊得她一个哆嗦,差点把手甩出去。
那冰凉的东西抓住她的手,她才发觉那应该是个人的手,而且很有可能就是那圣主大人的手。
圣主大人一用力,她就不由自主地被拉了起来,中途还被左暗暗地拎了一下,以帮助在他看来很病弱的圣主大人。
圣主大人的手没有放开过,带着她就往圣坛走去。圣坛周围里里外外站了好几层的人,看上去热闹非凡,除了眼睛都有些肿之外,另外都没别的异样。情绪是真的,氛围是热的,特别是当圣主大人牵着紫汐的手走到圣坛上时。
“圣主大人!”
“圣主大人!”
在一片热烈的呼声中,紫汐分明听到了有人在讲悄悄话。
“上次圣刑不是左行刑的吗?这次怎么圣主大人亲自动手了?”
“圣主大人的安排岂是我们可以知道的?”
“嘘,别说话!”
圣主大人手一抬,下面顿时安静下来。随着圣主大人右手放到前额的这个动作,圣坛下的那些人也都各个照做。紫汐的右手被圣主大人牵着,没办法举起来,情急之下,她单膝跪地,额头凑到手边。
“圣神安详,圣地永存”
紫汐忙跟着张嘴。还好百来号人说同一句话的时候,本就有拖音,所以她才堪堪吊在尾巴上,也不见得奇怪。
随着圣主大人的手落下,众人才都把手放下,紫汐也重新站了起来。
此时,圣主大人突然举起左手,连带着把紫汐的右手也举了起来:“圣女。”
右护了一愣,随即反应迅速地宣布:“从今天起,王宁宁为我教圣女。”
台下一阵静默后,突然爆发出不约而同的欢呼声。
“圣女!”
“圣女!”
然而,真的别怪紫汐耳尖,这台下一百来号人,总有几个是不大配合的。
“凭什么她能做圣女?”
“哼!什么都被她占尽了!第一个生!第一个被圣刑!现在都成圣女了!”
“我就说,我们肚子里都怀着种子,圣主肯定不会来碰我们!”
“怪不得刚满月就”
“你们小声点!她现在已经是圣女了!”
为什么她有种不良预感呢?说好的喝毒药呢?给她来两打啊!
紫汐僵着唇角,接受了众人的欢呼声后,被圣主牵着往回走。身后,是右n澎湃的结束词演讲。这两个选得好啊,左身材魁梧,适合震慑众人,右能言善辩,适合鼓舞士气。而身边这个圣主大人,言简意赅,从来只表达中心意思。那她现在该怎么办?
王宁宁,圣主是什么性子?紫汐只能朝随身携带的b急切求助。
王宁宁此刻还没从激动中恢复过来,她刚刚一直以为她又要被处以圣刑了,哪里知道竟然是这么个惊喜。
我,我成圣女了!你听到没!她捂着自己剧跳的心脏,刚刚差点都呼吸不过来了。
我说圣主是什么脾气!紫汐火气有点儿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