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衡权带着二师弟下山“寻”师,直奔各家赌坊,结果出乎意料,输的只剩裤衩的老头中没有他。
玉衡权乌黑的大眼睛圆睁,不在赌坊哪还在哪里?
大牢里。
玉衡权小小的人,背着手气势十足,连旁边的牢头都缩了缩脖子,嘀咕:“怎么突然这么冷?”
玉清真人嘴里的馒头都掉了下来:“大……大徒弟……”
玉衡权领着镇元子:“谁是你徒弟,你不是孤家寡人吗?”
“以前从赌坊赎人,现在都赎人赎到大牢来了!”
玉清真人都快哭了,一脸苦相:“意外,真是意外!”
……
这边艳阳高照,走了一天,正好路过她之前丢钱多地方,她举着宽大的荷叶,挡住刺眼的阳光。
“哎。”薛灵芸居然又被撞了,手中的荷叶落了地,只见一个小乞丐慌慌忙忙跑远了。
街上一阵人仰马翻,“抓小偷,那个小道,快把人拦下来!”
“啊。”小道薛灵芸有些手足无措。
那个小偷到底没逃脱这些大人的追捕,薛灵芸看着那被人围在中间的小乞儿,神情一涩。
“偷!我让你偷!我看打断你的手怎么偷!”被偷的事主很生气。
薛灵芸有些为难,小财神道:“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吧,五天后就是道试,时间很紧。”
见薛灵芸走了过去,小财神就知道她要多管闲事了。
见那小乞儿被打的鼻青脸肿,而且越打越猛,眼看那人一脚就要废了小乞儿的手,薛灵芸心中一紧:“小财神,帮我!”
小财神摇摇头,隐在宽大道袍里的财神尺瞬间恢复原状,“拿我拍在他身上,放心不会有事!”
薛灵芸握着财神尺打在了那人的背上,软绵绵的一下,结果那人直接人仰马翻,惊的薛灵芸一脸茫然,她明明打的是背呀!
地上的人抱着脚痛呼:“我的脚扭着了!”
小财神得意洋洋:“看我厉害吧?”
薛灵芸看着大汉痛成那个样子,点点头。
“这位大哥的脚扭伤了……你们还不快把人抬到医馆去?”薛灵芸跟他的同伴说道。
扭脚男子同行的人,拿着从小乞儿那里失而复得的钱袋,又踹了抱头躺在地上的小乞儿一脚,恶狠狠大骂道:“真晦气!”
说完,就扶着扭伤的男子离开了,周围围观人群见好戏退场也很自觉的离开了。
刚刚的场地,只有一个小乞儿和穿着洗的发白的道袍的小道士。
见一场闹剧结束,薛灵芸把两指宽的财神尺收进宽大的道袍,道袍下的财神尺很自觉地环上她的手腕。
“你没事吧?”薛灵芸蹲了下来,有些担心地问道。
小乞丐松开了紧抱头的手,刺眼的阳光让他一时没有看清眼前人,面前的青衣小道士唇齿红白,肌肤在阳光下好似能透光,像块美玉一样。
小乞丐躲开了那关切的眼神:“没……没事。”说完就要站起来,却被小道士摁在原地。
“你先别动。”薛灵芸拉住了小乞丐的手,才发现这双手皮包骨头甚至有些硌人。
小乞儿瘦小的身体上满是淤青,膝盖磕到血肉模糊,她拿出包裹里的竹筒水壶,给他把泥沙冲洗干净,并用绷带层层把伤口包的严严实实,最后还系了个精美的蝴蝶结。
“好了,可惜我身上没药膏,只有用剩的一些绷带,膝盖的伤容易裂开,最好不要剧烈运动。”
小乞儿一直没有抬头,闷声道:“谢谢你。”
薛灵芸把剩下的绷带水壶放进包袱里,幸好上次买了不少绷带,现在绷带对她来说是必需品,第二样应该是去淤的药膏,可她一文没有,只能忍着。
看着小乞儿爬起地,飞奔而去的背影,薛灵芸摇头笑道:“明明刚告诉他不要剧烈运动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