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朱由检看到朱厚照走在前面,他刚才提到名字的所有人,都跟在后面,意味深长的看着他。
他的手下,早已把暖香阁内内外外检查无数遍。
可是,朝堂中,如果护龙山庄和东厂同时联手,他们完全可以把几十人、几百人隐藏在暖香阁。
“啪啪!”
朱厚照面带冷色,鼓完掌,才说道:“皇弟,苏百户的戏如何?”
“如果朕不是就在隔壁,朕还不知道,你竟然有这样的野心。”
“你还敢害朕?”
朱厚照忽然暴怒,一巴掌扇在朱由检的脸,接着,似乎还不解恨,又是一脚,把朱由检踢翻在地。
自从看到朱厚照等人。
朱由检就已经浑身瘫软,面如死灰。
苏信持刀站在朱厚照面前。
他目光扫过一个个朝堂中鼎鼎大名的人物,有朱无视,有看去面色和蔼的曹正淳,有眼神犀利的刘喜……
无论他们心中如何,此时对着苏信的目光,都回以善意的微笑。
朱无视身着黑绸金丝边蟒袍,冷冷看着朱由检,呵斥道:“你身为朱家子弟,竟不知忠义二字?”
“皇每次封赏,必有你的名字。”
“皇每次设宴,必有你的身影。”
“你竟敢指使内官,谋害皇,要不是皇鸿运齐天,提前试船,你的阴谋可能已经达到。”
朱无视训斥完朱由检,立刻请罪。
“皇恕罪,臣办事不利!请皇责罚!”
“请皇责罚!”
群臣接连跪下。
魏忠贤几人,更是涕泗横流。
魏忠贤指着朱由检,骂道:“信王,咱家也没有想到,你平日见到咱家,对咱家很是恭敬。”
“你竟有这个胆子?”
朱由检私下求见他,每次都是点头哈腰、极其恭敬。
严嵩眯着眼,也说道:“老臣自任以来,事必躬亲,兢兢业业,不敢怠慢皇吩咐的事情。”
“臣想知道,王爷是哪里得来的谣言。”
……
苏信真想拿出瓜子、板凳、矿泉水,为魏忠贤等人颁一个奥斯卡小金人。
从朱无视开始,一个个义正言辞,恨不得以死谢罪,表忠心的表忠心,装正直的装正直,奚落朱由检。
他如果不是来自后世,可能还真被感动。
“皇弟,你还有何话可说?”
朱厚照看完群臣的表演,心情忽然有些烦躁,直到看到苏信,才恢复冷静。
大明江山,还是有忠臣存在的。
“我无话可说。”
朱由检并没有辩解,证据确凿,他说什么只会为别人徒做笑料。
“拿下!”
朱厚照开口,为信王的事情做出总结。
他恨不得当场处死朱由检。
可是,这终究是一位王爷,如今的朝堂,他并不可以一言而决。
“权力……”
朱厚照眼睛微眯,看向群臣,心中闪过一抹寒光。
曹正淳、刘喜两人,身先士卒,身形如一道道幻影,闪烁在房间中,让朱由检所有的手下毙命。
苏信看着清冷孤傲的女刀客丁白缨死亡,看着她两个徒弟随她而去,心情无波无澜。
他走到陆文昭的身边。
“陆文昭,你费尽心机,殊不知,这一切都在皇预料之中。”
苏信笑着,神态轻松。
陆文昭神情有些恍惚,短短片刻,他的靠山信王倒台,往日的报复,一切成空。
他看着苏信,想起苏信刚入职时对自己的温和,昨日与自己的针锋相对,今日对自己的漠然。
“你早……”
他想说些什么。
苏信已拔刀。
“断弦三刀!”
房间内,似乎变成尸山血海。
苏信如地狱走出的魔神,气息变得诡异、冷冽,身的杀气如九天银河倾泻而下,席卷长空。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苏信。
看向,苏信那狠辣、血腥的一刀。
断弦三刀。
一刀断弦。
苏信的刀,轻轻的从陆文昭身划过。
刀过。
半身和下半身分离。
曹正淳眯着眼,拈着兰花指,指向苏信,说道:“东厂,需要这样的人才。”
“苏百户想不想来东厂?”
“你,就是东厂大档头!”
大档头,只在三位督公之下。
锦衣卫指挥使与东厂大档头,完全没有可比性。
毕竟,锦衣卫还在东厂掌握之中。
谁都可以看出,曹正淳的认真和诚意。
苏信却毫不犹豫的拒绝。
“多谢公公美意。”
他走到朱厚照身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