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什么味道?”有人鼻子灵敏,突然在空气中闻到了一种异样的气味。暧昧的目光看向正经过面前的两人,顿时了然。这里哪个人没个那经历啥的?各个都是身怀六甲,想当然耳,至少对某事是已经经历过了的,看着紫汐那略嫌不自然的走姿,还有啥子没明白的。
紫汐若是知道人家心里是怎么想的,肯定要大呼冤枉了。亲们,你们滴思想真是太了!身上那味道不过就是奶水渗在布料上,被人体温度慢慢烘干的气味咯,也许稍微带了点腥味,但是你们能不能往正常方面想呢?
但是任谁都不会觉得自己此刻的思想是不正常的。都说眼见为实,大家看在眼里的情景,都会直接反映到脑里,连带的其他现象也都会往那方向上靠,这时候还会想到什么奶啊面料啊之类的,那才是不正常呢!再说了,这里除了王宁宁,其他人都还没把娃生出来呢,谁会在这档儿去想世上还有这涨奶这茬子事儿啊?
如芒在背的紫汐,感觉自己每一脚都踩在了针毯上,好不容易看到了自己的小洞窟,连忙拐了进去,这才松了一口气。
仿佛是闻到了空气中熟悉的味道,本来熟睡中的小婴儿闭着眼睛开始哼哼唧唧起来。
宝宝!王宁宁情不自禁地叫出声,他肯定是饿了。快喂奶给他吃。
她恨不得自己动手。
就像是感应一般,紫汐突然觉得胸口酸酸麻麻一阵,脸色微变。胸口数柱奶水居然隔着衣服喷射而出,就像是那花洒被打开了开关,刹都刹不住。
紫汐一个箭步冲snn铺,手臂微抬,用那丝绸外套遮掩的同时,拉开衣襟,精准无误地将罪魁祸首塞入小婴儿口中。一切都那么完美,除了一开始喷了那小婴儿一脸的奶水,和另外一边像水枪喷射般,仍在汩汩流出的外。
在圣主大人嫌恶的目光中,紫汐把那浸了的褥子给丢到了洗衣室里,又把小洞窟里的其他那些脏污也都带了出去,再善解人意地去圣主大人的房里给他拿了干的被子来。她还趁着那里没人,又顺便冲了个战斗温水澡,顿觉浑身舒坦。
等抱着被子往回走时,她突然想到了一个严重问题。之前圣主大人嫌她身上的味道,所以她算是逃过了一劫,现在她竟然昏了个头,把自己洗白白了,那岂不是羊入虎口了?
紫汐的脚步越拖越慢,然而,路是一定会走完的,更何况那王宁宁自从见了宝宝后,就跟苍蝇见了糖一样,稍微分开会儿就开始催了。
宝宝没事,我有事啊!紫汐打定了主意,这事儿上不能跟那超级服从组织命令的王宁宁妥协,所以即便王宁宁再催,她都没迈大半分的步伐,你别吵了好不好?让我想个办法出来。
好不容易让王宁宁闭了嘴,眼瞅着那熟悉的小洞窟离自己不过小几十米的距离了,紫汐的脚步已经比乌龟还要慢了。
满脑子的纷杂还没理出个头绪来,就听见一声响亮的哭啼声,好像是那宝宝突然被吓到。
糟了!他不会是对宝宝下手了吧!
紫汐的反应永远比脑子快,她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几秒钟就冲到了王宁宁的洞窟里,刚好看到圣主大人正一把拎住宝宝的胳膊,似乎想往外拽,而此时宝宝离床的边沿仅剩下半米的距离。
“你干什么!”不顾三七二十一,紫汐将被子往圣主大人怀里一塞,一把拂开他的手,把宝宝护在自己身后。
他干什么?他只不过是站累了,想坐在床上,偏偏床上那婴儿两脚两手摊了大块面积,所以他才勉为其难地想把这婴儿拉开而已。哪晓得刚碰到那婴儿的手,就引来放声大哭。他才是被吓到的那一个好吧?
本就不善言辞的圣主大人,此时更是像一台人形冷冻机一样,浑身上下散发着刺骨的寒意。只不过对面的那一大一小都没空搭理他。
假装路过门口的好奇之众,偷偷地用眼角扫洞里的情形,就看见她们的圣主大人跟个弃妇似的,抱着被子,茕茕孑立地看着床上的那一对母子,很是可怜。
消息很快就蔓延了开来,王宁宁的洞口顿时rn如梭,等到木长老发现不对劲儿,连忙通过广播通告晨会提前的时候,几乎所有的人都已经到那洞口去到此一游过了。
听到广播通知的时候,王宁宁就告诉紫汐要去开晨会了。与此同时,左也摸了过来,眼肿得跟两核桃似的,一看就知道是昨晚没睡好。
“圣主大人,晨会开始了。”原来他是来叫圣主大人开会的。按照惯例,圣主大人每天的晨会上都要去露个脸。就是纯露脸,那发言啥的,都是右的事儿,偶尔有哪个长老想讲几句的,也可以即兴演讲。
散了好久的冷气都没人搭理的圣主大人,此刻终于等到有人理了,心里头的那股子气就越发得旺了,嗖嗖嗖嗖地开足了马力,瞪着那两罪魁祸首,不移动目光半寸。
好歹也是跟圣主大人处了有些年头的左,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了那两个顾自忙碌的身影。他胸一挺,扩着喉咙为圣主大人出气:“你们两个!”
干嘛?城管啊!紫汐暗暗翻了个白眼,帮宝宝换好衣服和尿布,这才转过身来,眼也不抬,不卑不亢地把左的话给堵死了:“左,我现在就去晨会。”
哎?他不是来催她晨会,他是来叫圣主大人晨会来着的。左偷偷看了圣主大人一眼:“圣主大人,您看,您是不是跟圣女一起去晨会?”
圣主大人置若罔闻,眼眨都不眨,只紧紧盯着那对他视而不见,正打算从他身边经过的女人。
“哎,等等!”左反应及时地后退一步,用他那壮硕的身子堵住洞口。
“圣女,”他使了个眼色,“你跟圣主大人说说,快去开晨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