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胸口的疼痛不得不叫季子辰倒吸了一口凉气,浑身紧绷着。
一旁的况星桐冷静地看着,并没有上前制止的冲动。
看着那脚上越来越大的力度,看着季子辰脸上隐隐约约疼痛的表情,况星桐突然觉得心里很痛快,似乎是那种复仇的快感。而这种快感也正悄无声息地蔓延着、滋长着,唤醒着沉睡的身体……
“辰哥!”
“阿辰!”
严梵和钟景都担心袁辰飏真的会杀了季子辰,虽然说季子辰刚刚挑衅的眼神很找揍,但是毕竟这是季子辰,是不好得罪的季家。
钟景抱着袁辰飏的腰,一个劲儿地往后拽,生怕迟几秒季子辰的肋骨都要被踩断了。
“辰哥!冷静、冷静!”钟景边拽边说服着。
季子辰被严梵拉起来拖到了角落,离得袁辰飏远远的,平静地舔着嘴角的血迹。
腥甜的味道蔓延在口腔里,换做别人不是怒火中烧就是躲着瑟瑟发抖,而季子辰依然笑着,平静地笑着,这样的笑容看起来倒像是温文尔雅的谦谦君子。
“沈臻找到了吗?”况星桐看着逐渐冷静下来的袁辰飏还被钟景紧紧地抱着。
“嗯,找到了。”严梵掐灭了手里夹着根刚点燃的香烟。
“他现在情况……”情况很不好。
钟景正想搭腔,可话刚到嘴边,袁辰飏就冲着他冷飕飕地瞟了一眼。
他明白袁辰飏的意思,不让和况星桐说实话。
刚刚季子辰不过是瞟了况星桐几眼就被打出血,如果让况星桐知道沈臻被……他岂不是会被袁辰飏收拾得更惨?
有了季子辰的前车之鉴,钟景立马改了口:“沈臻的情况还不错,有几处擦伤而已。”
几处擦伤?
听到钟景这样说,况星桐安心了几分。
只是擦伤而已,只是擦伤而已,沈臻没事就好。
“呦!小五你管断了肋骨叫擦伤啊?”
况星桐看了看进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严梵的弟弟严明,上次在
流云阁为难她和沈臻的那个男人。
闻言,钟景立马冲着严明努了努嘴,挤挤眼睛,示意他别说了。
“你说是谁断了肋骨?”况星桐拦着严明问道,她怕严明口中的人是沈臻。
“沈臻啊,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吊在那个屋子里,还断了根肋骨,啧啧~哎,小五,你眼睛咋了?眨个不停的。”严明迈着大步往钟景走。
况星桐瞥了钟景一眼,那眼神像是要杀人一样,撒了谎的钟景羞愧地左瞧瞧又看看,就是不直视况星桐的眼神。
“小五?”严明又叫道。
钟景冲着严明又挤了挤眼睛,心里道:四哥你别叫我了,你再叫我我怕是要被打死了。
“小五,你眼睛不舒服?走走走,你和沈臻那小子一起去医院看看。放心,你这情况没那小子严重,没有生命威胁的。”严明扯着钟景就要往外走,而钟景却呆呆地不敢动。
SOS!谁来救救他钟景?四哥你这个大直男!这下完了,回去可能会被辰哥送回家里被自家老头儿收拾……
不要啊!他的逍遥日子啊——
袁辰飏扯着几个人出来门外,况星桐呆呆地站着,脑子嗡嗡地,一时间有点接受不了这个消息。
沈臻断了肋骨?还有生命威胁?
“为什么对沈臻下手?嗯?”况星桐冲着季子辰问道,“有什么你冲我来,为什么对沈臻下手?”
“就是要伤害你爱的人,让你尝尝痛苦的滋味。”季子辰笑着,那鲜红的唇色格外妖艳,像吸血鬼一样。
痛苦的滋味?她况星桐尝的还少吗?
回忆起过去种种,季子辰带给的一而再再而三的痛苦,还不够吗?她失去了亲人,失去了记忆和骄傲,还不够吗?
况星桐看着季子辰肆无忌惮的笑容,脑海中浮现出六年前的熊熊烈火,突然脑子一热。
“啊!”原本站在门外等着袁辰飏商讨结果的钟景挠着头,正想着怎么才能够不会因为今天的事情被自家老头收拾,听到痛苦的叫喊声便马上闯了进去。
看着眼前的景象,钟景瞪大了眼睛——
一把尖锐的刀子扎透了季子辰的手背,红殷殷的血顺着刀背一滴滴滑落,滴在地上,染了不小的一片。
况星桐攥着手里的刀,俯身在季子辰面前,冷冷地开口道:“季子辰,我说过了,你别动沈臻,否则我不介意犯罪。”
季子辰看着眼前拔刀的况星桐,心里莫名恐慌,这个女人变了!
甚至说,眼前的这个人不是况星桐。
血腥味肆意蔓延着,况星桐拔出刀,冲着季子辰勾了勾唇,“你最好祈求沈臻没事,还有今天的事情当做没发生,不然我不能保证左怡的生死。”