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千荨移到苏祁身边,用胳膊肘撞了他一下,“你未婚妻走啦,你就不挽留一下?”
“是前未婚妻。”
尹辛彤那姣好的背影完全消失后,苏祁才将目光收回。
又大又翘,好生养。
只是。
她却选择了奉道……
可惜了!
“前未婚妻你就不担心她的安危啦?男人真没良心!”
“你有良心你去啊,尹道长还没走远,你应该追的上。”
苏祁斜了她一眼,并想把手中已啃干净的骨头塞进她嘴里。
眼见两人又要开战,苏顶天立马说道:“雪仙子又误会少主了。
“少主不太担心,那是因为少主了解尹道长的实力。
“尹道长修道近五十载,已尽得张天师真传,一身法力浑厚精纯,已臻抱元巅峰。
“且她还身负致柔观的至宝若水剑,自保肯定没有问题。”
雪千荨笑了笑,心中却腹诽不已。
这老家伙刚才对尹辛彤可不是这么说的。
真是个老狐狸。
不过,他对那小贼倒是维护的紧。
或许。
苏祁才是我的机会。
一个时辰后。
妖魔真的退了。
苏家众人总算能松一口气了。
苏家某隔音密室内。
“『真龙剑』在明心剑宫?”
苏顶天似乎已有所料,对此并不感到惊讶。
想了想后,他叹息道:“老奴早年伤了心脉,一直未能痊愈,而今已非明心剑宫宫主李若拙的对手,不能为少主取剑了。”
“天叔有伤?让我看看。”
苏顶天毫无顾忌的将右手伸出,苏祁将两指放了上去。
“天叔的伤就包在我身上了,我一定会治好你的。”
不容苏顶天开口,苏祁继续说道:“天叔亦不必为取剑劳心,我已有计划。
“我打算拜入明心剑宫,再伺机取剑。”
“少主要拜入明心剑宫?”
苏顶天面露难色,“明心剑宫五年招收一次弟子,而离下一次还有三年。”
苏祁皱眉,“可有其他办法?”
想了想后,苏顶天迟疑的说:“老奴倒是想到了一个办法,就是有点委屈少主。”
“说。”
只要能取回『真龙剑』,受点委屈,又算得了什么。
“雨族。
“您的未婚妻雨灵希,亦是明心剑宫的圣女。
“而圣女是可以带两名剑童进入剑宫的。
“少主若想进入明心剑宫,只需成为灵希小姐的剑童即可。”
给自己的未婚妻做剑童,苏祁并不觉得有什么委屈的。
见苏祁对此不以为意,苏顶天张了张嘴,却最终没有再多说些什么。
翌日清晨,雪千荨离去。
秀儿醒来,果然有些神志不清,看的苏祁心疼内疚不已。
傍晚,发生了一件离奇之事。
玄阴冰棺不见了。
且是在苏祁与苏顶天两人的眼皮子底下不见的。
当时,两人刚走入议事大厅,玄阴冰棺便化为了一阵光点,冲天而起。
随即就消失了。
苏祁惊道:“是幻术!”
苏顶天点点头:“不错,玄阴冰棺早已被人取走,留在这的只是幻术化出的假象。”
苏祁:“尹辛彤还是雪千荨?”
“都不是。能无声无息取走玄阴冰棺的,唯有它的主人。”
“勾魂使者!”
苏祁道:“天叔,你是说勾魂使者来过苏家?”
“那倒不是,无论勾魂使者有多厉害,但只要他进入五行阴阳颠倒剑阵,我必有感应。
“灵器与主人之间有着特殊的感应,即使在苏家之外,也能将其收回。
“是老奴大意了,没有在玄阴冰棺上布下禁制。
“而今玄阴冰棺成就天级灵器,勾魂使者将更难对付。”
苏祁安慰道:“天叔不必太过担心,待我取回真龙剑,别说什么勾魂使者,即便是血手楼,我也一并灭喽!”
……
两人走出密室,苏文就神色不安的前来禀告,说方才太溪山深处的上空忽然赤霞一片。
紧接着,便被一片黑云盖过。
闻言,苏祁苏顶天二人掠上屋顶,向太溪山深处望去。
只见太溪山深处的上空一片漆黑,仿佛已提早进入了暗夜一般。
苏顶天面色凝重的说:“天空出现赤霞,极有可能是致柔观弟子施展了血符。
“可惜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那里已魔气冲霄。
“太溪山深处本就是妖兽聚集之地,尹道长怎么会去哪儿?”
施展“血符”是以燃烧自身精元为代价的,致柔观弟子不到生死关头是绝不会施展的。
“尹道长若是在太溪山遭遇不测,只怕致柔观不会对苏家善罢甘休,老奴去救她。”
就在苏顶天快要离去时,苏文急道:“父亲,血手楼的人一直对苏家虎视眈眈;
“苏家内也有妖魔潜伏,若父亲离去,苏家怎么办?”
苏顶天身形一顿,这的确是个问题。他在时,血手楼之人都敢挑衅,若他离去,难保苏家不会遭到屠戮。
想了想,苏祁道:“苏文说的不错,苏家需要天叔坐镇,方可万无一失。
“至于救人……让我去。”
“不可,少主虽修为精湛,但对妖魔并不了解……”
苏祁打断道:“天叔,我在武阁已经完全掌握了有关妖魔的信息,对妖魔并不陌生。
“且我已修炼成《大威天龙印》,这门武功专克妖魔,再加上《不死诀》,我会没事的,天叔不必担心。”
“《大威天龙》,没想到少主真的练成了,恭喜少主!”
苏顶天此前在见到苏祁在议事大厅伏魔之时,就有猜测,只是一直没有找到时机询问。
《大威天龙印》或许别人练不成,但对已经练成《不死诀》的少主而言,自是轻而易举。
少主有《大威天龙印》护身,他总算放心了。
苏顶天右手一挥,一柄闪耀着电光的长剑便凭空出现在了他的身前。
他将其一把抓住,然后递给苏祁,“少主,这是老奴佩剑『紫电』,您带着防身。
老奴与『紫电』已心意相通,若您遇到危险,老奴会第一时间赶来相救。”
苏祁接过剑来,“多谢天叔!”
说罢,他便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了原地。
苏家某高楼上。
苏炀、苏今歌、苏雨初三人凭栏而立。
“他和家主关系真不错,家主不但给了他『太溪令』,现在就连『紫电』也给了他。”苏今歌说道。
“天马上就黑了,他现在出去干嘛?”苏雨初问道。
“可能和之前天空的那道赤霞有关。那是致柔观弟子施展血符所产生的异象。
“而前些天不是有一位致柔观的女道来我们苏家么,想必苏祁是去救人了。”
苏今歌手摇着一把折扇,侃侃而谈。“这小子倒是个情种,先是抢了炀兄的未婚妻,接着偷走我们雨初的心,现在又为了一个女道奋不顾身。
“啧啧,如此风流,真乃我辈楷模呀!”
“苏今歌,你再胡说,看我不撕烂你的嘴!”苏雨初威胁的说。
“秀儿不过一贱婢,反正我已经玩够了,他喜欢,就让给他喽!”
苏炀满不在乎的说,但他的眸子里却满是狰狞。
苏今歌与苏雨初互视一眼,眼中皆是嘲讽的笑意。
但因为身份关系,并没有说什么。
苏炀愿意自欺欺人,他们又何必去拆穿。
而苏炀的嘴角却浮现了一抹笑意,双拳紧握。
“不管你是什么人,也不过是颗流星,只会一闪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